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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不解的問道:“文帥,您怎麼知道這不是郭松齡指示的?”
“如果是郭松齡自己指示部下向我求情,那他就蠢到家了。現在我就在追究他的擅離職守,他如果讓張隸這些人來找我,肯定只會讓我更生氣。”徐邵文解釋的說了道,“當然,我剛才之所以會那麼震怒,更重要的一點是郭松齡竟然已經在34旅裡培養了一批自己的親信。”
林蔚恍然大悟,不過他相信徐邵文生氣的原因不是郭松齡培養親信這麼簡單,說到帶兵的將領們,哪一個沒自己的親信心腹?就連身為參謀官的自己都有幾個忠心的副手。他不難看出,現在是因為郭松齡的形象已經深入了34旅,就連張隸這個原本與郭松齡有隔閡的人,今天都能親自頂著擅離職守的罪責,跑到南溪來向徐邵文求情。
現在真正讓徐邵文忌諱的,就是因為郭松齡的羽翼擴張太快了,假以時日如果讓郭松齡掌握了更多的軍權,很有可能會對徐邵文自己造成威脅。
“文帥,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置郭松齡?”林蔚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這件事我自有定奪,你只要幫我查處34旅裡有那些人策動了這次求情即可了。”徐邵文神色冷峻的說了一句。
他有些不甘心的再次看了看拿分聯名書,最終將這些信紙全部遞給了林蔚。郭松齡這廝還真是會治兵,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幾乎把34旅治成姓郭的了。
徐邵文自己並不是一個小雞肚腸的人,他也認為將領能和部下們團結一致是一件好事,這樣能夠充分發揮軍隊的戰鬥力和毅力。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張隸是副旅長,王少陽是團長,他們都敢為了郭松齡而擅離職守來求情,這種忠心可是任何一個統帥所不能容忍的。
剛才在看完這份請願名單之後,他之所以立刻改變態度,沒有繼續發火,就是必須先穩住張隸、王少陽這批人。眼下他是不可能把張隸、王少陽他們全部論罪處理的,因為一旦訊息傳到了34旅,恐怕會讓34旅所有官兵都認為自己是一個賞罰不分的統帥,甚至還有可能發生譁變。
徐邵文當著張隸他們的面收斂了情緒,然後又說出不予追究張隸、王少陽等人擅離職守的罪過,一來是為了安撫這五個34旅的高階軍官,二來是給他們五個一個假象,自己可能會對郭松齡從輕發落,三來則是要藉助這個五個人嘴巴,把自己公私分明的形象傳遞到34旅各級士兵心中去。
而且在最後的時候,他故意與張隸語重心長說的一番話,就是想要儘快把張隸從郭松齡那邊拉到自己這邊來。
坐在一旁的林蔚看了看那份請願名單,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這份名單上幾乎連34旅排長都有署名,這一下可把郭松齡害慘了。
二十分鐘後,徐邵文的車隊返回到了師部的大院裡。下車之後,他讓林蔚先去辦事,自己徑直的走進了指揮所大廳。
郝劭光在聽到徐邵文的汽車開進了院子後,匆匆的從指揮所走出來相迎了。
“文帥,和張子貞談的怎麼樣了。”郝劭光顯然是不知道徐邵文在火車站外面遇到的情況,帶著幾分笑容的詢問了道。
徐邵文臉色很陰沉,沒有回答郝劭光的話,而是問道:“夏國楨呢?”
郝劭光怔了怔,忽然發現了徐邵文的面色不對勁,不過就算不對勁,怎麼一進來不問郭松齡的事情相反要找夏國楨呢?他連忙讓自己的副官去找夏國楨,然後說道:“文帥,老夏在裡面,你車旅疲倦先休息一下吧。另外,郭松齡在軍官室那邊你是不是”
“讓特勤處的人給我把郭松齡看住了。”徐邵文不等郝劭光把話說完,徑直的下達了命令。
郝劭光心中更是驚疑不定,前段時間可沒見徐邵文因為郭松齡的事情這般惱火,今天郭松齡都到師部了卻突然大發雷霆,難道真的要拿郭松齡開刀了?不過心裡猜測歸猜測,他還是去按照徐邵文吩咐,加派了特工去看守郭松齡。
兩分鐘後,夏國楨從指揮所內快步走了出來。
“文帥,有什麼事情嗎?”他看到徐邵文的臉色,又看了看郝劭光一副嚴肅的面孔,心中也跟著不由自主的犯起了疑惑。
徐邵文把夏國楨叫到一邊,低聲問道:“你知道不知道張隸今天來南溪了?”
“什麼?張隸來南溪了?郭松齡現在在南溪,34旅的防務應該由張隸負責呀,他怎麼跑到南溪來了?”夏國楨臉色驚訝了一陣,詫道。
駐區將領沒有得到上級允許,擅自離開防區那可是大事。雖然說在沒有戰事的時候到處走動走動是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