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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閃出失在黑夜中。
不一會,在黑夜的雪地中,通向西平郡的大道上響起了一陣馬蹄聲,敲打著沉寂的河西大地,一直向南而去。
二十四日,西平郡郡治西都城(今西寧市)中,涼國河州刺史、鎮南將軍張灌正端坐在府中內堂裡,手裡端著一份密報,而左右坐著的都是他的心腹。
“大人,姑臧的密報怎麼說?”
“馬太后和張賊準備動手了。”張灌嘆了一口氣道。
“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武將谷呈著急地問道。
“今年北府連續經歷旱災和蝗災,又有叛事頻頻,所以對涼州的壓力減輕了許多。張祚以此為機會,拿著北府急需的糧食牛羊向北府討好,愈加對幼主欺壓凌辱。七月,張祚透過北府上表得到了江左朝廷的封賜,在涼州牧,持節、鎮西大將軍、都督涼州、西域諸軍事的基礎上加假涼公位,完全掌握了涼州上下權柄。”謀士關炆答道。
“加上馬太后和張祚賊子狼狽為奸,派心腹四處公開貶低幼主,大肆吹捧張祚賊子,現在姑臧城裡上下都明白張祚稱涼公指日可待。”
“可惡!”谷呈氣憤地說道,狠狠地捶了一下大腿。
“據姑臧城的這份密報說道,張祚已經透過北府的轉呈,江左朝廷已經同意正式立張祚賊子。廢幼主。”張灌拿著密報陰沉著臉說道。
“豈有此理,這張祚怎麼能如此膽大妄為!”谷呈不由大聲怒道,旁邊幾位武將也是一臉的憤慨。
“張祚外有北府撐腰,內有馬後勾結,他什麼事情不敢做!”關炆也是一臉地憤然說道。
“北府,北府為什麼會讓張祚獨掌大權呢?曾鎮北就不怕在涼州養虎為患嗎?說實話,張祚賊子雖然野心頗大,荒淫暴虐。無治國安邦之德。但是卻博學多才。勇武善戰,且有政事之才。如果讓張祚有了機會,一旦在涼州強勢,必定對北府在後翼形成威脅。以北府的手段,怎麼會容忍張祚賊子如此猖狂?”張灌還是陰沉著臉說道。
“也許是北府今年大損,實力大衰,有求於張祚。所以才無可奈何地容忍張祚如此張狂。我想北府只是一時忍讓,待明後年恢復元氣後再來收拾張祚賊子。”關炆揣測地說道,“對於北府來說,他寧願涼州是幼主在位而重臣弄權,這樣對牽制涼州更有利。”
“是啊,應該是如此!”張灌點著頭贊同道,“既然如此,北府讓步也就是意味著它沒有太多的能力來干涉涼州事務。我們可以藉此機會廢了張祚賊子。重立幼主,到時北府回過神來也無可奈何。”
涼州上下雖然對北府強大實力畏懼不已,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北府會滅了涼州。因為涼州自建興二年(公元314)張寔以都督涼州諸軍事。涼州刺史,西平公坐鎮姑城開始,已經獨立四十多年了。而且北趙石胡盡中原之力打了好幾年都沒有滅掉涼州,所以涼州上下雖然畏服於北府“淫威”之下,但他們還是有一定的信心。
“大人,但是我們現在不能起兵,必須等張祚正式宣佈廢幼主自立,我們才能名正言順!”謀士關炆皺著眉頭說道。
“對,關先生說的正是。我們現在一邊勵兵秣馬,一邊與姑臧密切聯絡。待到張祚原形畢露,我們再振臂一呼,涼州上下對張祚賊子心有不滿者比比皆是,到時應者如雲,我們不愁大事不成!”張灌最後決定道。
永和十年十二月十二日,張祚正式傳檄涼、沙、河三州,宣佈江左朝廷的詔書。
詔書中說現涼公張曜靈衝幼無知,難理政事,故先公馬後及涼州眾重臣上書朝廷,以涼州地處西陲,位居要道,顯重於天下,不可輕事於人。而馬後更是陳言切切,以國事為重,私事為輕,請立張氏族中長而賢者為國守涼州。假涼公張祚執掌涼州軍政內外事多年,深得民心,故請立其為涼公。朝廷體諒馬後和涼州上下的一片苦心,準允了上表,並加封張祚為涼王,廢張曜靈為寧西侯。
永和十一年元旦,張祚祭告了天地祖宗,接過張曜靈奉上的大印,正式就任涼王。
永和十一年正月初二日,張灌在西都城起事,宣佈張祚為亂臣賊子,擁張曜靈復涼王位。並斬張祚使者祭旗,正式起兵,集步騎一萬餘向姑進兵。
永和十一年正月十二日,張灌大軍進軍到姑臧城南倉松,卻意外地接到噩耗。張祚於正月十日派親信帶兵將移居別府地寧西侯張曜靈斬殺,並傳檄涼州,說張曜靈勾結外賊,試圖刺殺馬後和張祚,故而以國法斬之。
張灌知道自己擁護地主子已經掛掉了,奮鬥地目標也沒有了,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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