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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之計,是儘快趕回永嘉總堂。今天是第九天。自己既然不在總堂,沒去和陳西屏對決,他老子陳前掌門肯定會口稱永嘉祖規,讓棋正判自己缺席輸。按照棋規,十場大戰,他們要等自己六天,六天過後,自己才算全輸。現在是第九天的早晨,這時曹傑和陳西屏應該已經對決了兩場。
還剩下八場,那就是八天。自己如果回去得快,就能在棋局未結束前趕回去!馬小知看過曹傑的棋譜,他的功力雖然突飛猛進,但和陳西屏還有差距。馬小知在心中默默禱告:曹傑啊曹傑,你一定要挺住!我的希望全在你身上了!只要棋局未了,陳西屏還沒當上掌門,自己趕回去後,事情就有挽回的餘地。
馬小知不顧飢餓,先去城中僱馬車。問起去溫州永嘉總堂的價,馬伕一伸指頭:二兩銀子。馬小知大喜,只要再加上二兩,馬伕駕起車來一定飛快。可一摸口袋,他立即犯愁,身上的銀子,全被那些人搜走了。現在全身上下,只有七文零碎錢。
在饒州自己舉目無親,如今該到哪兒弄二兩銀子來?以前為了替雲娘從張崇手裡拿到婚約,他倒是為銀子煩過心,不過那是五千兩。而現在,二兩銀子就難住了他。
他站在饒州街頭,心中轉著念頭:饒州看上去挺大,不知有無永嘉派分堂。只要有分堂,那就好辦。自己失蹤後,王管家肯定會飛鴿傳書各分堂,讓他們找自己。自己只要去現一下身,分堂裡的人見能白白地立上一個大功,肯定會喜出望外。
想到這兒,他立即向路人打聽。原來真的有!馬小知這才放心。他當即趕了過去。可到了永嘉饒州分堂,看門的聽了他的話後,門都不讓他進:“這位小兄弟,我從未聽過你的名字。我們饒州分堂本來就小,只有十幾個人。前一陣子劉堂主帶了幾個弟子去總堂後,剩下的幾個弟子全去外地玩耍了。只留下我一個看門的。”
“飛鴿傳書?前幾天倒是有一個鴿子飛了過來。可劉堂主和分堂內的弟子不在,我一個看門的,怎麼敢跑去取信?後來那隻鴿子就又飛走了。”
“把你送回去就是大功一件?小老兒可不想立什麼功,只要不被別人騙就謝天謝地了。你再敢往裡闖,我就報官了!饒州知州大人和我們劉堂主可是稱兄道弟的。你給我快點走,不然我也報官,抓你去吃牢飯!”
馬小知沒法,只好離開。
走在饒州的街頭,馬小知又開始尋思對策。要不自己主動去報官?讓官府送自己回去?可官府裡公文來往十分繁瑣,只怕等他們弄清了事情真相,將自己送回去,陳西屏已經做上了掌門。
究竟該怎麼辦?該到哪裡弄這二兩銀子?
馬小知忽然想起,岳父柳發財曾經說過,天下的茶館裡每天都有人下棋,那賭棋的應該也不少吧,以自己的本事,整個饒州也沒一個人是自己對手!為什麼自己不去茶館找找機會?正好旁邊就有一個,想到這兒,馬小知轉身就走了進去。
上了二樓一看,嘿!正好有人在下棋。只見兩個棋師一本正經地坐在那裡苦苦思索,旁邊則圍了十幾個人。馬小知一問,原來是城東兩位財主為了過年時誰家有權喊人在城門口舞龍,找了棋師在此賭棋。旁邊幾個看客還不停地嘆氣:“唉,可惜永嘉分堂的人不在。”
真是想什麼有什麼啊,馬小知心中高興。於是先花六文錢買了三個肉包子填飽肚子,然後就站到旁邊看了起來。此時棋已下了一小半,姓錢的財主請來的棋師功力較弱,這時已處於下風。
馬小知看完後,心中有了數,姓錢的財主請來的棋師每走一步,他都要在後面搖頭嘆氣一番:“不能如此走,不能如此走啊。太臭了啊。”姓錢的財主請來的棋師處於下風,本來心中就有氣,聽馬小知在旁不停地羅嗦,幾次過後,他就不耐煩起來:“這位小兄弟,觀棋不語真君子,要不你來下?”
馬小知心中大樂:就等你這句話呢!你以為我不想做君子?我也沒辦法,不這樣你怎麼肯讓位啊。當然,就這樣那位姓錢的財主是不肯讓自己頂上去的,得先露一下功力才行,於是他就道:“這位棋師,其實剛才那招你應該那樣走,”用手指點了一下,“那二十多招後,你就佔了上風。”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這位棋師頓時點頭。
馬小知當即朝姓錢的財主拱拱手:“錢員外,要不就讓小可替他把這局棋下完吧?”錢財主知道自己這方已處於下風,見馬小知胸有成竹,倒像是高手,就看著自己請來的棋師,這位棋師知道自己下不過對方,現在有人來收拾爛攤子,正巴不得呢,當時就同意了。
馬小知假裝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