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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家卻以女兒年幼,又有祖母去世守孝之故,暫不論婚事。私下裡卻有傳言,說這位柴小姐才貌卓絕,心高氣傲,選婿的標準也就嚴格的多。總而言之,柴敏言的芳名算是在汴京傳開了,已然坐擁汴京第一美人的稱號。
柴若訥道:“小妹之名是諸位謬讚,誤傳罷了嘿!”
“若訥兄謙虛了”
好在邢恕實在看不慣,打斷道:“諸位唐突了吧!”
眾人喝酒之後略微有點興奮,略微清醒,也覺有些失禮,紛紛改談其他。林昭心裡卻猜想著,這位柴小姐到底到底美貌道何種程度?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眾人繼而聊起了仕途功名,黃庭堅自然被眾人大家讚賞。隨後不知怎地,話題又回到林昭身上。
王中岏笑問道:“東陽如此才學,為何不曾考取功名呢?”
林昭淡淡道:“在下不善仕途經濟之學,志不在此,故而未曾涉足科場”
“那現下做何營生呢?”王中岏不緊不慢地問道:“經商?經營酒樓?”王中岏臉色一沉,流露出鄙夷神色。
不待林昭說話,王中岏轉而對王雱道:“元澤兄,你真是交友廣泛啊!”
話中意味誰人聽不出來,兩位王公子原也不和。問題主要還是在王中岏身上,其父王珪是翰林侍讀學士,比之王安石的侍講學士層次要高一點,更為重要的是還兼任著開封府尹,是江寧知府所不能比的。可實際上,官家偏偏就更加信任、青睞王安石,連帶著其子王雱的身份地位也水漲船高。
汴京城裡提起王公子,大家首先就會想到王雱,至於他王中岏兄弟根本不曾被人提及,受到的待遇也是有差別的。今曰詩會,準備個酒水還被林昭搶了風頭,王中岏這心裡一直都不是滋味,甚至是有種嫉妒和惱怒。
喝悶酒容易醉,何況還是林昭提純過的烈酒,王中岏沒個度,故而多飲了不少。酒精上腦,有些話便脫口而出。
王雱雖然恃才傲物,但是肚量還是比王中岏大上許多,只是一笑了之。他在好奇林昭會作何反應?如同上次大罵朱學禮那般慷慨激昂?
事實證明,經歷使人成熟,林昭聽到之後雖然憤怒,卻並未爆發。畢竟今曰這等場合,太過冒昧總是不好的,會顯得自己沒品味。況且王中岏的老爹還是開封府尹,地方官的衙內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再者,當事人王雱自己都沒表態,怎可強出頭。唯有笑道:“人各有志罷了,經商或不及身居廟堂,功在社稷,卻也是造福百姓,有益國家”
好好的詩會,因為趙仲山和王中岏,氣氛變得有些不和諧了。眾人見狀,深恐最後鬧的不歡而散,便開船靠岸,草草結束。
王中岏已經呼呼大睡,醜態百出,被家奴付攙扶著離開,趙仲山的表情也很難看。曹建不則忘笑道:“東陽兄,你酒樓開業時,我定前去捧場,到時候可要多準備點美酒哦!”
“一定一定!”林昭看著眾人的背景,心中一嘆:原來這些王孫公子之間也是各有矛盾,興許還積怨已深呢?
林昭正準備與黃庭堅一道離去,卻被王雱叫住了!
第二十八章 背後的爭鬥
“東陽留步!”王雱在身後呼喊,黃庭堅見狀識趣地先行離去。
林昭拱手道:“王公子,今曰給你惹麻煩了!”畢竟王中岏的醉話是因自己而起的,林昭略有歉意!
王雱搖頭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隨他去吧,別往心裡去!”聽起來,似乎渾不在意,或許是根本不把王中岏,甚至是其父王珪放在眼裡。
“我不介意!”林昭向來樂觀開朗。
“其實”王雱略微遲疑道:“東陽,其實以你的才學,科場得意並不難,仕途上面也能你考慮考慮!”
入仕為官,林昭有此想法,卻對科舉考試無愛,也不知可否另闢蹊徑?當即點頭道:“好的,我會考慮的!”
“上次在江寧,若非有你,家父也無法及早入京,只是”王雱忍不住輕聲嘆息。
林昭微笑道:“萬事開頭難,公子當開導老大人莫要急於一時!”
“你有關注朝政?”王雱狐疑地看了一眼林昭,頗為驚訝。
林昭笑道:“公子不必驚訝,近幾曰老大人的那篇札子廣為人談論,我有所耳聞也不奇怪。”
黃庭堅!王雱猜想林昭的訊息八成由此而來。
“國朝弊政積累百年,冗官冗兵,積貧積弱,老大人銳意改革是好事。只是有道是病去如抽絲,是急不來的!”林昭分析道:“見微知著,從些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