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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西服中年人聽到了胡敏兒的這番話,再次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徐邵文,問道:“你的伯父是徐世昌老先生?”
徐邵文回過頭來,挺起胸膛一副嚴肅的樣子。他其實根本沒打算像胡敏兒那樣報出自己家世來息事寧人,更何況自己這麼堂而皇之的將徐世昌當自己的伯父拿出來做擋箭牌,萬一徐世昌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回事,那次茶館的會面只是客套話,到最後自己可是要糗大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伯父是誰,這件事情我會獨力承擔,但是至於下跪求饒?哼哼,我看這樣日本這種猥褻的民族才會經常給人下跪呢。士可殺不可辱,別說宮崎本三郎要求我下跪求饒,我倒是還要他下跪向小蘭道歉呢。”徐邵文語氣充滿了嚴謹,眼神中帶著一股尖銳的神光,就好像一個冷酷的殺手正在鎖定自己的目標一樣。
西服中年人嘆息一聲,看著徐邵文的眼神越來越複雜,似乎是糾結,又似乎是讚歎,更似乎是一種傷感。他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然後對徐邵文說:“年輕人,你知道不知道如果這件事情繼續鬧下去,很有可能會成為兩國之間的政治糾紛?袁大總統現在還是很指望日本人給他政治和經濟上的支援,如果宮崎本三郎堅持不肯饒恕你,你的麻煩可就大了。”
徐邵文沒有回答西服中年人的話,他再次轉回過身,臉色充滿認真,語氣帶著一股命令的口吻,道:“你們先出去。”
這時,宮崎本三郎看到徐邵文一個小學員這樣對帶中國政府高官的千金小姐,馬上大怒起來。他快步衝上前來,用自己生疏的漢語,蹬著徐邵文道:“你的,太膽妄為了,不可饒恕,我要狠狠的教訓教訓你!”他說完,一把推開了西服中年人,然後對自己的兩個武官用日語下達了指令。
兩個日本武官馬上猙獰了起來,齜牙咧嘴的向徐邵文撲了過來。
徐邵文冷冷一笑,要不是因為和西服中年人交談,他早就想出手教訓這幾個日本人。兩個日本武官自然是受過軍事訓練,但是長久在領事館工作,動作看上去生疏了許多。雖然對方是兩個人,但是徐邵文很快就能找出他們的破綻,就在身後的胡敏兒驚聲尖叫的話音還沒落下時,兩個武官已經被打爬在地了。
不過徐邵文嘴角還是捱了一拳,那是為了躲避一個武官直拳進攻自己鼻子時候沒有來得及閃躲開,不過嘴角留血總比鼻樑骨折要划算的多。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個日本武官,一個手腕已經骨折了,另外一個頭部撞到了沙發角上暈了過去。他喘了喘氣,胸口因為劇烈的運動而起伏不定,抬起目光盯著宮崎本三郎。
宮崎本三郎完全沒有料到徐邵文一個人能對付兩個人,更沒想到出手如此迅猛,這麼快就撂倒他們,一時間陷入了震驚之中。當他看到徐邵文冷冷向自己投來目光的時候,全身顯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內心之中漸漸有了一種恐慌。他慢慢的倒退了幾步,突然裝過身跑到自己沙發的位置,從一旁的掛壁上取出了一柄東洋太刀。
“鏗鏘”一聲,宮崎本三郎豁的拔出了太刀,雪亮的刀光一閃而過,整個車廂裡的人都驚怔起來。宮崎本三郎雖然對徐邵文充滿了畏懼,但是手中握有兇器的時候,心中的底氣也提高了不少。他大喝一聲,怒氣衝衝舉起到向徐邵文撲來。
穿西服的中年人看到情形突變,連忙上去想要攔住宮崎本三郎,可是後者已經惱羞成怒,誰擋在自己面前就直接揮刀劈向誰。西服中年人不得已只能跳開躲閃了一下,眼睜睜的看著宮崎本三郎衝上徐邵文。
徐邵文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在中央警官學院裡確實用學過空手奪白刃,但是那時候訓練用的白刃可沒有現在這樣東洋太刀這般大,所以在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不過,就在他準備凝神出手的時際,車廂末端突然傳來了一個喝止的聲音。
一個身穿深黃色軍服,頭戴著紅帶大簷帽,胸前還掛著幾枚亮閃閃的鷹式勳章的洋人快步走了過來。他喝止時候的叫喊聲是用德語說出來的,當他來到宮崎本三郎面前的時候,卻用有些僵硬但是很流暢的漢語說道:“宮崎先生,你已經很過火,奉勸你一句,不要再把事情鬧下去了。”
宮崎本三郎原本是處於狂怒的狀態,但是被這個德國軍官大喝一聲之後,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他的表情依然很生氣,不過卻沒有反駁德國軍官的話,相反卻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東洋太刀。他在中國很多年了,還是能聽得懂一些漢語的,但是要是說漢語那就顯得更加是生疏,同時自己也不會德語,所以在這個時候他無法與德國軍官會話。
最後,宮崎本三郎很惱怒的用日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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