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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遵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魚遵下令,將五千騎兵分成五部,輪流襲擊行進中的甘軍,務必要讓他們緩慢下來。
甘軍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當魚遵的騎兵像蒼蠅一樣飛過來時,甘軍就會分出長弓手,對著人數不多的魚遵騎兵就是一陣直射,然後輪流交替前進。在這種情況下,甘軍中和魚遵騎兵都偶爾有士兵中箭倒地。但是甘軍行軍速度卻依然不減,繼續向池奔去。
魚遵知道自己必須使狠招了,於是下令五千部眾盡數出擊,分成三部分,兩部分分左右襲擊甘軍的左右側翼,前面一支更是拼死在甘軍前面來回晃悠,試圖擋住甘軍前進。苻家騎兵在魚遵地嚴令下不計損失地向甘發起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襲擊,終於讓甘軍停下來了。
甘軍的高車在一泉塢損失乾淨。所以必須展開陣形。盾牌手、神臂弩手和長弓手必須一一列隊。這樣才能擋住苻家騎兵暴風驟雨般的進攻。甘軍展開陣形後,損失迅速降低下來,在數千神臂弩和長弓密射下,苻家五千騎兵不可能對甘軍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甘軍卻絲毫動彈不得,在苻家騎兵這種密集的進攻下,如果還要堅持行軍。就很有可能被衝亂最後甚至潰散。
望著陣外一浪接著一浪的苻家騎兵,甘心裡滿是懊悔和痛恨。他懊悔自己居然如此的莽撞和輕敵,連苻洪兵馬渡河南下了都不知道就貿然出兵河南,結果被人家打了個措手不及。要是對面地苻家騎兵將領沒有後手地話怎麼會這麼攻擊自己呢?看來他是在等苻家地大隊人馬,從洛陽南下援救宜陽的步軍。
自己現在手裡的人馬除去佔據池的一廂人馬,只剩下三廂。加上在剛才苻家騎兵襲擊中損失了近千人,要是等到苻家大軍一到,自己這七千多人就危險了。只有退到池城去。依託城池才能抗拒幾日。等待接到自己急報的弘農郡趙復出援兵接應自己。
但是現在怎麼撤?甘的眉頭越來越皺,現在懊悔是沒有用的,只有儘量保住這一萬餘梁州子弟兵。自己要是沒有戰死在這裡就直接去長安向軍主請罪。看著天色越來越暗,甘知道機會就到了。
看著越來越濃地夜色,魚遵反而越來越著急起來。天黑了,自己的騎兵部眾更沒有辦法衝過晉軍的箭雨陣了,而且趕了一天的路,打了一個下午,部眾不論是人還是馬都疲憊不堪了。軍士拉不起弓,坐騎越跑越慢,最後成為晉軍的箭靶子。
為什麼輔國將軍的大軍怎麼還沒到呀?魚遵只好無可奈何地下令部眾停止進攻,只派少數騎兵監視,其餘大隊人馬離開晉軍三里駐營。魚遵希望對面的甘看到自己停下來了也會跟著停下休息,這樣的話主動權還在自己這一邊。
甘在黑夜中連連下令,先命令前列兩廂兵馬立即急行軍,向池城奔去,斷後地是自告奮勇地副將李天正和前廂都統領候明帶領的一廂人馬。緊緊地握著李天正和候明兩人的手,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擠了兩個字:“保重!”,然後在護衛地簇擁下策馬緊跟前兩廂兵馬向池城奔去。
斷後的李天正和候明下令部下趁夜將隨軍攜帶的數萬鐵蒺藜在大道、荒野上撒得到處都是,然後列成一個大正方形陣形向緩緩向池城走去。
魚遵聞到急報,連忙下令全軍馬上追擊。又累又餓的苻家騎兵已經人解甲、馬卸鞍,正準備吃晚飯,誰知一道軍令就來了。苻家騎兵一陣忙亂,足足半個時辰才總算整頓清楚,然後餓著肚子又策動著同樣腹響如雷的坐騎向西追去。
剛追到不到五里,只聽到黑夜中不時響起馬嘶聲,接著是轟然倒地倒地的聲音,然後是騎兵的慘叫聲。“不好!不好!地上有鐵蒺藜!”終於有醒目的騎兵喊出聲來。
聽到這話,苻家騎兵們都不由地放緩速度,在這黑燈瞎火的環境中,如果還敢策馬狂奔的話,一旦你運氣十足得好,踩中一顆鐵蒺藜,那麼你和你的坐騎輕者摔一跤,啃上一嘴的泥,重者還是摔上一跤,不過馬摔斷腿你摔斷脖子,下場都是非常的淒涼。
魚遵雖然恨得牙根直癢癢,但卻是無可奈何。正當魚遵帶著部眾小心翼翼地趟“地雷陣”的時候,前面遠遠地突然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喊殺聲,中間還摻雜著哭天喊地的慘叫聲。魚遵側耳一聽,頓時知道不好,恐怕是自己的先鋒中了埋伏。
原來苻家騎兵大約
餘人的先鋒先趟過了“地雷陣”,看到前面地晉軍似而逃。一時貪功,拍馬便追,準備追上去活捉幾百個俘虜也是功勞一件。但是斷後的侯明部兩條腿又能跑多遠呢?而且領軍的李天正和侯明又都是膽大包天的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埋伏在前面的大道兩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