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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士誠見朱元璋把他比作此人,以為朱元璋把他看成是個沒骨氣、沒主見、反覆無常的小人,下令將使節扣留。雙方關係更加緊張。七月初,張士誠咽不下朱元璋的那一口氣,發兵鎮江,欲取朱元璋治下的這江南重鎮。
對張士誠來說,也許是做過元朝廷的子民吧。當他和元朝廷對抗時,若形勢不利,還想到過要向元朝廷投降,到元朝廷那裡弄點官來做。上次脫脫丞相圍高郵,張士誠就準備投降了。只是脫脫罷職,他才死裡逃了生。可是,他對同是反元的其他力量,態度可就正相反了,相爭到底,死也不投降。
在他與朱元璋開戰前,他在春秋時吳國的宮苑之地重修了王宮。覓四時奇花異草,購靈異奇石,一時用度無數。本來光是這些,靠徵用來的賦稅,已是遠不夠龐大的開支了,又加之以邊釁新開,軍餉少不得要籌措。這日,他將蘇州的一些士紳、富戶請到了宮裡,其意不言而喻:要錢!
當然,張士誠並沒有蠢到上來就棺材裡伸手,而是在宮內營造了一個頗為輕鬆的氛圍,宮女們伴著吳樂,翩翩起舞。四面的坐席上,觥籌交錯。所謂酒色相加。
沈萬三到應天去了,沒來。陳泰當然地成了這些富戶士紳的頭。大家頭都低著,都不便張臉看陳泰,但一個個低下的頭,不斷地用眼角瞄著陳泰的一舉一動。
張士誠舉杯看著眾人:“來,我們喝!”說著,他也不管別人喝沒喝,自己先一杯幹了。然後抹了抹嘴,看著眾人說:“今天我張士誠請諸位富紳來,一是告訴諸位,西北面的朱元璋想來搶我們東吳的地盤,我張士誠為了大家,已派兵去擋了。二是也想請大家幫幫我。我養著這麼多將士,守著這疆域,讓大家安心地發著大財。可這些將士要吃要穿,我張士誠也變不出個子兒來。再說,大家也都看到,我們那個城牆,破敗不堪。不要說防朱元璋、方國珍他們,就是來一幫子流匪,只怕都擋不住。”
眾富紳聽了,一個個頭都低著,生怕張士誠點上了自己。
張士誠其實早知道他們的心思,嘿嘿地乾笑了兩聲:“宮女們在跳著舞,你們一個個不看,都低著頭看什麼呀?”
眾富紳一個個怯生生地抬起頭,值此場合,最合適的舉止就是混乎眾人之中。別人怎麼樣,你也就怎麼樣。
張士誠看著一張張近乎麻木的臉,臉上沒了笑容。他拍了三掌,屏風後走出一隊荷刀執劍的衛士。此時舞樂停止,樂師和宮女們都一個個地走了下去。這隊衛士一個個地走到富紳們身後,舉著兵器站立著。眾富紳們見身後站著一個拿著明晃晃的刀槍劍戟計程車兵,真個是如芒刺在背一般。一個個膽戰心驚地想朝後看,但又不敢,很快又一個個地又把頭低了下去。
“你們這是不捨一句話,也不捨一文銅啊!”張士誠氣惱起來,指著陳泰:“你,你給我把頭抬起來。”
陳泰小心翼翼地抬起頭。
“你,你可是閶門赫赫有名的大富戶,怎麼頭都不敢抬哪?哼!”張士誠一臉怒氣。
“大王,小人不,不敢妄稱富戶!”陳泰還是小心翼翼地答道。
“嗬嗬,你不是富戶,那倒是窮人了?”張士誠奇怪起來。
陳泰又低下了頭:“大王要我等幫忙,我們理當為大王分憂。可是蘇州最大的富戶是沈萬三哪,他是個大頭!我等,只能是惟沈萬三為馬首呀!”陳泰知道沈萬三去了應天,故意這麼說著,一來想把目前的這股禍水,引到那並不在場的沈萬三身上去;二來他也想看看,沈萬三和你張士誠關係密切,你幹嗎不讓他多給你出點錢啊!
張士誠看著陳泰,心裡“哼”了一聲,他媽的,他沈萬三不在你們就想不掏腰包啊。沒門!再說,沈萬三該出的錢,我自會著人去取,犯不著要你現在提起。想到這裡,他慢悠悠地說:“我著人去他家了,他們回話說沈萬三去外埠做生意去了!”
“外埠?大王,聽說他是去了應天開店,到,到朱元璋那兒去做生意呢!”陳泰眯著肥胖的眼,惡毒地說。
張士誠這下驚詫起來:“他去了朱元璋那裡?”
“小人也是聽說!”陳泰並不正面回答,他也怕萬一沈萬三不是去了應天,那日後倒不 好交待,故此模模糊糊的輕輕一句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張士誠惱火起來,老子正和朱元璋打著仗,你們一個個不肯出錢,那沈萬三還跑到朱元璋那裡去,我張士誠待你們差了?想著,他氣惱地一拍桌子:“媽的,我有事求著你們,就一個個的人不見了。”說著他指著陳泰等富紳:“沈萬三的事,我查實了再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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