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了,說,對,你和我一起去。
我既驚慌又興奮,陶先生的生日宴會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會有一些什麼樣的人,我去合適麼,我只是一個保姆。可我真的有點想去,好多年我都沒參加過任何宴會,我其實非常向往宴會上觥籌交錯、男人和女人談笑風生的情形。好多年前我年青的時候最樂意和張勝華幹這種事兒了,這麼多年沒有過,我都忘記了人們還可以那樣兒相聚在一起,何況是在北京,都是主流社會和上流社會的人,該是何等的生日宴會呢,那樣的場合我又該穿一件什麼樣的衣服呢?
齊總說,走,過去,我給你找件衣服。
我們上了齊總的衣帽間,齊總先為自己挑出那套粉紅的香奈爾。又為我找了身套裙,米灰色,是那種非常柔和的米灰色,說,這衣服上次在韓國買的,我穿著瘦了,你試一試,可能合適。
我都不敢穿那衣服,對我來說它太名貴了。我看了一下衣服上的標牌,一串英文ELIE TAHARI,還不相信地問,我穿這個。
齊總點著頭說,先試一試。
我鼓起勇氣把它穿上。就像是為我量身定做,我的身材一下就被修得挺拔和秀麗起來。齊總眼睛變亮了,說,跟寫字樓裡的白領差不多,得,就它,先脫了,化一點淡妝。
我是保姆 第四部分(10)
我都捨不得脫下,還在左比右看。都說人靠衣服馬靠鞍,可不是嗎?好衣服穿在身上,人都變了樣,誰還看得出我是一個保姆?突然有些傷感。齊總說,捨不得脫啦,別那兒臭美了,趕緊化妝吧,我得給你支口紅。
59
齊總帶我去了一個叫賽江南的地方。老遠就看見賽江南富麗堂皇的招牌,泊了車過來,大堂更是金碧輝煌,還沒走近,已有人跟齊總打招呼了,齊總寒暄著往裡走。
我看到陶先生了,沒有穿齊總給他買的外衣,另換了一件深藍色休閒西服,他也看到我們了,不是看到我們,是看到我了,他的眼裡有一點驚喜。早就預料到了,竟然有點羞怯,心底裡卻得意道,看到了吧,穿上漂亮的衣服,我也一樣光彩照人。陶先生身旁是一個胖胖的女人,臉上有著和陶先生同樣的表情和笑容,不用任何介紹,就可以看出她是陶先生的老婆,傳說中那個胖女人。
齊總在招呼她了,耿姐,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這身衣服哪兒買的,這麼好看。陶先生老婆姓耿,她說在賽特買的。倆女人寒暄著,直覺告訴我,陶先生老婆不知道陶先生和齊總的事兒。我也微笑著向她點頭致意,我不怕她,不但不怕她,我還有點可憐她。這個胖女人,光有個名份,她的男人不光和齊總偷情,還和我偷情,她一點都不知道,還笑眯眯地和我們說話。齊總心安理得,我也心安理得。有錢男人從來不屬於哪一個女人,他是大家的。
這時我們的身後又有人招呼上來了。回過頭去,一對夫妻已走近,來給陶先生賀壽。來的人絡繹不絕,都是成雙成對的,齊總顯得是多麼孤單,幸好有我,難怪她要帶我一起來。陶先生和他老婆把我們往裡讓,我們上了二樓,已有不少人入座了,見齊總來,紛紛給她打招呼,有叫齊總的,有叫齊文英的,齊總也招呼和答應著他們。
何小姐也在,過來跟齊總招呼,過後又招呼我說,你今天可真是太漂亮了。
我有點難為情,她肯定知道我穿的是齊總的衣服。再看她的眼睛,仍是一如既往的恬淡。
我說,這些天您都沒過來?
何小姐說,最近有點忙。見齊總忙著和人說話,也不多糾纏,說,回頭見呵。
齊總邊和人說話邊被人讓到大廳靠前的一桌上,已坐了半桌的人。齊總跟他們招呼著,一個年輕的男子過來跟她說一些公司裡的事兒,齊總和他說話去了。我正侷促不安,不知該坐不該坐,旁邊一中年男人站起來幫我拉開凳子邀我坐下,我幫齊總拉開凳子,她坐我就坐。齊總坐下來,我也坐下來,回頭對中年男人點頭致謝。
中年男人問,小姐貴姓?
我說,免貴姓林。
中年男人說,林小姐在哪兒高就?
我含含糊糊地說,齊總那兒。
中年男人看來不是公司的人,說,在公司裡做。
我笑一笑算是回答。中年男人說,聽林小姐口音不像是北京人?
我說,我是南方人。
中年男人說,南方哪兒的?
我說,四川人。
中年男人眼睛有點發亮,說,四川,我去過,我在成都呆了半年,春熙路滿街都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