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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嗣沖攔下馮國璋的行動,自然是段瑞在幕後授意的。段瑞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與馮國璋同朝為伍這麼多年,馮國璋的鬍鬚動一動,他就知道老馮心理在打什麼注意。段瑞讓倪嗣沖無能用什麼辦法,都決計不能讓馮國璋南下回到南京。
倪嗣沖決定向馮國璋攤牌,雖然在火車站迎接馮國璋的時候,是以總統的禮遇相待,可是當他將馮國璋迎接到自己的府上時,態度就立刻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屏退了左右之後,不等馮國璋落座,就直截了當的說道:“在天津小站時,咱還是個文官,如今居然也領兵了咱們多時相好,如今你是大總統,我還是個督軍,天差地遠,我看這督軍覲見大總統的大禮就
。”
馮國璋早就看出倪嗣沖的用意了冷冷的回答道:“督軍不聽中央的命令不必說,就是一個師長、旅長,索餉索械比什麼人都兇,一點點不如意就通電反對中央,請老弟代我想想樣的總統做得下去嗎?”
倪嗣沖知道馮國璋是在變相的責罵自己不忠,他原本就看著馮國璋不快意了,當即直接撕破了臉幾乎用吼叫的聲音說道:“是戰是和,你是當總統的,總統先有個主意,究竟你的主意何在?你為何不明白說出來!你和段總理已是數十年的老朋友了。可是在你只顧自己的總統地位,而不顧總理的面子,此種舉動真令吾輩寒心。”
“哼哼,倪老弟,那你豈說說,段總理可有給我這個總統面子嗎?你要我說主意的主意難道還不清楚嗎?”馮國璋絲毫不示弱的回道。
他看到倪嗣沖咄咄逼人的氣勢,心中很是惱火。可是考慮到現在在系的地盤上而且還是在倪嗣沖的府上,萬一兩個人鬧起火了果可是不敢想像的。
倪嗣沖看馮國依然頑固,又忍不住連珠炮般地洩內心的不滿了:“不知總統是否還記得當年在天津武備學堂當學生時候,校長不是我們安徽的李文忠嗎?如今安徽人真倒黴了,當年卵翼出來的學生一個個都忘了本,同咱們搗起蛋來,這還了得嗎!”
“一個巴掌拍的響嗎?倪老,你總是說我怎麼怎麼樣,你豈不說說段總理如何如何呢?他說要戰便戰就是,可是打了兩個月,有結果嗎?湖南都丟了一大半了,還戰下去?還戰下去只怕湖北、陝西都沒了呢。”馮國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之後說道。他心中雖然恨,但是卻不願意讓話語情緒升級。
倪嗣沖馮國語氣軟了下來,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伏案大哭起來,說道:“總統,現在國家已經危險萬分,我們北洋派也到了萬分危險的時候,你看南方的勢力這樣囂張,還有小人在總統跟前挑撥,說你是直派,說段總理是派,說你倆鬧意見,現在又造謠言說直兩派要分。若真的分了,我們自相水火,那北洋派就完了。”
馮國璋見到倪嗣沖這般狀況,倒顯得有些無措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直系和系在北洋內部來說還根本沒有到這麼明顯的地步,通常系和直系的將軍們,大多隻會在心中界定自己的政治立場,還不是張口閉口就說自己是直系某某、系某某。
倪嗣沖這樣的一番話,果馮國璋依然反駁的話,那就表明系和直系的矛盾,就是由他馮國璋一人鬧起來的了。
好在跟在馮國璋一旁的:統府秘書長田文烈及時解圍的說道:“倪督軍錯怪馮總統了,馮總統此番南巡之意,就是要與倪督軍和張懷芝督軍商議何討伐西南叛逆之事呢。”他頓了頓,笑呵呵的向馮國璋使了一個眼色,又對倪嗣沖說道,“既然倪督軍如此雄心,那待馮總統回去之後,立刻下令征討西南叛逆。”
國璋知道田文烈是在示意自己先委屈一些,及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倪嗣沖根本不是傻子,他冷冷的瞪了田文烈一眼,沒有理會他,轉而對馮國璋語重心長的說道:“總統閣下,若您真有心與西南叛逆決戰,那麼當即就應該返回北京下達命令。”
他沒有等馮國璋說話,接著又道:“你若回北京,我可以放行,若去南京,我便扣留你在此。”這最後一句話帶著十足的威脅意味。
馮國璋臉色鐵青,沉默良久。
最終,迫於倪嗣沖的威脅,馮國璋不得不返回北京。
1月30日的時候,馮國璋正式布總統命令,被迫取消了南北議和之事,同時命令直系督軍曹與張敬堯、張懷芝三人,整頓各自部署立刻南下。
曹原本就是直系當中的主戰派,但是同時他在心中還是很以大局為重,尊重直系老大哥馮國璋,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按照馮國璋的指示,沒有貿然與南方軍隊開戰。即便在一月上旬,曹派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