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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虧損二十多萬元,最近兩個月已處於停產狀態,職工已經兩個月沒發工資了,為此工人們都鬧到了縣裡,而縣裡的財政困難你是瞭解的。”
“等等,葉縣長,這到底怎麼回事?”金恩華顧不得保持在領導面前的恭敬,打斷了葉文彬的說話,這段時間太忙,還真的好久沒過河去看王兵了,“這王兵是怎麼搞的?好端端的工廠怎麼一下就弄垮了,他人呢?”
“他在外面呢,唉,”葉文彬嘆了一口氣,面色凝重的說道,“我知道,他們的經營計劃都是你幫著搞的,實際上也經營得很好,可惜了。”
在這種涉及到朋友的事情上,金恩華急公好義,向來容易頭腦發熱,好在此番還有個人在身後,他肩膀一動,正欲開口,早被背後肖蘭輝的手指輕輕一下給捅醒了,心中大呼僥倖,如果不是蘭姐有意的指點,他就會糊里糊塗的上當了。
於是他瞬間裝出萬分同情的樣子,苦著臉嘆息道:“葉縣長,到底怎麼回事呢?”至於柳書記和那個冷麵美女,就暫時當作不存在好了。
葉文彬滿臉的憂心忡忡,簡單的敘述中,金恩華大多是知道的,陶瓷廠,那是一個無知少年的樂園和朦朧時代的第一個夢想,也是讓他知道什麼叫工廠的地方和全天州唯一生產“飯碗”的天堂。
陶瓷廠是建國後青嶺縣的第一家地方國營企業,也曾是青嶺縣自豪的龍頭企業和生產標兵,可惜,它的原料瓷土不是產於本地,而是要由內河貨船一船一船的從三百里外的麗海地區運來。
“一九五三年,由省政府牽頭協調,我們天州地區和麗海地區簽訂了三十年的瓷土供應協議,國營對國營,三十年來雙方合作良好,保證了我們陶瓷廠的正常生產,可三十年的期限滿了,礦山承包給了當地的一位臺灣同胞,人家自己有一個現代化的陶瓷廠,最傻也不會倒貼一半運費賣給我們,地區行署派人去了幾次,可領導換了,政策變了,企業有了自主權,根本不賣我們的帳,年初就減掉了一半供貨量,上個月開始,完全對我們停止了原料的供應。”
金恩華思忖著,也難怪葉縣長上火,這陶瓷廠是全天州最大的地方國營企業,是青嶺縣領導在天州地區的一個驕傲資本,如今一下子熄火關門,全縣的工業產值瞬間沒了四分之一,不急得上躥下跳才怪呢。難呵,這是時代發展和改革開放帶來的必然陣痛,如今的青嶺除了一個尚算紅火的化肥廠,對其他處在半死不活的國營和集體企業來說,等於是敲響了不可逆轉的時代喪鐘。
金恩華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微笑,警惕地看著葉文彬那張苦瓜臉:“葉縣長,省委省政府應該有個態度吧?”
葉文彬苦苦一笑,“省長批了八個字:適應形勢,自尋出路。”
金恩華閉上嘴不說話了,省長的批示等於給縣陶瓷廠判了死刑,巧婦難為無米之飲,天台山上的神仙來了也無能為力啊。
“小金啊,你是工業局出來的老同志了,”葉文彬開始微笑了,語氣用萬分的親和友好來形容都不為過,“工業局是你孃家嘛,誰都知道王兵是你的好朋友,呵,聽說還是你建議去幹這個廠長的吧。”
“葉縣長,你言重了,我可不敢當,”金恩華總算明白過來了,心中暗暗叫苦,嘴裡好話不斷馬屁湧現,“這是柳書記和你考慮的大事,你們站得高看得遠,我們做下屬的,由衷的相信你們一定能力攙狂瀾於既倒,終扶危牆於不傾,帶領陶瓷廠順利地渡過這次危機。”
葉文彬也恰逢其時的拋來一頂頂高帽,繼續的微笑道:“小金啊,我可聽說過一個故事,說你小金有一回私下指著全縣的工業統計表,頗有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氣勢說過,如果讓你當局長兩年,保證能產值翻一翻,利潤翻兩翻,有沒有這個話呀。”
金恩華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葉縣長,嘿嘿,那不是幾個朋友喝酒過了點,吹吹牛發點牢騷麼,你葉縣長明察秋毫,可千萬不能當真,就當年少輕狂,你是老一輩了,總不會計較吧。”邊說邊心裡直罵王兵,你走投無路碰上坑,也不能拉著兄弟往下跳呀。
“是嗎,看不出小金你挺謙虛的嘛,”葉文彬看了柳慧如一眼,臉上笑得更開了,“當然了,陶瓷廠雖然在你月河的地面上,關糸其實不大嘛,主席就說過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小金不在其位不用謀其政,這事也就順便和你提一下,今天叫你來,要通知你的另一件事,和你月河鄉就有點關糸了。”
來了來了,平日看著一臉的慈和,人如其名,文質彬彬的,其實也是隻老狐狸啊,金恩華心裡那個悔喲,本以為能陪著肖蘭輝,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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