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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而右手的朴刀帶著風聲向趙軍砍了過去,噗哧一聲,血肉被切開的聲音,還有骨頭被剁裂的聲音,外加淒厲的慘叫聲,頓時在兩軍接戰的那一條線上驟然響起,這慘叫聲有趙軍的也有晉軍的。
晉軍刀手是步兵中比較善於近身技擊搏殺的,他們三、五人一組,互相掩護,截住衝過來的趙軍軍士,一、兩個最驍勇之人暫時截住後面的趙軍,另兩、三人圍住被“孤立”的趙軍軍士,兩、三把同時砍過來的朴刀砍得孤身一人的趙軍手忙腳亂,顧得了左卻顧不了右,武藝再高的人都要吃虧,頓時被砍中兩刀,馬上鮮血直流,晉軍刀手再補上兩刀將他了帳。
而晉軍最先傷亡卻是暫時截住後面趙軍的那一、兩個刀手。他們在洶湧而來的趙軍毫無畏懼,揮動著手裡的朴刀,砍翻最前面的趙軍,但自己卻被幾件傢伙招呼上了,或者中刀,或者捱了一槍。受傷的他們牙一咬,右手的朴刀舞得更歡,一刀將以為得手的趙軍軍士砍翻,卻同時捱上了更多的刀槍。而這個時候,身後的戰友已經解決了那名趙軍,連忙衝了上來。接戰才那麼一瞬間,戰鬥就已經慘烈無比了。
後面的晉軍弓弩手在前面刀手血戰激烈的時候衝了上來。按照曾華的步兵操典手冊,梁州軍的弓弩手不是要被培養成神箭手,他們在射箭方面著重培養的只有三點,一是射箭的熟練程度,以便能提高射速;二是對距離的把握,能根據風速、風向調整射箭的仰角,將距離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三是射箭的耐力,弓弩手,尤其是長弓手,拉弓是很費力氣的,這需要他們鍛鍊耐力,以便射出更多的箭矢。
除此之外,弓弩手有三分之一的時間花在“練刀法”和配合搏殺上了,因此他們技擊武藝雖然不如刀手,但也能廝殺一陣子,輕易不落下風。
隨著兩軍加入的軍士越來越多,兩軍廝殺的程度也越來越慘烈。這邊兩、三個晉軍弓弩手圍殺了一名趙軍軍士,那邊幾個趙軍刀槍齊下,頓時把一名晉軍刀手刺砍成血人。那邊晉軍刀手在結隊廝殺,頻頻得手,這裡的趙軍猛將捍卒在晉軍弓弩手裡橫衝直撞。
隨著戰事的延續和越發的激烈,曾華以前重點培養計程車官們開始發揮決定性的作用。
各營計程車官平均下來每一什都有兩名左右。他們手持橫刀,在其它軍士的掩護下,往前搶得近身,便左劈右砍,刀如飛雪電閃,而鋒利凌厲的橫刀只要捱上你的身,就是一道又深又長的血口子,更甚者在刀光中,手腳斷肢亂飛,而鮮血在慘叫聲中如同盆傾水潑一般四處濺射。
而盧震就是其中一名士官。
在衝出盾牌陣前,他急速地連射三箭,每箭不是射中對面趙軍的胸口就是射中喉嚨,在越過盾牌陣時,盧震已經將強弓揹回後背,並拔出了徐當親自贈與的橫刀。
他大吼一聲,雙手持刀,對著迎面衝過來的趙軍就是一刀。凌厲卻輕盈的橫刀刀身在盧震手腕靈活地轉動下,正面貼上了該趙軍的胸口,留下一個深深的口子。接著盧震一轉身,在鮮血噴上自己身體前,已經搶到另一名趙軍身邊,又是一聲大吼,橫刀劈空而下正砍在趙軍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加上霸道的刀勢,趙軍軍士的脖子幾乎被砍斷了,他的頭顱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掛在狂湧血水的脖子上,然後撲通倒在地上。
這時,前後兩名趙軍舉著砍刀對著盧震衝了過來,盧震二話不說,手裡的橫刀變劈為刺,身子一衝,鋒利的刀尖迎面刺進第一趙軍軍士的胸口,而衝勢不減的盧震將手裡的橫刀幾乎全部刺進了第一名軍士的胸口,然後“靠”在這名滿臉痛苦的軍士的懷裡,推著他往前衝,透出一大截的橫刀刀身很容易又刺進躲閃不及的第二名趙軍軍士的腹部。
盧震大吼一聲,左腳一踢,剛好踢在第一名趙軍軍士的腹部,雙手一用力,橫刀噗哧一聲被抽了出來。眼觀六路的盧震早就瞄了另一個目標,橫刀剛被抽出來,盧震變為右手單手使刀,橫刀在空中畫了一個長長的弧線,反劈在一個正與一名晉軍弓弩手廝殺的趙軍軍士的右肩上。
這名極其兇悍的趙軍軍士正殺得對面那名晉軍弓弩手有招架不住了,誰知道稍一疏忽身後就飛來一刀,巨大的疼痛讓這名趙軍軍士右手頓時拿不住兵器了。吃肉的橫刀刀刃卻一轉,向著左邊的脖子一斜拖,直接從趙軍軍士的右肩向脖子右邊切過去,一道口子一直被劃到後頸,幾乎把該軍士脖子切開了一半,而鮮血帶著一種“嗤嗤”的風聲急速噴射出來。
在趙軍軍士緩緩向地上倒下去的時候,晉軍弓弩手向比自己小几歲的盧震投去感激的目光,趕緊回到自己的隊伍中去,繼續投入到廝殺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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