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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納悶地說道:“這就奇怪了,這明明應當有水的啊。”
“先生,我看還是繼續挖下去吧,60尺沒有水,沒準到70尺就有水了呢。”鄧奎在一旁出著餿主意。
塗文煥道:“打井之事,豈可如此兒戲?再往下挖,就是成片的岩石,耗費極大。老夫看走眼了,哪能讓匠人們再卻白費氣力?”
“這麼說,咱們就輸了?”鄧奎撓著頭皮說道。
“什麼輸了?”塗文煥奇怪地問道。
鄧奎猶豫片刻,上前答道:“先生,適才這裡來了一位書生,聽說是什麼縣衙裡的師爺。他一開始說先生選的這個井位極佳,可是後來下井去看了一眼,又說這裡沒水。小的不服氣,就和他賭了”
“老夫一看這吊上來的渣土,就知道下面沒水了。他下井去看了,自然更有把握。你和他賭,豈不是輸定了?”塗文煥笑著說道。
“不是的,小的和他賭賽之時,這口井剛打到40尺深,還看不出有水沒水呢。”鄧奎解釋道。
“剛到40尺深,他就敢斷言無水了?”塗文煥吃驚道,“他是如何說的?”
蘇昊說的話,鄧奎沒有聽得太真切,黃二苟上前對塗文煥說道:“塗老先生,我家蘇師爺說,井下的岩層結構和地面上表現出來的不一樣,他懷疑,在這前面有一個什麼斷層,把水給阻住了,所以此處無水。”
“竟有這樣的高人?”塗文煥道,“敢問這位師爺現在何處,快帶老夫去拜見他,老夫想向他討教一下何謂阻水斷層。”
“看,蘇師爺他們回來了!”有一名衙役手指前方喊了起來,眾人抬頭一看,果然有幾個人說說笑笑地向這邊走過來了。
047 指教
與鄧奎的咄咄逼人相反,塗文煥是一個溫和的老頭。聽說蘇昊早就斷言這口井沒水,他對於蘇昊其人頓時產生了幾分興趣。他此前一直相信自己在勘井方面是出類拔萃的,沒想到在這豐城縣衙裡,居然還有人比他技高一籌。
看到一行人遠遠地走過來,塗文煥主動地迎了上去,他不認識誰是黃二苟所說的“蘇師爺”,見陳觀魚年齡最大,而且穿著打扮道貌岸然,便認定此人必是自己要找的人了。
“敢問來者可是縣衙的蘇師爺,老朽塗文煥這廂有禮了。”塗文煥走到陳觀魚的面前,向他微微施了一禮,說道。
陳觀魚一愕,隨即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跳到一旁,指著蘇昊對塗文煥說道:“呃先生認錯了,這位才是我們蘇師爺。”
“這位?”塗文煥看著年輕得不可思議的蘇昊,驚詫莫名。
蘇昊腦子極快,聽對方自稱為塗文煥,又見到跟在他身後的鄧奎等人,早已猜出這位老先生就是此前替黃二苟勘井的人,他緊走兩步,上前謙恭地答道:“塗老先生,學生蘇昊有禮了。”
“你就是他們所說的蘇師爺?”塗文煥還有點腦子轉不過筋來。
蘇昊道:“蒙知縣韓大人錯愛,任命學生臨時充任工房師爺,主管全縣打井事宜,不知塗老有何見教。”
在晚明,士大夫中流行稱“老”字的習慣逐漸傳到了民間,萬曆年間,甚至連黃髮孺子都有以稱“老”為榮的習俗。塗文煥看上去起碼有50來歲的樣子,蘇昊稱其一聲“塗老”,並不過分。
塗文煥將信將疑地問道:“蘇師爺,聽說你剛才看過這口井,斷言此井無水,可有此事?”
蘇昊點點頭道:“沒錯,學生剛才看過這口井,也的確斷言此井無水。怎麼,現在打出水來了嗎?”
蘇昊這話就是明知故問了,他剛才帶著人在周圍轉了一大圈,把此處的地質構造瞭解得差不多了,已經能夠確定這個井位不可能出水。再說,看到跟在塗文煥身後的鄧奎那一臉尷尬的樣子,他也知道答案已經揭曉了。
塗文煥道:“老朽年輕時,曾遇名師學過勘看風水,自討在勘井一術上有所心得。此處井位,以老朽的愚見,應當是肯定能夠出水的。蘇師爺卻一眼能夠看出無水,老朽能否請教一下師爺,你是如何看出這一點的呢?”
蘇昊微微一笑,說道:“塗老,其實您勘中的這個井位,的確應該是有水的。古諺雲:兩山夾孤山,常常水不幹。此處正合這兩山夾一孤山之勢,在常理上是一個有水的地方。”
“兩山夾孤山,常常水不幹這條古諺,老朽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老朽勘定此處有水,的確是看中了這個地形。”塗文煥說道。
蘇昊也鬧不清楚自己說的這個順口溜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也許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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