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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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在漆黑的夜裡賓士,同樣是在31號我帶著老胡飛香港,可是,一切面目全非。原來人生是不可預料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一個轉彎,讓我們措手不及,我們只能夠默默地接受命運的安排,沿著生命的軌跡走向未知的將來、、、、、、
在深夜裡突然收到一個陌生男人的來電,我無法相信他所說的話,直到他把電話遞給老胡的時候,我仍然在懷疑這一切是否真實。
幸好那天晚上Li剛回來。不然我將一個人從上海打車到嘉興,一個人面對漫長的一夜,因為我知道那個晚上我將選擇獨自面對,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也不想接受任何人的幫忙和安慰,這樣會讓我冷靜一些。
兩個小時後我們到了嘉興,車還沒停穩,我已經推開車門,下了車只知道往前衝,卻不確定方向。
已經是半夜1點多了,武警醫院的大堂被白色的燈管照得場面更加冷清,除了靠著牆邊有一位男子做在輪椅上,沒有其他人了。我看了很久才認出來那是小凱,他正在打電話,我有種預感,趕緊跑過去把電話搶過來,果然是胡媽媽來的電話,我知道老胡這個時候一定不想讓他母親知道。電話那頭胡媽媽咳得很厲害,她說她生病了,是肺炎,我花了很多時間安慰她,騙她說胡歌只是小事,就縫了幾針,勸他不要半夜跑過來,說好了明天一早派車去接她和胡爸爸。
Li去了詢問處,留下我一人,背對著小凱站著。過了片刻,旁邊的一扇門開啟了,一位護士推著一張床走出來、、、、、、我看了很久,覺得不太可能,但心裡仍然抱著一絲僥倖。
突然身後有一位護士拍了拍我,跟我說醫生已經盡力了,就像一棍子打過來,我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失聲瘋狂地哭了、、、、、、Li正好回來,他勸我要冷靜,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去面對。護士說如果我這麼激動,她就不帶我去見胡歌。我說:“我不哭我不哭,你帶我去見他。”可是眼淚還是不由自主地從眼眶裡跑出來、、、、、、
他們扶著我進了電梯上了三樓,可是大堂通向手術室的那扇門被鎖著,我一心想要進去,不斷用力拍門,用腳踹門,護士門沒辦法阻止,只好去找保安開門。
這時,Li不斷得嘆氣,他說剛才車開到嘉興的時候,突然有一陣風從他的耳邊掠過,但是車窗一直都是關著的,他心想不妙了,但不敢告訴我,他說他相信有靈魂、、、、、、我聽了又哭起來,冕還那麼年輕,她的父母怎麼辦?
沒想到手術做那麼久,我在最靠近手術室的一條長椅上坐下,大熱天,走廊沒有空調,很多蚊子飛來飛去,停在我的腳上,我連趕蚊子的力氣都沒有。
到了半夜,Ricky、陳主任、靜慧也趕來了,他們過來看我,但每人敢跟我說話。後來,他們回到外面大堂等著。
我一個人坐在手術室外面的走廊,腿上被蚊子咬的痛癢讓我逐漸清醒過來。清醒了就會胡思亂想,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還有沒有更糟的情況?我一會兒祈禱一會兒許願,希望上帝和菩薩都可以聽到,我想起《追風箏的孩子》。索拉博被搶救的時候,阿米爾在醫院的長廊跪下,面對清真寺的方向朝拜,請求真主保佑、、、、、、我相信,堅定的信念會影響事情的結果。
卡西莫多
清晨6點多,經過六個半小時的手術,胡歌坐在 輪椅上被推了出來。
“這是我的新造型。”他仍然希望保持輕鬆的氣氛。
我接不上話,一直盯著他,努力發現他傷了哪些地方,傷得有多重。
他的右臉被一層層紗布包裹著,頭髮全豎起來,上面粘著很多玻璃碎片和血漿,左臉和額頭全是一塊塊的血疤,衣服、牛仔褲上全是血跡、、、、、、
進了病房,天已經亮了,其他人有的去聯絡事情,有的去買早餐,只剩下我們兩人。他一直在問:“冕和小凱怎麼樣了?傷得重嗎?”我說三個人就你傷得最重,冕只是手骨折了,小凱沒什麼事。他問冕是哪隻手骨折,我說兩隻手;他問那她怎麼吃東西呀,我說我們會喂她。他笑了,說平時就叫她減肥,瘦一點說不定不用夾到手。
我喂她吃了點小餛飩,又偷偷交代醫院上下必須對他隱瞞冕的事情。已經很殘忍了,我希望他不要一下字承受太多,儘量用好的心情去面對治療。
8點鐘,醫生來巡房了,準備為他洗傷口,掀開紗布的時候,我愣住了,那半邊臉鋪滿了一條條複雜的魚骨,右眼縫了很多線,幾乎看不到眼睛,一塊塊的血已經結疤、、、、、、總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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