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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又一輛驛車停了下來。又是剛才的那一幕。而在同時。時不時有自己趕著馬車,或者騎著馬的旅人停了下來,被引入到車馬院,然後檢查車輛,人和馬都安心地休息一下。只有在下午時分,才會陸續有旅人因為天色將晚而投宿。這可時候只見整個上午都相對比較安靜的旅館一下熱鬧起來。
酒樓第三層有兩名灰衫長袍的人正出神地看著樓下的這一切。這兩人一個看上去方亮嚴整,只是下巴那一縷鬍子讓他顯得有些飄灑;另一個身長七尺。清正素雅,其聲如鍾,時不時發出幾聲嘆言。而邊一桌坐的四個人看上去是他們地長隨,正一邊注意著周圍地動靜,一邊低頭喝茶。
“這北府真是好生興旺呀!”
“是啊,你看著這安邑車來馬往,人水馬龍,連綿接踵。真是一派繁忙榮華地景象。這還只是幷州的河東郡。不知道入了關右又會是怎麼樣一個場景了。現在世人皆言北府關右富甲天下,我以前總是不相信,現在卻有了六分相信了。”
“長鳴。你還記得嗎?當日我們出朝歌的時候,東海公曾言我們會有一番大見識。看來東海公真的說對了。”
“善佐,你說的對呀!”
這個時候,夥計送上了幾盤,而兩人連忙停住話,不再言語了。夥計對這種情景看得多了,當下只是笑了笑不再言語了。剛才這幾個人進得酒樓的時候有驛丁檢查過他們的文書,為首地這兩人一個叫薛贊,一個叫權翼,是河內郡計程車人,準備去長安“觀學”。這些年慕名去長安觀學或求學的人多如過江之鯽,眾人早就習慣了,何況這些人的文書上還有關、東垣等關卡的關印,是守法的正當旅人“學者”。
待夥計輕快地走開後,薛贊又開口道:“不知道這次東海公託付給我們的任務能不能完成?”
“到了長安我們去找一找梁爭等人,希望念在故友舊交的份上能給我們引見一二,就是見一見景略、素常、武子、武生四先生其中一個就可以了。”權翼臉上有些憂慮地說道,他口中地梁爭原來和他們一起都是從關右遷出來地世家,也都是姚戈仲、姚襄父子屬下。後來姚家失勢,他們先後都失散了,梁爭等人運氣好跑到了關右投了北府,而薛贊、權翼則投奔了周國,成了苻堅的屬下。
“長鳴,你的期望恐怕太高了點。梁爭等老夫子都只是長安大學堂和雍州學堂地講學,就是鼎力引見恐怕也只能見到京兆尹李存。不過如果能認識到教授郝隆、羅友也不錯,他們倆是北府名士,如果能鼎力引見的話說不定能見到武子先生了。”薛贊緩緩地扶著鬍子說道。
“希望能如此,周國的情形實在是”說到這裡,兩人都不由住嘴了,坐在那裡看著樓下黯然傷神起來。
這時,樓梯裡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幾個人在夥計的引領下走了上來,直奔薛、權二人旁邊的一張空桌子。
走到薛、權兩人旁邊,夥計笑眯眯地說道:“打擾兩位了,這幾位是冀州來的客人,在你們旁邊搭個桌子,二樓都客滿了,你們看這三樓也只剩下這張桌子了。打擾了,打擾了!”
夥計邊說邊將幾個人引了過來,只見打頭的兩個人一個瑰偉倜儻,一個夷簡大度。只見最前面的那位拱拱手道:“在下姓蔣,名幹,字守義,這位是我的同伴,姓繆名嵩,字維嶽,我們都是從城來的,這廂有禮了。”
薛贊、權翼兩人連忙站起身來,拱手回禮:“相逢就是緣分,我等都是從河內來計程車人,前往長安觀學。”然後各自介紹了自己一下。四人互相一介紹,發現對方都是文雅之人,而且身上都有一種貴人官宦氣質。當下都有了結交之心,於是四人便拼在一桌,把空桌子讓給蔣、繆的隨從。
待四人坐下之後,蔣幹突然問道:“聽說周國最近發生很多事情?不知兩位能否給我等詳解一二。”
看到薛、權兩人臉上地詫異和微微的尷尬,蔣幹連忙說道:“是我魯莽了,蔣某是個好奇之人,還請原諒。”
薛贊和權翼對視一下,無可奈何。濮陽那位周主苻生實在是鬧得太厲害了。搞得天下眾人皆知。而周國人卻都羞於提到這些。不過薛贊和權翼原本是姚家的人,對苻生和周國沒有什麼太深的感情,只是對苻堅還有主臣之情。
薛贊拿起一杯酒,抿了一口長嘆一口氣,開始說道:“周丞相雷弱兒性情剛直,看到奸臣趙韶、董榮亂政,常常對言於朝堂。而且每次看到都恨得咬牙切齒。趙韶、薰榮心懼,便言於周主。周主殺雷弱兒及其九子、二十七孫,滅其一門。於是周國諸羌人首領皆有離心。周主常
刃於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