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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這還是老百姓過的日子嗎?不可能吧?”盧震、呂採和黨彭不由眼睛一亮,不約而同地開口說道。
“怎麼不可能?聽說始平郡的許多百姓都舉家逃往梁州漢中去了,怎麼殺都擋不住。”樸員神秘地說道。
大家都不說話了,箭樓又是一陣沉默。
不一會,吃完晚飯的另幾個軍士上來了,而盧震等四人就把兵器放還到箭樓裡的掩室裡,然後開始沿著要塞城牆上的斜道走了下去。
穿過校場再往北走就是吃飯的地方,四人遠遠地似乎聞到了野菜粥的香味了,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正當中間的盧震走過一個旗杆時,只聽到“嗖”地一聲淒厲的哨聲傳來,盧震還沒反應過來,一支箭矢“砰”地一聲穿透著盧震的帽子釘在了旗杆上。
不但盧震,就是前後的呂採、黨彭、樸員三人都嚇了一跳,哪裡來的箭呀?
這時,聽到幾聲嘻笑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四人扭頭一看,原來是幾個“國人”軍官將領在那裡比劃著一張強弓,然後嘰裡咕嚕地在爭論什麼。由於離得比較近,而且他們的聲音都大,聽得懂他們話的四人一下子臉變得通紅。
原來這幾個羯胡軍官將領在打賭,看能不能一箭射中過來這四個人中間一人的帽子。射箭的那名羯胡軍官看來箭法不錯,但是其餘幾個人有點不認帳,拿著弓箭和別的問題在說事,於是就吵了起來。
呂採趕緊拉了拉握緊拳頭,滿臉通紅的盧震,然後叫了一聲,聞聲回過來頭來的黨彭和樸員也反應過來了,連忙和呂採一起將盧震半架著拖走了,直奔伙房發飯的地方。
路上,老成穩重的呂採安慰道:“算了吧,忍一忍!這年頭能活下來比什麼都強!”
盧震四個非常鬱悶地吃完晚飯,一碗野菜粥加一個黑乎乎的窩頭,然後又往箭樓趕去。剛走到校場,突然一個羯胡軍官策馬衝了過來,還沒等盧震等人反應過來,馬鞭就劈頭蓋臉地抽了下來。
盧震被捱了好幾鞭子,連旁邊的呂採、黨彭、樸員也沒有幸免,都被抽了幾鞭子。羯胡軍官一邊抽打著一邊罵著,四人這才明白,這位羯胡軍官是打賭中輸得最厲害的。他正惱火這四個豬狗不知道躲閃,害得他損失了一匹馬和一頭牛,怎麼不叫他惱火呢?所以一肚子的怨氣卻灑在這四人頭上。
儘管憤怒,但是四人只能抱著頭蹲在那裡,絲毫不敢反抗。“國人”就是打死他們,頂多不過陪幾隻牛羊,要是他們敢對“國人”動一手指頭,絕對是要“大辟”(死刑)的。
終於等到這位羯胡軍官在其它羯胡的嘻笑中結束了發洩,策馬去馬街要塞四處巡視去了。
四人慢慢地站了起來,滿臉都是傷痕,眼睛中滿是怒火,他們手上和額頭上的青筋爆現。這時,那位射箭獲勝的羯胡軍官可能是看在這四人為他贏了不少錢財,遠遠地呵斥了一聲,讓四人趕緊回去箭樓堅守崗位。
上得箭樓,天色已經變黑了,四人沒有心思說話,其它三位同伴早就看到了這一幕,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這四個人,頓時整個箭樓和這天色及整個馬街要塞一起陷入深深的寂靜中。
時間在飛快地流逝,很快就過了午夜了。盧震四人終於結束了六、七個時辰的值班,能夠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城牆下的土屋裡睡覺去了。
四個人躺在鋪在地上的草蓆上,很快就在渾身的疼痛和濃濃的睏意中昏昏入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向警覺的盧震突然聽到一陣嗡嗡的聲音飛過馬街要塞。他凝神聽了一下,覺著這嗡嗡聲像一群群的蝗蟲往馬街要塞裡飛了過來,只是聽不出這聲音是什麼發出的,不由連忙把呂採、黨彭、樸員三人踢醒。
經驗最豐富的呂採和黨彭也凝神聽了一會,覺得這嗡嗡的聲音很像箭矢飛來的聲音,而且像數千箭矢成箭雨飛來的聲音,只是一般的木杆箭是發不出這種沉悶而令人恐懼的聲音。這是,外面傳來的十幾聲慘叫讓四人驟然明白了,是敵襲!有敵軍夜襲馬街要塞。
等四人跑出土屋時,發現不大的馬街要塞已經一片火海,守城的軍士在驚呼慘叫,四處逃散,看來今夜受到的打擊不小。
四人一邊向箭樓狂跑,一邊互相用驚恐的目光互相交流著,這是哪裡來的敵人,看這架勢,沒有數千人是沒有辦法讓有五百軍士守備的馬街要塞如此緊張。從西邊過來的涼州軍?不可能呀!中間隔著好幾個郡呢!除非是飛過來。又有人造反了,也不可能,高力叛軍那麼大的聲勢也沒有這種打法,這一看就是裝備精良的正規軍打法,你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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