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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回首,多年以後我卻淪為這般模樣。不過,還好,我的女兒總是有希望的,有一天她會實現我年輕時的夢想。我一定要儘快掙著錢,給她買鋼琴,讓我的音樂老師來教她,她一定會像教自己的女兒一樣教我的女兒。
擦完碟,五點,可以準備晚飯了。晚上吃什麼?真是傷腦筋。昨天做得那麼好的飯菜齊總竟然沒動多少,到底是哪兒不對呀?今天給她上面食。做什麼呢?包子饅頭冰箱裡都有。做打滷麵吧,最保守的雞蛋西紅柿滷,絕對的大眾口味,幾乎沒人不愛吃,要是真遇著,那也只能算我倒黴透了。
這回蒙對了,齊總果然吃了整整一碗雞蛋西紅柿滷麵,而且把我給她備份的滷也吃了。看來齊總喜歡吃麵食。摸清了這點,心情輕鬆了許多。自己吃了,歸置完出來。齊總正在沙發上翻看報紙。我故意去她的臥室看了看,沒有髒襪子。她肯定檢查過了,結果還用問嗎。我有點得意,又想她吃好了晚飯,或許心情不錯,我得去跟她說說話。彙報工作既是一種交流方式,也是一種表現方式。
走過去,把錢還給齊總,說是我做衛生時撿到的。齊總無動於我的拾金不昧,看也不看我,說,擱那兒吧。
我把錢擱茶几上,說,齊總,今天我想給兩間屋的木地板打蠟,可是沒找著蠟,是不是沒有了,明天買一瓶,好嗎?
齊總抬起頭來問,打蠟?
我說,是呀。
齊總說,你會打。
我說,是呀,我來打。
齊總說,我去年年初才打的。
我心裡一陣好笑,去年年初打的,到現在都快一年了,蘇總家的地板我每個月都要打,我說,那麼久了,早就該打了。
齊總有些不相信,說,還那麼光滑的,哪兒用得著打,要打,我也找專門的人來打。
我說,不用了,我就會打,很簡單的。
齊總還是不相信,說,得了,你不用管了,我去年初才打過,哪兒那麼快就要打了。
我也是一片好心,想盡自己所能把她家搞好,媚笑著想說服她,齊總怎麼不相信我呢,您幹大事情的,可能對這些家務小事不太在行,這些事我就能為您做好。
齊總有點惱了,說,你說我不懂?算了算了,要打我也請專門的人來打,你幹你的吧,才打過沒好久,又要打,對了,以後玻璃窗也不用你擦。有專門的人擦,你看著樓上吊人下來,不要怕,專門擦玻璃的。
我有點受挫,又覺好笑。她找我幹嗎來啦,養著我?或許她壓根就不相信我。成功的男人我不知道,成功的女人我有點了解,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別人。得,不打就不打唄,省得我又累。不過窗子倒是要擦的,樓上吊人下來只擦外面,裡面還得我自己擦,只是我不好再說,怕她真惱了,只得答應道,好的。
13
第二天一早,齊總吃完早飯,穿戴好了要出門,自己拉開鞋櫃找鞋。我有點心情愉快。齊總肯定監視到我為她擦了那麼多鞋。就算她忙,沒監視到,這會兒也能感受得到。
齊總拉出一雙鞋,不對,推進去。又拉出一雙,不對,又推回去。她拉出越多越好呢。才想著,卻聽到齊總問,你動了我的鞋了。
我忙說,我全給您擦了一遍。
齊總問,你把我那雙棕色的鞋擱哪兒了?
我說,就在裡面呀。
齊總說,你來給我找。
我忙湊過去。好多棕色的鞋呢,她要的是哪雙呀?我取出一雙給她。她說不是。我再取出一雙,她還說不是。我緊張起來,好一會兒都找不著她要的鞋。總算找著了。齊總很不耐煩穿上,對我說,你把我的鞋按原樣擺好。
我的天吶,一百二十七雙鞋,按原樣擺好。原樣,原樣是什麼樣。早知道我還不擦呢。腦子裡才嗡嗡亂開,又聽到她說,做衛生細心一點。
天哪,難道我做得還不夠細心,到底是哪兒沒讓她滿意呀,我委屈死了,禁不住說,請問我哪兒沒做好,我都做過了。
我是保姆 第一部分(15)
齊總說,窗簾下面沒擦,按摩椅背面沒擦。邊說邊走出門去。
我還要說什麼忙打住,只說,再見,您慢走。
眼看著她走出樓道門,插了門,急忙奔到窗簾前。窗簾已收攏到牆邊。我得承認,擦到這兒時,確實沒有探進去,從邊兒上過去了。伸手下去一摸,其實也不算太髒,就算沒擦著,也不是很容易就看得出來。齊總怎麼就這麼確定我沒擦呢。不禁向那個攝像頭一樣的東西望去,心裡充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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