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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且又護食護得縝密,江左一點機會都沒有了。現在人家強勢了更加不敢輕易招惹他了。但是荊襄不一樣,雖然遠離江左朝廷,但是畢竟是江左朝廷的“舊地”和根基。為了避免出現第二個北府和曾鎮北,江左朝廷肯定會“吸取經驗教訓”,對荊襄下手。要是荊襄再學北府一樣自治,江左朝廷真的就只能去喝涼水了。
荊襄和北府不一樣,自治吧沒有這個勢力,歸順吧桓溫又不甘心,那就只能走另外一條路了。想到這裡,桓溫突然想到了曾華給自己信中所說的一句話,“桓公是國之柱石,朝廷內事請大司馬盡心照拂;曾某不才,略知武事,願梳理遠外雜事。”
看來曾華真是不願意鐵騎南下,並以書信暗示自己,不管自己如何去和江左相爭,他都會支援自己的。難道他想借我這把刀去對付江左?
桓溫心裡不由一寒,一定是這樣了!他在心中暗暗大叫道,這個曾鎮北那次不是用心深遠,那一次不是借勢行事?可是自己怎麼辦呢?任由曾華的擺佈?或者不遂他的心意,誓死捍衛江左?
桓溫心裡在不停地琢磨著,最後曾華很久以前對自己說地那句話突然從心底深處騰起:“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遺臭萬年。”
桓溫暗暗咬咬牙,不由地握緊了拳頭,心裡下定了決心。如果我能擁有江左地話,我還會這麼受困嗎?
桓豁的話打斷了桓溫的思路:“江左朝廷要兄長和曾鎮北一同去建業受封,兄長你心裡有計較嗎?”
桓溫嘿嘿一笑道:“江左朝廷都衰弱到這個地步了,還想著上臉爭面子。到建業受封,我可以去,曾鎮北是怎麼也不會去地。”
“兄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桓雲感到吃驚,連忙問道。
“我是朝廷的方伯,而曾鎮北已經是天下的諸侯,我去不去都是一回事。但是曾鎮北一去建業,在朝堂高廟中當場受封,那麼他就是真正的大晉藩屬國,要是他萬一以後想有異心也要顧忌一下天下人言。”桓溫冷笑著說道。
“兄長,你的意思是?”桓雲驚問道。
“中原的燕、周、魏三國都曾經向我大晉稱臣,做過我大晉的藩屬國。但是他們中有誰到建業受封過?”桓溫冷笑著問道。
“我明白了,看來這曾鎮北還真有異心!”桓雲大聲說道,似乎還有點興奮。
“哼,有異心又如何?曾鎮北坐擁江右十數州,甲士鐵騎數十萬。以他的手段。只要再苦心經營二十年,到時江右百姓誰還記得天下晉室。只要他舉臂遙指,百萬大軍朝發夕至,轉息之間就可以踏平江左。到那個時候沒有異心反倒不正常了。”
桓溫說到這裡,聲音越
冷了:“曾鎮北是太寧三年(公元325)生人,現在六歲,而且他身體健碩,不憂壽命。他地時光比別人要寬裕的多。他等得起。”
說到這個份上了。桓豁、桓雲都聽明白了。桓溫今年已經五十歲了,比曾華要足足大上十五歲,朝中其它重臣大多數也比曾華大,就連才華高絕的謝安謝安石也比曾華大五歲。而且曾華身體一向健康,又沒有吃五行散之類的嗜好,估計熬歲月的話,沒有誰熬得過他。一旦等這個時代的重臣相繼死去。還有誰能抗衡曾鎮北呢?
想到這裡,桓家三兄弟都沒有了心情,不由地坐在那裡暗自嘆息起來。
而這個時候的曾華也在煩惱這件事。去建業?就是自己同意,屬下一幫人都不會答應,就是最親近江左的毛穆之和車胤也不會同意地。既然是受封,那麼就不能帶大隊兵馬入江左。這上萬裡地路,不管是剪徑地山賊,還是有想法的方伯。都可以讓曾華的建業之行充滿變數。
曾華心中也不願意去建業。光是在朝堂高廟上受封這件事就能讓自己在以後推翻晉室天下時背上輿論譴責。雖然這算不上什麼,因為曾華原本就是從晉室的一個方伯起家的,但是曾華不願意給別人和歷史留下太多的藉口。
而且自己一旦去了建業。江左朝廷雖然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但是對自己這位“晉室駙馬”熱忱地加以挽留,留自己在建業待個一年半載誰也沒有話說。到時江左朝廷再派使者持詔書到長安或江右各地行命,難保自己屬下沒有幾個死心為晉室的鐵桿,要是沒有自己坐鎮壓制,誰敢保證不會出事?
但是自己該怎麼推辭呢?曾華努力想辦法,先是“橫向想”,接著“縱向想”,結果讓他想到了民國初年袁大頭為了不到南京去就職,不是玩了幾手,自己拿來借鑑一下倒也不錯。只是這袁大頭是賣國地奸雄,自己一心為國為民,好歹也是一時豪傑,怎麼能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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