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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就說:〃左文松同志因為跟我的專業比較接近,我還是瞭解他的,不論從專業水平還是工作能力,他都還是可以勝任的。〃我剛說完袁震海馬上說:〃我們醫政處如果能來一個懂得西醫業務的人,可能更好一些,開展工作更順利一些,畢竟我們的工作物件大多數都是與西醫有關的,不然就不太成比例了。〃他在暗示廳裡的幹部學中醫的太多,他敢!他居然敢!看來他也是豁出來了。十來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這件事,可真有點站隊的意味了。馬廳長說:〃這件事有不同意見,暫時放一放,大家先議一議藥品檢查問題。〃
事情很快就在廳裡傳開了,馬廳長在六月份的去留,本來似乎不是一個問題,現在卻成為一個問題了。大家每天上班,私下裡隱隱約約閃爍其辭但意義卻非常清晰的議論也多了起來。星期天我去少年宮送一波上書法班,人事處賈處長正好送女兒上舞蹈班,見了我神秘地說:〃你注意沒有,領導上這一次沒拍板,把事情擱下了。我在人事處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這後面莫不真有點什麼風聲?〃我說:〃你說呢,你搞人事的總該知道一點。〃他說:〃我正想問你呢,你在省裡有沒有人?我方向不明夾在中間,做人容易嗎?〃我說:〃沒想到袁震海的膽子這麼大,他敢站在領導的對面。〃他說:〃也有人說你的膽子大呢。〃他又說了幾句,匆匆去了。
賈處長的話使我的危機感陡增。按政策馬廳長是下定了,他下了我就完了。袁震海正是看清了這一點,才賭寶似地在孫之華那裡一賭。馬廳長下了,不論將來孫之華是否能主政,他都是贏家。真到那一天,我就如股票撞上跌停板了,還可能是連續幾個跌停板。這時我又感覺到周圍的人對我的態度有了一點變化,沒別人的時候依然親熱著,可在公共場合就擺出一副不鹹不淡的嘴臉,他們騎在牆上觀察風向,罵他們小人吧也有點冤枉了他們,混了幾十年才混出一點眉目,一點生存空間,誰敢拿這點可憐的本錢去賭,去主持正義?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啊!
76、口口聲聲
我準備趁春節去朱秘書家拜個年,看能不能摸到一點風聲。如果大勢去了,我還得到孫之華家去拜個年。門難進,那也不得不進,至少我還沒跟他撕開臉吧。門再難進也得進啊,只要他不把我拒之門外,看一看臉色也是應該的,不然我就真的撞跌停板了,玩完了。玩完了今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想都不敢想。到了正月初二正準備去孫之華家,鍾天佑打電話
來說,明天同鄉聚會,要我在隨園賓館門口等。我忙問:〃小朱去不去?〃他說:〃有空他就來了。〃我第二天上午十點鐘到了隨園賓館,口袋裡裝了四千塊錢,準備搶著買單,不一會鍾處長開車來了,招呼我上車,誰知旁邊還有兩個人也是上他的車的,上了車我說:〃不在隨園?〃鍾處長說:〃找個安靜的地方。〃又說:〃文副省長今天可能會來。〃到了城郊的丘山酒家下了車,已經來了幾輛車。我說:〃我還不知道這裡有一家家鄉的酒樓。〃就上了二樓。朱秘書果然在,我想,這是天要助我啊!老闆來了,對著我們幾個抱拳打拱,說:〃今天大家看得起我一個做生意的人,讓我作了這個東,這是給我臉啊!我特地請了做國宴的廚師來了。〃中午就我們兩桌,其它人一概不接待。大家相互認識了,大都是廳長一級的人物,只有我最不起眼。我的名片有上拿和下拿兩種拿法,我把一疊名片拿出來,從下面抽出來,是博士導師,跟大家交換了。大家說著話,等文副省長來。我湊到小朱身邊說:〃衛生廳最近有一點小風波,你們在上面知道不?〃他說:〃也知道一點。〃我說:〃不知道風到底哪邊吹?你不知道我們辦事的人有好難,踩一步都是地雷,今天不爆明天也是要爆的。〃他說:〃省裡還沒討論。〃我說:〃有那麼一點點意向也是好的。〃他指了鍾處長說:〃那你要問他。〃鍾處長說:〃還沒討論。我們到時候提了方案,等上面批了,還要考慮人大會議能不能透過。〃我說:〃鍾處長透一口氣給我們辦事的人,我們也好做人一點。〃鍾處長說:〃真沒有什麼氣可透的。〃小朱說:〃池處長你按組織原則辦事,今天誰當家你就聽誰的。〃我覺得這句話倒有了一點意味。人家做幹部工作的,不能說就是不能說,有這麼一點意思,就算一個資訊了。我也不再追問,反正是不去孫之華家了。
等到一點鐘文副省長還沒來,大家都很有耐心,沒有人催飯。崔老闆不時地過來斟茶遞煙,很知趣地不坐下來說話,他明白這裡沒他說話的份。到一點半鐘文副省長來了,大家都擁到門邊,文副省長說:〃來遲了,好不容易才從夢澤園脫身出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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