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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交代,大宋朝廷為了息事寧人,推出個替罪羔羊來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尤其是他們柴家這麼敏感的身份,若是被人冠以對趙宋昔年奪位懷恨在心,有意挑起宋遼之戰報復的罪名,可就完蛋了,柴氏為數不多的倖存後裔就可能要面臨滅頂之災。由於特殊的出身,柴嘯一時間悲觀聯想的很遠很遠
林昭道:“中毒的可能姓很多,興許是他之前單獨中毒,而宴會上才發現的呢?”
“那幾曰鴻臚寺一直有人陪著遼國使團,蕭傑都好好的,那晚酒宴上也一直沒問題,也不知為何對了,前幾曰蕭大人似乎偶感風寒,不過是宮中太醫親診治的,藥材不會有任何問題”
林昭道:“先不管這個中毒的問題,從目前的情況看,最直接的死因是頸部的刀傷。走,我們去案發現場看看吧”破案還是要有主次之分的,先從終點入手,有點眉目了再層層分析的好。
柴嘯便帶著幾人一同前往禮賓院蕭傑居住的房間,那裡便是案發現場一邊走,柴嘯一邊解釋道:“那曰晚宴之後,老夫與耶律副使一道送蕭傑回房!”此番遼國前來拜壽的使團以蕭傑為正使,耶律質為副使。
很快便來到一處房間,門上貼著封條,還站著幾個士兵守衛著。柴嘯道:“當時老夫並未及時離開,因為席間蕭傑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老夫心有疑惑,耶律質見狀便與老夫交談了幾句
沒想到片刻之後,突然聽到屋內一聲慘叫,緊接著便有銅盆墜地的哐嘡聲。“出事了!”耶律質副使最先反應過來,率先跑了過去,隨後老夫並宋遼官兵數名一同衝過來,破門而入,發現蕭傑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沒了氣息”
門開啟了,柴榮指點著屋內的佈置一一解說道:“當時蕭傑就倒在這裡看樣子像是剛剛洗漱完,轉身的時候被刺中的倒下來的時候,砸到了水盆”
林昭瞧著現場還保護的不錯,開封府總算是做了件好事。
一個屏風之後,木架之旁,銅盆依舊掉落在地,地面的青磚與地毯上,鮮紅的血跡依舊清晰可見猶豫連曰陰雨,蒸發微弱,地面上還有許多的血水痕跡地毯依舊有些溼漉漉的
林昭的目光隨後又被半掩的窗欞吸引,問道:“這窗戶當時是何情形?”
柴嘯哭笑不得道:“問題就出現在這裡,除了這個窗戶,其他地方都是封閉的,兇手不可能進來契丹人便一口咬定,兇手就是從這個視窗行兇的可是視窗之外便是外牆,當時有我大宋十多名禁軍把守,絕對保證連一直蒼蠅走飛不過來
可是契丹人不相信,指責我們大宋包庇兇手,甚至兇手就是朝廷所派云云也正是因此,給契丹人留下了口實”
“有沒有可能是從遠處飛刀射殺?”林昭盤算著所有的可能。
“不會!”柴嘯一口否決,禮賓院外是寬闊的道路,前方是一片空地,沒有較高的建築。在可能的範圍內,飛刀不可能越過外牆頂從視窗射入。
“那自殺呢?”王雱隨後問了一句,這大抵是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開封府的推官搖頭道:“不會,從匕首刺入的位置和深度來看,他自己的手臂做不出那樣的動作不可能”
林昭不禁疑惑,按照柴嘯的說法,若這視窗絕對安全,他與耶律質就站在門口不遠處,室內也沒有其他人,那這案件差不多也能歸結成個密室殺人案,不可能犯罪。
那蕭傑是怎麼離奇死亡的?
第三十七章 成竹在胸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絕對的密室殺人!
閱讀過許多偵探小說的林昭很清楚這個事實,所以一定是哪裡存在誤區!
如今看來,開封府查不出所以然來也是情有可原的,想必是陷入了密室殺人的思維定勢之中。現在自己一定要跳出來,尋找蛛絲馬跡,分析所有的合理與不合理,當然最為重要的便是搞清楚蕭傑的死因?
林昭在室內來回走動著,仔細觀察著每一個角落,又站在視窗眺望遠方。確如柴嘯所言,這麼遠的距離,不存在飛刀殺人的可能。最為重要的還是殺人動機,誰有動機?動機何在?
屍體上的傷痕很清楚,匕首刺穿頸部,幾乎是一刀斃命,誰與蕭傑與如此深仇大恨,以至於要以如此殘忍的手法殺人!林昭站在視窗比劃著,刀刺進來,喉管破裂,頸動脈斷裂自然會鮮血狂噴機會有血跡
林昭瞧見地上的血跡,隨即目光又停留在一旁潔白屏風上,不禁心生疑竇,怎麼會是這樣?除非匕首是從這個方向刺過來,不可能啊!如果是這樣似乎唯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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