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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質學教材就該重寫了。
“謝師傅,我找你借幾樣工具可以嗎?”蘇昊問道。
“秀才郎想要什麼,儘管拿走就是。”謝長髮答道,對於有本事的人,謝長髮一向是非常崇拜的。昨天蘇昊露的這一手,實在是太讓人服氣了。作為一個打井工匠,他沒準什麼時候還要借重蘇昊的技術呢,借點工具這樣的小事,他哪會拒絕。
“秀才郎可是要做什麼泥瓦活嗎?要不要我叫幾個夥計去給你幫忙?”謝長髮問道。
“不必了,多謝謝師傅了。”蘇昊道。
蘇昊向謝長髮借了鑿子、泥刀之類的工具,又借了個土箕,然後走到村子邊上的一處小土坡去取土。這處土坡是他昨天走過的,他記得那裡有非常不錯的粘土,正適合用來改造爐灶。
“秀才,你在幹什麼呢?”
有路過的村民發現了蘇昊在挖土,便笑著向他打起了招呼。村民們早起幹活的時候,無不先到井位那裡去轉悠了一圈,所以都已經知道井下發現溼土的事情了。這個訊息一傳開,眾人對蘇昊的印象大變。
“四叔,我挖點土回去修下灶。”蘇昊憑著過去的記憶,稱呼著對方。
“咦,秀才會叫人了?”被稱為四叔的那位村民喜滋滋地對自己的同伴小聲嘀咕道,要知道,蘇昊這些年讀多了聖賢書,已經很少會和村民們打招呼了,偶爾說句什麼話,也極少有稱呼對方叔叔嬸嬸之類的時候。
“秀才,我聽說你昨天指的井位已經有水了,你這個秀才,還真是蠻有學問的咧。”另一個村民說道。
蘇昊微微一笑:“旺財哥笑話我了,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如果找個井位這樣的事情都做不了,那不成了廢物。”
“哈哈,秀才弟說笑話了,你這麼大的學問,將來是要官府去做官的,哪能跟我們這些人樣的做點力氣活啊。”對方被一句旺財哥叫得心花怒放,連忙奉承起蘇昊來了。
蘇昊挖了半土箕的粘土,用兩隻手拎著往家走。走不了幾步,他就不得不停下來歇一歇,回想起自己前世健康的體魄,蘇昊真是yù哭無淚。沒辦法,下一步肯定是得開始體育鍛煉了,沒個好身體,幹什麼都不行。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蘇昊把粘土拎進廚房,挽起袖子就開始改造爐灶。他把爐膛鑿大,重新設計了煙道的開口位置,又加厚了爐壁,把灶口改小。屋裡的活幹完之後,他又到院子裡,找到一架破舊不堪的木梯子,冒著摔下來骨斷筋折的危險,爬到屋頂上,把煙囪加高了一截。
這一趟活幹下來,蘇昊累得滿眼直冒金星。他稍稍喘了口氣,便強撐著去舀水淘米,洗菜做飯。看到瓦罐裡存著四五個雞蛋,他心念一動,拿了兩個出來,打到碗裡,倒上水,攪勻,擱到煮菜粥的鍋裡,蒸了個蛋羹。
等到楊根娣和陸秀兒疲憊不堪地從田裡回來時,一桌子飯菜已經做好了,兩個女人嘴張得老大,不知如何說才好了。
“昊兒,是你姑姑過來了?”楊根娣的第一反應,並不是認為蘇昊做了這一桌子飯菜,而是嫁到鄰村去的小姑子回來幫忙了。
“不是啊,這是我做的。”蘇昊得意地說道。
常年在野外工作的人,如果不會做飯,那就純粹是虐待自己了。蘇昊在前世可算是一個不錯的廚師,也就是這個家裡能找到的材料有限,否則,蘇昊有把握給母親和妹妹整出一桌大餐來。
“我兒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楊根娣驚呼起來。
陸秀兒顧不上洗手,先衝到桌邊,提起筷子夾了一口青菜,放進嘴嚼了嚼,驚訝地說道:“媽,我哥做的菜,還真挺好吃的。”
“切,敢懷疑我的本事!”蘇昊對於陸秀兒這種舉動大為不屑,“還不快去洗手。我知道你們幹活辛苦了,特地給你們蒸了豆腐蛋,快趁熱吃吧。”
楊根娣和陸秀兒洗了手,坐在桌前。蘇昊知道,以楊根娣的一貫作風,那碗他特地蒸的蛋羹她是絕對不會去碰的,都會留給他一個人吃。他先下手為強,照著昨天的方法,直接把蛋羹各撥了三分之一到楊根娣和陸秀兒的碗裡,餘下的才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昊兒”楊根娣感動了,沒有一個母親對於兒子的這種孝順舉動會無動於衷的,不過,她還是說道:“家裡就剩這幾個雞蛋了,我是留著給你補身體的,我和秀兒命賤,不用吃這些好東西。”
“媽,你說什麼呢。”蘇昊不悅地說道,“你歲數大了,這個年齡正是需要補充營養的時候。秀兒還小,正在長身體,不吃好一點怎麼行?你不用擔心,雞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