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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方佩嘆道,“我並不想叫你怎麼樣,羅潛,我們還是分開的好,我們倆根本不是一回事。”她想說,不要說你能給我什麼,就是我想要什麼你都不知道,這本身就不是一個彌合的問題。她深知若共同走下去,羅潛會用他的方式愛她,但她需要的不是贖罪,她需要的是一個懂得她的男人。
而羅潛不是這個人。
孩子終於生下來了,是個女孩,取名千姿。
那段時間,羅潛上船去了,但他委託了一位海員朋友開了一輛麵包車到方佩父母親的家,卸下了成箱的奶粉、雞蛋、對蝦,雞腿等,這在當時並不富裕的大環境下,簡直是驚人之舉。
如果當時方佩現實一些,她就會為之所動,畢竟頓頓飯菜飄香是一件實實在在的事,可以換來自己的健康。可惜那個時代拜物拜金還不是潮流,方佩又遠不如泓菲和季潦潦腳踏實地,顯然這做法並沒有令她回心轉意。
羅潛一改前非,每到一處都會寄到團裡許多花花綠綠的明信片,雖說是寫給方佩的,但上面滾燙的情話在團裡肆意橫行,幾乎人人背得出來。漸漸地,他的行程大家都已熟知,只有躺在家中靜靜休養的方佩沒有領略這份熱鬧。泓菲拿著這一堆充滿異國倩調的畫片來探望方佩,見她躺在物質的海洋裡一一週圍全是羅潛託人捎來的各類樣式新奇、精美的食品和用品。她喜孜孜地獻上明信片,引來的卻是方佩的深惡痛絕。
見她鐵青著一張臉,泓菲不解道,“你擺架子也擺得可以了吧?!”方佩道,“我跟誰也沒擺過架子。”泓菲道,“你到底要什麼?我也糊塗了。”“我要的是一種感覺,以前曾經有過,現在找不到了。”泓菲不懂這話,只怔怔地望著方佩。
離婚的第二年,羅潛完全謝了頂。這之後他又結過一次婚,但很快又一拍兩散了。最終他留在了國外。
事實上,方佩對羅潛並不是沒一點感情的,這其中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她想,哪怕他有一件小事能做到她心裡去,她便原諒他。可惜一切都落空了。
是的,有一種感覺喪失之後,做法上就會越錯越離譜,羅潛越是挖空心思地表現,方佩越反感,而她需要的那種自然天成的東西,早在羅潛發現她的價值時便已在空氣中消失了。
潦潦阿姨的派對設在名苑別墅區,豪宅加私人花園,有一座泳池不稀奇,稀奇的是池畔修了一處水中酒吧,石墩完全埋在水裡,岸上砌著黑大理石吧檯,人在水中坐,便可趴在上面吸飲料。曉菲和千姿都穿著泳裝在游泳,千姿從未見過這麼好的私人住宅,滿眼都是驚喜和羨慕。曉菲問道,“你第一次來吧?”千姿點點頭。曉菲倒是滿不在乎他說,“我將來的別墅肯定要比這兒強,潦潦阿姨連水力按摩池都沒有,也太老士了”千姿望著正在仰泳的曉菲,穿著鮮紅的三點式泳裝,兩腿啪啪地打著水花,臉上化著防溼的濃妝,帶露紅唇肥嘟嘟的,一看便知是個惹火女郎。
曉菲現在已經是小有名氣的歌星,出了幾盤盒帶,又是新出爐的粵港杯青年歌手大賽的亞軍,所以年齡不大,卻已經染上了幾分君臨天下的氣勢。
而且她是走性感路線,有意識地模仿麥當娜,服裝暴露,又是勁歌勁舞,舞伴是清一色的帥哥,她則化得紅眉綠眼,頭上是最新潮的駁發,就是把一撮纖維發用像蠟一樣的物質粉在本身頭髮上,搞得滿頭都是,像琵琶鬼那樣。千姿跟母親去看過曉菲的演出,那陣勢的威懾力幾乎令千姿不敢問津歌壇了。
母親倒是氣定神閒地看演出,她說,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優勢,千萬不要被表面的東西嚇倒,你現在就是要多看、多聽、多點感覺,然後找到適合自己的突破口。母親還專門為她買了“隨身聽”的袖珍碟機,叫她耳不離曲,只要有空就聽,不過買來的盜版碟均是古典音樂大師的古典作品,巴赫、肖邦、李斯特自不在話下,還有德彪西的《大海》以及斯特拉文斯基的《火鳥》、《春之祭》等。這些音樂千姿小時候就熟悉,而現在則變成了一種強化訓練,母親說,你對音樂的理解絕不能淺薄,不管別人怎麼認為,你千萬不要以為會咳嗽外加幾分姿色就可以在歌壇立足了,每個行業都有一閃即逝的流星。
話雖這麼說,及時出名畢竟是年輕人的最大心願。比如眼下千姿看喬曉菲,就像賽馬場內已經飛奔了數十圈的駿馬,酣暢琳漓,而自己還在熱身呢。
自從那次偶遇簡松之後,千姿感覺到自己有些神情恍惚,大概因為那晚之後,簡松並沒有來找過她,這使她的自信心銳減。想當初在芭團去大學演出時,她們這種臺上臺下均像天鵝般生活的女孩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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