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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人面前,誰敢貿然侵襲北府?在這些唱著“金沙灘直殺得山搖地動,好男兒拼一死決不偷生!”地百姓們面前,誰不膽怯?何況他們手裡還有快刀和利箭。
默然一陣後,四人也很少言語了。本來很熱鬧的一頓飯吃得有點沉悶。相比之下。雅間外面卻更是鬧騰,高漲的氣氛一浪接著一浪,一直到四人悄然離開也沒有結束。
看來四人是下定決心要好好了解北府上下。第二天,薛贊四人就託路子到長安大學堂聽課。畢竟他們都是打著“觀學”的旗號,就是做做樣子也要去這北府最高學府裡坐一坐。
他們首先聽的是北府名士,長安大學堂終身教授-羅友的課,他講的是《君臣民》
他先從孟子的“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說起,做為引子開始滔滔不絕地談起君王應該使天下受其利,使天下釋其害;先治天下之法而後治人;天下之治亂,不在一姓之興亡,而在萬民之憂樂;工商皆本,與農均為國基;制獨而在制權,制權而在制衡等北府新學理論。
羅友口水直飛地一堂課聽得薛贊四人是目瞪口呆。只覺得匪夷所思。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早就聞名已久地北府主流思想-新學理論居然是這麼一回事情。
接著薛贊四人又聽了江左名士陳蹈地一堂課。這位玄學大家講得當然是玄學。他以莊子為基礎,深入地探討了一把有無、越名教而任自然、得意忘言、寄言出意和辨名析理。誰知到了最後,陳蹈話鋒一指。隱隱開始抨擊前漢董仲舒的“獨尊儒術,罷黜百家”和“邪辟之道滅息,然後統紀可一而法度可明,民知所從”。陳蹈不無嘲諷地說道:“動不動就給別人扣上邪辟之道的學派自己本身就是邪辟了。”不過陳蹈最後還是給這位前漢儒家大師留了點面子,說董仲舒的“《詩》長於質,《禮》長於文,《樂》長於風,《書》長於事,《易》長於數,《春秋》長於治人”說得還有七分道理。
陳蹈的這番話讓習學儒學的薛贊四人感到鬱悶不已。他們知道儒學和玄學一樣在北府不得器重,成不了主流,但是卻沒有想到新學沒有攻擊儒學,還隱隱引用了許多儒學思想,而攻擊儒學的卻是同樣佔劣勢地玄學。
不過第三天薛贊四人聽完儒學大家杜龕的講課後卻心情好多了。這位開國名臣杜預的孫子秉承家學,是現在的儒學宗師級別的人物。他原本不願意來北府,後來聽說儒學由於沒有什麼頂樑柱眼看著在長安大學堂要衰落下去了,於是就“憤而北上”,來到北府長安,撐起了北府儒學的一片天。
在杜龕傳授《左學》為主的一堂課裡,薛贊等人雖然又聽到了熟悉的義疏之學,但是卻隱隱感到這學問裡有了許多改變。不過想想也釋然,在這個多種思想交匯碰撞、卻無法一枝獨尊(獨尊和主流不是一個意思)地地方,要想佔據一定優勢,吸取別人地長處,改造自己的短處是自然法則,要不然就被現在越來越挑剔的北府學子拋棄。而被北府最高學府-長安大學堂踢出去,任何一個學派都承受不了這樣地失敗,也丟不起這個臉,所以必須“奮起直追”。
第四日,薛贊四人又聽了他們慕名以久的道安大和尚的佛學講學。不過他們這次聽完之後發現和以前聽到的佛學又有些不同,應該是道安大和尚為了佛學的生存和發展,把“西傳而來”的佛經翻譯之後做了大量的本土化,而這些天竺而來的思想也讓玄學、儒學甚至新學的思想體系裡增加了一些新東西。看來大家混口飯吃都不容易。
接著幾天下來,薛贊四人已經真正地開始觀學了,他們到長安神學院、長安佛學院、雍州大學堂、長安工務大學堂、長安農事學院等北府學院觀學,並被這思想活躍、治學嚴謹、和勇於交流、創新的學術氣氛給吸引住了,也深深地融入到長安大學堂為主的北府學院群中去了,幾乎都忘記了在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永和十二年(三)
更新時間:2009…1…7 0:14:51 本章字數:5912
和十二年七月,丙子,燕獻懷世子卒。八月,周法伐姚襄,據兵泗水,結陳而前,親被甲督戰。襄眾連敗六場,死者數千人。襄帥麾下數千騎奔於濟北泰山,其夜,民棄妻子隨襄者五千餘人。襄勇而愛人,雖戰屢敗,民知襄所在,輒扶老攜幼,賓士而赴之。周軍中傳言襄病創已死,魯、任城士女為法所得者,無不北望而泣。苻法遂權重周國,世人時以其父敬武王苻雄比之。
——————————————引言摘述
正當薛贊四人在專心觀學和鑽營的時候,曾華卻正在霸城埋頭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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