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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北府軍陣隨著大鼎旗都動起來了,所有正在緩緩前進,還沒有加入到戰鬥的軍士都興奮地揚起手裡的刀槍弩弓,高聲歡呼著,然後做好了一切準備,準備跟隨大將軍和探取軍衝向敵人,衝向勝利。而那些正在廝殺的軍士卻更加兇猛,他們知道,大將軍很快就會和自己一起並肩作戰,和自己一起浴血向前,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死亡已經成為一種榮耀了。
看著遠去的曾華,還有圍在他身邊的探取軍,瓦勒良覺得那是一條碰著火的巨龍,正向他們可憐的敵人衝去。在那一瞬間,瓦勒良覺得,在這些火紅色的騎兵的面前,任何堡壘和軍陣都阻擋不了他們的進攻的腳步。在這一刻,瓦勒良相信,曾華和他們計程車兵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將他們經過的地方化成火海,當所有阻擋他們的人和物就將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灰燼。
當曾華率領探取軍直衝波斯軍陣時,蒙守正所在的前鋒營已經和波斯重甲騎兵展開了慘烈的遭遇戰。
蒙守正等人正把波斯軍中陣的長槍手殺得鬼哭狼嚎時,突然看到前面的波斯軍突然亂了起來,紛紛向兩邊閃開,好像又什麼兇獸從他們身後衝了過來。蒙守正臉色一變,立即對身後配合他們的一隊刀牌手吼道:“偵聽!”
一個刀牌手立即丟下盾牌,伏在地上側耳傾聽起來,不幾息便跳起來喊道:“是重甲騎兵,是重甲騎兵!”重甲騎兵和輕騎兵的馬蹄截然不同,有經驗的北府軍士自然能分得清楚。
蒙守正一下子急了,大吼道:“立即稟報,調神臂弩手。衝鋒手準備!敵人重甲騎兵來襲!”
在這個情況,波斯軍的輕騎兵根本派不上用場,畢竟這裡已經殺成一鍋粥,輕騎兵衝進來,自然施展不開,照樣被燉成一鍋粥,只要騎兵失去速度,那還不是衝鋒手的刀靶子。現在最怕的是重甲騎兵,這些衝擊力極強的波斯騎兵一旦敵我不分,直接衝過來。正成散兵形廝殺地衝鋒手肯定要吃大虧。
聽到蒙守正大喊的衝鋒手立即改變戰術,紛紛向營旗靠攏,形成稍微密集的隊形。已經站在隊伍中間的衝鋒手先把斬馬刀樹立在身邊,再頭盔取下,然後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往左脅間一劃,將緊綁著的牛皮帶全部割開,剛才還嚴實的板
分成了兩瓣。衝鋒手一抖,板甲應聲落在了地上。柳葉甲右側縫隙裡一割。把那裡一排牛皮帶割斷,接著伸手往右腿外側處一割,將那裡的牛皮帶割斷,整個柳葉連甲便都鬆開了。衝鋒手肩膀一斜。用手一拉,整個鐵甲便譁得一聲落在了地上。
僅僅過去十幾息時間,衝鋒手便脫去了所有的重甲,只剩下貼身的棉製連環甲。他們收回匕首。再將斬馬刀握在手裡,虎視眈眈地看著前方。在這個時候,衝鋒手地步軍重甲對於重甲騎兵完全不起作用,高速衝擊的騎槍很容易就刺透這些鎧甲。而且身披這些重甲,無法閃避重甲騎兵的衝擊。一旦被騎兵衝倒,就只能眼看著被活活踩死。所以還不如只穿輕便棉布連環甲。既有一定的保護。又可以利用靈活地身形加上長柄斬馬刀跟敵人的重甲騎兵拼個死活。
正當前面的波斯長槍手眼睜睜地看著剛才的殺神一個個大變身。把濺滿鮮血地重甲卸了下來,煥然一新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儘管北府衝鋒手把那個讓長槍手頭痛不已的“烏龜殼”脫了。但還是沒有波斯長槍手剛上前重新邀戰,因為那些衝鋒手手裡握著地長柄斬馬刀雖然滿是血跡,卻依然鋒利。
突然,波斯軍長槍手看到上千的神臂弩手嘩嘩地跑了上來,直接站在衝鋒手的一邊,而且後面還有更多地神臂弩手正湧過來。看到這裡,波斯軍長槍手不由一陣膽寒,這些弩手地威力他們不是不知道,身邊躺著地同伴有不少就是吃了他們一箭而倒在地上的。
正當他們胡思亂想地時候,身後卻響起了不小的動靜,並傳來彼此起伏的驚叫聲,慘叫聲,接著便是轟隆的馬蹄聲。波斯長槍手慌了,拼命地向兩邊躲閃,但是腳上的鐵鏈子外加地上同伴的屍體讓他們難以行動。
只見遠處數十個長槍手被撞飛後,現出一群高速衝過來的鐵甲騎兵,他們的臉上帶著令人恐懼的面具,而在他們的前面是三米多長的騎槍,發青的槍尖在奔跑中晃動,卻一直指著前方。
“射!”北府軍也絲毫沒有客氣,神弩營的軍官立即下令,早就準備好的神臂弩手馬上扳動弩機,黑鐵箭呼得一聲飛了出去,直撲鐵甲騎兵,只見渾身鐵製的箭矢非常輕鬆地從正在高速奔行的重甲騎兵的身上對穿過去。強勁的弩機,堅硬的箭尖和箭身,加上兩者對沖的高速,使得波斯重甲騎兵身上那層厚實的鐵甲變成了薄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