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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北伐了三個月還在汝水河畔待著。要是他關隴出兵,我們三個月早就會師洛陽故都了。”看著汝水北岸的梁縣,桓衝忿忿地說道。
“曾敘平為什麼要出兵河洛?”站在桓衝身邊地桓溫反問道。
當桓衝、朱燾攻下魯陽、昆陽繼續揮師北上,桓溫也動身從南陽與他們匯合。但是翻過伏牛山之後還有熊耳山,還有外方山,還有汝水。一直到六月,桓溫率領的六萬中路北伐王師還是隻能在汝水南岸看著北岸的梁縣(今河南汝陽)乾瞪眼。這天,桓溫、桓衝兩兄弟趁著天色晴朗就跑到梁縣對面的外方山看看地理環境。看著巍巍屹立在汝水北岸的梁縣,想起自己在魯陽城下那噩夢一般的一個半月,再想起一點動靜都沒有的關隴鎮北軍,桓衝的怒氣就沖天而起。
“兄長,你的意思是鎮北軍準備袖手旁觀?”
“袖手旁觀,怎麼會呢?曾敘平只是在等一個最好的時機罷了。”桓溫說道,“幼子呀,你還要多歷練,多聚集一些人才。你看曾敘平,據說他長安幕府裡不知聚集了多少人才。別的不說,毛武生,現在是統領六郡、威震西陲,嚇得涼州張氏寢食難安的秦州刺史,車武子,身擔京兆尹,行雍州刺史事,手下民眾恐怕不比我荊襄百姓少。正是有了這些人輔佐,曾敘平才越變越厲害。”
說到這裡桓溫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桓衝說道:“你聽說過曾氏兵法嗎?”看到桓衝不解和疑惑的神情,桓溫解釋道:“曾敘平在沮中任長水校尉時,創立了長水軍,曾經給他的軍士將官講過兵法課。當時他是我的屬下,我自然能輕易地弄到這些東西。現在就不行了,那怕他曾敘平就是現在在我面前出現我也不覺得稀奇。”
“曾敘平曾經說過,戰爭只是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你明白嗎?”桓溫問道。
“不明白。”桓衝老老實實地說道。
“不明白吧,我也是半懂半不懂的,所以你我兄弟倆在魯陽、昆陽城下打了三個月,而人家曾敘平三個月已經平定了關隴。”桓溫緩緩地說道。
聽完兄長的話桓衝頓時羞愧難當,低著頭在那裡不敢說話。
“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以前的曾敘平就已經讓人刮目相看了,佔據關隴之後據說又收攏了幾個大才,現在更是讓人看不明白了。幼子,你有沒有感覺,這天下是一盤棋,你我、江東、中原還有關隴和各路豪傑都是棋手,開始的時候關隴曾敘平只是下棋怪異而犀利而已,只是比我們略高一籌,現在呢?他是棋手,而我們卻都變成了棋子,必須按照他的棋法來動,你明白嗎?”
看到桓衝在那裡默然不語,桓溫笑了笑,指著遠處看不到的河洛說道:“也許我是危言聳聽,但是這次北伐河洛,我卻感覺我們還有東路的殷源深都成了棋子。”
“兄長,為何如何說呢?”桓衝問道。
“最新傳來的訊息,五月初,東路的殷源深在陳縣被大敗,只得退守汝陰。他遣謝仁祖(謝尚)、荀令則(荀羨)分兵另進,結果謝仁祖取了縣,荀令則取了沛縣,把殷源深氣得半死。他只好引兵去縣與謝仁祖匯合,再北取河淮重鎮》。領兵襲了汝陰,差點殺到壽春,殷源深只好領兵再復汝陰,於是又這樣僵持下去了。東路戰事看上去沒有我們中路這麼艱難,卻是最兇險的,幼子,你知道嗎?”
“兄長,我知道,一是周國強將精兵全聚於東路,二是殷源深此人。”
“是啊,雖然我們打得艱難,但是我們自保是沒有問題的,而殷源深雖然現在打得順利,但是一旦受挫就是一場大敗!”說到這裡,桓溫臉上並無得意之色,而是憂色重重,“我們和殷源深都是五十步笑一百步,我們都被曾敘平算計了。現在北伐到了這個地步,我和殷源深都是騎虎難下,不管我們誰堅持不住後退或者大敗了,那就是給另外一方一個天大的機會,一份彈劾書就能叫你萬劫不復。”
而此時的曾華卻在霸城長安武備學堂的大禮堂裡得意洋洋地給上百名“鎮北軍高階軍官培訓班”的軍官們講課:“戰爭只是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我們最終的目的是獲取利益,既然如此,那麼戰爭只是爭取利益這盤棋中的幾步棋。如果你們從這個角度去看待戰爭,你們會發現你們的戰略、戰術思想和方法得到一個新的突破。你們也可以去用一個新得角度去看待所謂用兵如神、善戰者無赫赫戰功等裡面包含的真正涵義。”
正文 第九十章 清泉驛
更新時間:2009…1…7 0:14:44 本章字數:5161
據司州,一分兵據王師北伐,一遣使者問民疾苦,搜重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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