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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我也不敢肯定這只是妻子的幻想了。
“拿掉這個孩子吧,求你了。”妻子苦苦哀求著。我於心不忍,如果僅僅因為這個就放棄孩子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對未降世的孩子也不公平。
我得把那東西找出來,我不知道是什麼。雖然我也害怕,可是因為有了要保護的物件,我已經來不及畏懼了。
“別怕,我去找攝像機裝在家裡。如果真的有什麼事發生,一定會找出原因。”
妻子無助地看著我,她只有同意,但是這之後她不允許我離開的視線。沒有辦法,我請了兩天假專門陪著她。我請了朋友,把攝像機安裝在客廳、飯廳以及其他房間裡。當朋友問我要不要在臥室安裝一個時我拒絕了,妻子也是。
我們都表示,一想到自己最隱秘的空間居然有攝像機——哪怕不是別人在操縱,都讓人很不舒服。所以基本上可以看到整個屋子發生的一切,準備妥當後我有些疲憊,送走朋友後依然覺得心神不寧,而妻子只是坐在沙發上發呆。兩個人都沉默地坐著,氣氛讓人壓抑。
“我想,喝點兒酒。”她突然這樣提議,我說不怕對孩子不好嗎?她則賭氣地說,還不知道腹內是什麼東西。
我不太喜歡這樣說話的語氣,但也沒有辦法。我明白,如果不讓妻子心態恢復正常,這孩子即使生下來也會使母親有陰影。
正常情況下喝一些酒應該沒有關係,我走到櫃子前拿出葡萄酒,晃動了一下,發現酒幾乎見底了。
“怎麼了?”
“呃,好像只夠一杯了,喝得這麼快嗎?”我彷彿自言自語。
“那還是你喝吧。”妻子閉上眼將腦袋靠在沙發上,我喝下那杯葡萄酒後也躺在沙發上。
沒有想到,我們居然就這樣睡過去了。幾小時後我醒了過來,抬起頭一看,居然是在深夜裡,因為酒的緣故,我的生物鐘混亂了。
妻子再次消失了,沙發上沒有她的蹤跡。我跑到臥室和廁所裡同樣沒有發現她,我撥通了她的手機卻無人接聽。
這時候,我想起了攝像機。我手忙腳亂地拿出剛剛拍攝的帶子,一盤盤看了起來。
黑白畫面裡,我看到自己和妻子就像人偶一樣呆滯地躺在沙發上,畫面並不算清楚,不過因為空間人數不多,分辨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開始的幾小時,兩人只是安靜地躺著,大概兩小時後妻子突然站了起來。她背對著攝像機,身體晃動著,像喝醉了酒一般。接著,她腳步緩慢地走到臥室裡關上了門,然後很長時間都沒有出來。
我又換了一盤,這是飯廳和廚房之間的攝像機拍攝的。按照時間設定往後看去,在我睡醒前一小時,漆黑的走廊過道好像有東西慢慢走出來。我眯起眼睛,看到的確是一個低著頭,黑色的長髮垂下來,穿著寬大孕婦袍的女人朝著鏡頭走過來。
她的腹部是平的,但懷中好像抱著類似嬰兒的東西。
她就這樣在走廊上走來走去,像是尋找什麼似的,過了一會兒,她又走回客廳去了。
我不停地更換著錄影帶,手哆嗦得厲害,因為我看到那個女人走到臥室前,開啟門走了進去。
沒過多久,妻子再次出來了,她一臉的恐懼,走到我面前似乎想叫醒我,但她只是剛走過來又突然後退幾步。她雙手抓著胸部,眼睛盯著我身後,那裡只是一幅巨大的窗簾,可是她不停地朝後退著,接著彷彿發瘋般地開啟大門跑了出去。
然後我就醒了。我很後悔沒有在臥室安裝攝像機,雖然現在我依然沒有勇氣面對那個現實。我站在緊閉著的臥室門前,慢慢地開啟房門。
臥室裡面一切如舊,可我在地板上很快就發現了好幾根黑色的長髮。我蹲下來拾起頭髮,看到衣櫃被開啟過,而且沒有關緊。我走過去慢慢開啟衣櫃,看到裡面有個黑色的塑膠袋。
我伸出手將袋子拿出來開啟,發現裡面是黑糊糊的一團。
拿出來一看,居然是黑色的假髮,還有孕婦裝,被包裹住的洋娃娃。
我開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比起幽靈作祟,她的這種心理狀態更讓我擔憂。我必須找到妻子,並帶她去看心理醫生。
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小言打來的。
“你在哪裡?”她的聲音聽上去很害怕。
“我在家,你快回來。”我催促著,不敢告訴她關於自己假裝那個女人的事。
“我不會回去的,你快出來,我求你了。”她幾乎哭訴著說,“房子裡有不乾淨的東西,我好害怕,你還是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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