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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年紀大了點,但一身騷功簡直是萬里挑一,但半路上殺出來個江勇,把她弄了過去,吳扣扣見江勇黑白兩道都能走動,手下也有一票兄弟,場面上就跟了他,不再敞開了批發自己了。熊天平自問爭不過江勇,再說就是爭得過,也犯不著,也就丟開了這番心思。
再後來,山不轉水轉,鑫昌房地產開發公司到了白綿,吳扣扣這個土生土長的妞兒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外資方的代表,成了這家據說資產億萬的房地產公司的副總經理,進進出出是寶馬香車,住進了全白綿最高檔的住宅區,更離奇的傳說是,現在背後挺她的人不只是江勇了,而是江勇見了都磕頭下拜的主兒——新來的市委書記齊大元。齊大元的老家不在白綿,夫人也沒有調到白綿,據說齊大元日常休息都是在錦繡花園9號,而錦繡花園也隱隱成了市委辦公室之外的另一個行政中心——據說只有跟老齊最鐵的人,才能在吳扣扣門下出入呢。
按響錦繡花園9號的門鈴時,他心裡滾過一陣悸動。現在,他,熊天平,也已經打進了這層最核心的圈子裡。所以,無論如何,趙根林這件事,要綁死了馬春山,萬一出了紕漏,要下水大家一起下水。馬春山說的那番包裡有現金的鬼話,只能信一半。馬春山說到底還就是老齊的一條狗嘛,那個包裡肯定還有大文章,而且根子多半是通到齊大元身上。他熊天平替他們背了這麼大的一件事,絕對不能憨做槍頭。
兩條獵狗無聲無息地逡巡過來,眼睛在黑暗裡閃著綠光。
他趕緊往後站了一步。
來開門的是馬春山,他一出樓門,兩隻黑皮獵狗就搖頭擺尾地貼了過去。看樣子,外面的說法並非空穴來風。
吳扣扣也沒睡,不過讓人稍微失望的是她這次衣服穿得整整齊齊,雖然也是居家衣裳,一件粉色的絲絨上衣和一條同色的絲絨褲子,像電視裡的闊太太似的,歪在正中那隻長沙發上,雙腳擱在沙發頂頭,一雙精緻的竹屐掛在腳尖上晃悠,見他進來,只懶懶地指了指對面的茶几:“坐,桌上有水果,自己拿。”
熊天平倒趕緊謙遜地招呼:“沒事沒事,我自己來。”
他看了看馬春山,吳扣扣沒有迴避的意思,馬春山也開門見山:“那小子吐口了沒?”
看樣子馬春山並沒有要瞞著吳扣扣,熊天平只得說:“沒有出了點意外。”
吳扣扣從沙發上坐直了,熊天平儘量不去看她那柔軟的上衣勾勒出的曲線,簡潔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你確定他不是裝瘋賣傻?”吳扣扣懷疑地問。
熊天平瞥了她一眼,心裡罵了聲臭三八,換你試試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為了讓馬春山和吳扣扣確信他辦事的努力程度,他索性從褲兜裡把那個紙包拿了出來,吳扣扣尖叫一聲:“別往我的茶几上放!”他只得把那個血汙了的紙包攤在自己膝蓋上給他們倆看。
鐵絲的兩頭磨得很尖,而且還有火燒灼過的漆黑。馬春山看得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操,熊天平,也虧你想得出來。”
熊天平冷冷地回道:“不是你那麼催,誰願意做這些事,損命折壽的。”
馬春山知道失言了,趕緊彌補:“是呀,兄弟我知道這事全虧你擔待上了——”
“我擔待不上。”熊天平把紙包收起來,又塞進褲兜,面無表情地道:“不是跟你訴苦,你知道的,現在公安系統不比從前了,三項教育天天講,刑訊這類的事,捅出去只有一個結果:脫了警服回家。我這個人心眼子耿直,為交馬大哥你這個朋友,這次是豁出去了。”
“說了那麼多,費了這麼大力氣,不還是沒找到東西麼!”吳扣扣撇撇嘴,又歪躺回去了。
熊天平見吳扣扣這麼叼,本來就一肚子不自在,這下火氣完全壓不住了,抬高了聲音:“吳總經理你是能人,早知道這事請你處理了,我何苦背這個黑鍋呢!”他轉向馬春山:“馬主任,你應該清楚,我這不是打點擦邊球,鑽點政策的空子,是硬碰硬的為你鑽火圈!事情要是擺開來說,我這是在知法犯法,刑法上夠判我三年五年了,光這一件事,我的政治前途身家性命全他媽的都賣給你馬主任了!”
眼看他額頭、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來了,馬春山趕緊撫慰他:“我知道我知道,兄弟,你先別急。”橫了吳扣扣一眼:“婆娘家就是不會說話,還不趕緊給咱兄弟倒點喝的!”
吳扣扣見熊天平真惱了,倒撲哧一笑,款款起身,走到客廳角落的冰櫃邊,拿出三罐清酒,先遞了一罐給馬春山,又走到熊天平跟前,重重地把罐子搡到他懷裡:“好麼,一句話就跟我著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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