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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香氣從背後透了過來,清新裡帶著蜜似的甘甜,透過鼻子竟然在味蕾上湮開了。車子發動了,隨著慣性她身體微微朝自己背上一靠,一雙手輕輕地扶住了他的肩膀,經過門房時,站在那兒的兩個保安豔羨地朝他偷偷豎了豎大拇指,他揚揚得意地做了鬼臉,笑容還沒從臉上消失,就在反視鏡裡看到左昀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他臉上頓時一熱。
“陸傑,我覺得當警察好威風呀。”她卻像是沒發現他做鬼臉似的,甜甜地說。
“威風啥呀。”陸傑謙虛地說:“苦得要死啦,哪有你們當記者的神氣。”
“神氣什麼,稍有不慎不就被你們抓起來關起來。”雖然出了大門,左昀的雙手還是放在他肩頭上,他很想和她說可以把抱住我的腰,卻不敢說出來,生怕唐突了她。
“那天晚上真的是對不起了。”陸傑又輕輕地說。
左昀笑道:“既然知道,那你怎麼賠禮呢?”
聲音婉轉清泠,和平時的倔強剛硬,大不相同,響在耳朵裡,一直軟和到心裡。他自己的聲音也跟著柔和了數倍,聽起來全不似自己嗓子能發出來的:“你說好了,要我怎麼賠禮都可以,只要”他又自反光鏡裡瞟了她一眼,壯著膽子又說:“只要你高興。”
左昀嘻地輕笑了一聲:“好罷,你先用車載我去兜兜風好啦!”
陸傑連聲道:“好好。”又問:“去哪裡兜風?”問完頓時又大大後悔,自己平日在女孩子們面前都是灑脫自如的一個人,今天的機靈都上哪裡去了,所喜左昀並沒在意,懶懶道:“累了,隨便去哪裡兜兜吧。”
白綿城並無第二個去處,陸傑沿著綿湖的繞湖石路,便直上筆架山去,見左昀不說話,他鼓足勇氣,閒閒道:“前天我逛街還遇到賀小英來著,他陪一個女孩子在買衣服。”
左昀撲哧笑了,眼波倩然流轉:“賀小英是誰呀?”
陸傑傻傻地跟著也笑,卻說道:“以前他和趙根林不都在追你麼?”
“什麼?”左昀叫了起來:“你們怎麼會以為他們倆在追我?!”
陸傑嘿嘿道:“全班的男生都在打賭,賭他們最後誰能追到你。”
“是嘛!”左昀有幾分惱火道:“那你是賭哪個?”
陸傑扭頭看了她一眼,輕聲說:“我賭我,可以不?”
左昀失笑,陸傑的臉騰地又紅了:“我開玩笑的啦”
左昀話鋒一轉,忽然道:“對了,趙根林好點了麼?”
陸傑脫口道:“還是很不好呢完全都不認人了,好像時時刻刻都要用束縛帶子保定,不然就會自殘”
放在他肩上的手忽然抓緊,一直嵌進他的肌肉,他回頭一看,嚇得嘎然剎車,左昀瞪著他,不敢置信地問:“你剛說的是什麼?”
41 囚2006…07…03 11:37:32 網友評論 3 條 省外經委去歐洲的名單上白綿市原本列著程怡的名字,對方發到白綿的邀請函也是程怡,臨時改定了左君年,頗費了一番周章才成行。市長出國,辦公室裡照例訪客川流不息,左君年曆來油鹽不進,過年時送幾條煙幾瓶酒都送不進門,雖則人人知道他這個脾氣,但出國算個不錯的理由,當下不斷有人過來試探著有所表示,給現金讓“幫忙”捎帶東西的,拿了美金歐元說幫著“兌換”零花錢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大費周章往來推讓,搞到後來,左君年幾乎要拍桌子罵人,直到臨行前的下午,快下班了,門外還鬼鬼祟祟地摸進來一個胖子,提了一隻拎袋,進門就深深哈了哈腰。
這胖子姓唐,是現在白綿飛天絲綢公司的老闆,三年前左君年主持第一絲綢廠的國企改革,就是他從政府手裡把絲綢廠買了過去,發展成了現在這家公司。白綿素來產絲,雖然不及蘇杭,但在明清兩朝也是以產貢緞而聞名的。這老闆家本來世代做絲,他做絲綢很有門道,有自己的蠶桑農場,養了一批制絲人才,廠裡出來的絲綢質量極好,卻一直做不出自己的品牌,海外的好幾家名牌服飾都相中他的優質絲綢,打樣過來給他的廠加工,一件衣服只賺幾美元,成衣商拿回去標價是幾千美元,他也知道被人賺了大頭,卻也無法可想。
他在買廠時認識了左君年,一直纏著左君年幫他聯絡海外銷售渠道,左君年給他聯絡了一批專家,為企業會診,先是給他挖過來兩位留法歸來的時裝設計師,再給他的產品起了兩個響亮的牌子:練霓裳和虹之雲。不到三年,這兩個牌子竟然都聲名大振,廠子從一個小型服裝加工廠一躍成為了明星企業。
這年頭,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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