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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建康城“衛戌司令”,中領軍桓秘雖然立有平叛大功。但是疏忽大意,任由亂軍入城,也算是失職。桓溫絲毫沒有給自己這個弟弟一點面子。直接將其免職,交廷尉處置。
桓秘心裡那個氣憤呀,他年少時便多有才氣,不倫於俗,甚至被時人譽為桓氏五兄弟中最有才華的名士。可惜一直被桓溫抑制不用,後來還是時為會稽王的司馬看不過去了,闢為會稽廷掾。後來再熬了十幾年,終於轉遷為輔國將軍、宣城內史。隨著桓溫出任大司馬,執掌江左朝廷政事。手下的人才也不夠用了,所以開始重用起桓秘這個弟弟。再怎麼不對,兩人還是親兄弟不是。
按照桓溫的安排。桓秘就任中領軍,執掌建康城內的宿衛兵力。與城外的桓衝內外呼應,監控朝堂,誰知道出了這麼一單子事情。
桓溫將桓秘一擼到底主要是太氣憤自己這個弟弟了。自己將中領軍這麼重要的職位交給他。誰知這小子居然讓逆賊潛入城中。舉兵攻打宮門。而且還差點得手。桓溫知道,真要是讓這些逆賊攻破宮門。讓晉帝和太后在兵亂中受到一點點傷害,自己就被天下人活活罵死,併成為千古罪人。自己雖然想留名青史,卻不想這樣留名呀。
桓溫覺得氣憤,桓秘卻覺得自己冤枉。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家地勢力當年與琅琊王家不相上下,門生故吏遍佈江左,數以千計。這次武遵、衛潛入建康城,內奸陸始發揮著重要的作用,這叫我怎麼去防範?我不是在第一時間領軍平叛,要不是我領軍收復了雲龍門,衛和武遵東西對攻,說不定就真的把內宮給攻破了,我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吧。再說了,這次兵亂地根源在哪?還不是你構陷殷、兩家,激起民憤,哦,我幫你擦了屁股還得替你背黑鍋,有你這麼當大哥的嗎?以前是拼命壓制我,現在壓不住了又故意借題發揮,純粹是嫉妒我的才華。
桓秘在心裡把自己這個兄長恨得是牙根直癢癢,在廷尉那裡天天喊冤,直指大司馬桓溫的不是,把廷尉鬱悶得要死,夾在中間內外不是人。反正你們哥倆是親兄弟,我一個外人摻和什麼,到時你們兩兄弟和好了,不是全落在我的頭上了。所以廷尉乾脆天天過堂,例行審問,審後再往上面交一份堂供,便什麼也不管了。
而外面那些與桓秘交好的名士們也藉機發揮,大罵桓溫無情無義,寡恩薄情,連兄弟都不放過更何況旁人。最後還是桓秘的老東家…晉帝司馬看不過去了,在病中傳下一詔,說桓秘沒有罪,反而還有功。
桓溫見自己的大義滅親不但沒有效果,反而惹得一身騷,於是藉著晉帝的詔書下臺,遷桓秘為晉陵太守,去京口為侄子桓石虔操辦後勤,遠遠地打發了。
可是晉帝受此驚嚇,身體越發得不堪,眼看著御醫已經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了,搞得朝中人心惶惶。
夏五月甲寅,覺得自己不行了地晉帝一天一夜連發四道詔書至姑孰,召大司馬桓溫入朝。桓溫猶豫再三便堅辭不歸。
晉帝見桓溫不願奉召歸建康,涕然長嘆,召太子及會稽王道子入內,執手囑道:“你二人好自為之。”
至天明,晉帝不見姑孰及長安回信,便召左右內侍作遺詔:“大司馬溫依周公居攝故事。少子可輔者輔之,如不可,君自取之。”
內侍捧詔剛出宮門便遇上了候在門外的左衛將軍王坦之。王坦之搶過遺詔一看,頓時大急,也顧不上和旁邊的謝安、王彪之等人打招呼,立即衝進宮中,直到晉帝跟前。
看到王坦之衝了進來,晉帝好像早有了準備,揮揮手便示意王坦之不要多禮。
“陛下,此乃亂命,請贖臣不奉詔!”誰知王坦之根本沒有施禮,而是站在那裡揚著手裡地詔書大聲說道,把左右內侍嚇了一跳。
“文度,休得放肆!”緊跟著進來的王彪之看到這一幕,不由出聲呵斥道,而旁邊地謝安則是走上前去,一把按下幾乎要暴走的王坦之。
王坦之被兩人一喝一按,立即清醒過來了,連忙跪下施禮請罪。
晉帝無力地搖搖頭。示意謝安將王坦之拉起來。
“我不書此詔恐太子、會稽王危亦。”晉帝無可奈何地對身前的這三位重臣說道。
“陛下,不能以一人之安危而不顧祖宗基業呀!”王坦之又急了。
“天下者,有德者居之。愛卿何至於此。”晉帝有氣無力地答道。
王坦之剛剛平靜地心一下子又翻騰,跳起來將手裡詔書一把扯爛,揚著脖子對晉帝大聲道:“天下,宣(司馬懿)、元(司馬睿)之天下,陛下豈能輕許他人。”
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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