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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是好棋之人,一聽到有新鮮的招數,難免會心動。這本是天性。
馬小知又想起了“血晝譜”中的寶藏,不禁心動:既然這個寶藏需要“血晝譜”後面的二十一招正解和每一招裡的錯招才能挖出來,那自己只要找到“血晝譜”就行。
以自己的能力,還怕找不出“血晝譜”的正解?
於是滿懷期待地問柳發財:“岳父,既然我爹對你無話不談,那應該給你看過‘血晝譜’吧?”
柳發財道:“那是當然。”
馬小知的期待更大了:“那你還記得裡面的著法嗎?”哪怕記住一小半,那就有了眉目,那自己就可以入手尋寶了。
柳發財直搖頭:“那又不是賬目,我記他做什麼?”
馬小知氣道:“那可是一千萬兩銀子啊!比你記賬目可上算多了!”
柳發財還是搖頭:“就是值一千萬兩,那又怎麼樣?你我都不懂棋,記住了又有什麼用?”
馬小知氣得在心裡直喊:你女婿我可是自有圍棋以來棋界的第一高手!岳父啊岳父,你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千萬兩銀子從你手裡溜走啊!想到喊也沒用,只好算了。轉而又想,自己的那個爹有沒有抄錄一份?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就又問:“既然‘血晝譜’如此珍貴,那我爹有沒有抄錄上幾份?”
柳發財道:“可能有。”馬小知心中的火苗“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剛想問抄錄的棋譜在哪兒,柳發財就接著道:“只是後來我們一起去金陵奔喪時,怎麼找也沒找到,大概是全被高萬峰盜走了。”馬小知心中的火苗立即又熄滅了,只好道:“王義山大人來了信後,我們有沒有又去金陵?”
柳發財道:“當然去了。能為你爹報仇,你不去我也要去。只是到了金陵後,事情忽然就起了變化。謀害上官,這還得了?江南道提點刑獄司得了王大人的信後,立即派人過來,和王大人一起審案。
可上邊的人一來,那‘萬方齋’抓藥夥計的娘子立即改了口供。先前她說看見高萬峰的三徒弟徐行遠將一包東西交給他老公,現在卻說離得遠,沒看清楚是什麼。
後來我和王大人就推測,應該是玄武派的人派人去獄中威脅了她。謀害上官,往重裡說可以是謀反罪,那是要株連九族滿門抄斬的。那婦人開始時激於老公被害,就口無遮攔,說出了真相。
可被玄武派的人威脅後,想起後果,就害怕起來。雖說老公死了,自己成了寡婦,可不能為了老公報仇,就把全家人的命搭進去。再加上玄武派的人可能許了她什麼好處,她這才改口。”
馬小知想起以前看過的電影電視,古代審案,犯人要是不招,審案的人可以用刑,於是就問:“既然這樣,那當時為什麼不嚴刑拷打?嚴刑之下,不怕她不招。”
柳發財吃驚得眼睛珠子都要凸出來了:“什麼?嚴刑拷打?怎麼可以呢?那不是沒了王法嗎?”
馬小知奇怪:“我看戲裡都是這麼演的。”
柳發財直搖頭:“你那是中了戲曲的毒了。要知道當官的審案時,那是任人觀看的。要是他不分青紅皂白,當眾嚴刑逼供,旁邊的人覺得不公,只要一紙訴狀告到他上官那裡,那他不但官職不保,而且還要發配充軍。”
馬小知道:“那堂上的刑具豈不是虛設了?”
柳發財笑道:“怎會虛設?嚴刑拷打,也是有的,若證據已經確鑿,而犯人還是不招,為了要他的口供,自然會嚴刑拷打的。賢婿,以後你要是做官,須得注意這一節,千萬不要被那戲曲裡唱的給騙了,否則官位難保。”
馬小知答應了,又追問:“我爹的案子後來怎麼樣了?”
柳發財嘆了口氣:“還能怎麼樣?把婦人的口供改得入情入理,叫人辯駁不了。王大人後來想從那夥計的錢財來歷不明是入手,可夥計的家人將所有的事都推到了那夥計的身上,那夥計已經死了,所謂‘死無對質’,就是這樣的了。
最後大家沒了辦法。正好此時那高萬峰的京城後臺派人過來求情,江南道提點刑獄司的人見找不出證據,只好做了個順水人情,將那夥計一家放了,然後就結了案。
嘿嘿,當時大家心裡都知道這件案子是高萬峰做的,可沒有證據,告不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逍遙法外。
當時你憤激之下,就要去京城告御狀,被王大人攔住了。王大人當時道:‘無憑無據,你就是去告御狀,也是隻會輸不會贏。你要不去告御狀,高萬峰還會放過你,你若是不停上告,高萬峰怕夜長夢多,說不定連你也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