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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飯筐邊,打著飽嗝的三個族長,笑道:“吃飽了,該幹活了,先讓所有人把劫來的錢交這裡來,然後我讓人來分派你們去勞動。”
方文秀拍拍肚皮,心滿意足,捋起袖子,道:“六十萬兩銀子,一口價。你再要,我就帶頭去幹活了!”
高進看了方老員外帶頭,孫員外和劉員外也競相捋起了袖子,吹起了鬍鬚,一副準備帶頭去幹活的模樣,哈哈大笑:“你們就算沒銀子,也有鹽啊?拿鹽來頂也可。”
“都一大把年紀了,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家中美妾,可不要便宜了別人”,高進繼續循循善誘,講解錢財都是身外物。
方文秀和孫鵬舉兩人對視,都很猶豫。
劉一德首先按捺不住,板著手指算道:“祖上傳下來三個兩百畝的小鹽場,年產也就一萬兩千多引的好鹽(一引好鹽二百斤),加上收來的零散灶戶的私鹽,也就二萬引。”
“海鹽,在海濱一引算五錢銀子,到了揚州一引也賣不到二兩銀子,發賣到江南各省一引十兩銀子。其中大鹽商、各稅關的關卡、要打點的官員都要分潤,算算要拿走七成。”
“累死累活一年,我家族只能掙到六萬兩銀子的收入,這還沒算投入。方家和孫家比我家多五六個鹽場,翻上兩番,每家也就不到二十萬兩銀子的毛收入。”
“出到六十萬兩,已經是捉襟見肘,短了流水,高莊主你還要我們再出三十萬兩,不是我們不惜命,實在是還要保證剩下的人能活命啊。”
高進看著劉一德認真的數著手指,唾沫橫飛,一副農學專家的模樣,笑了。
方文秀見機,在旁認真作了一禮道:“劉員外剛才所言極是,方家和劉家雖然在本地算是大族,但是在鹽商中還是末流。”
“製鹽辛苦,一年風來雨去,也是辛苦錢,還望高莊主高抬貴手,在下和方家、劉家今後一定和高家和睦相處,永不再犯”,孫鵬舉在旁也是誠懇的說道。
高進沉思了片刻,問劉一德道:“你們還在用什麼辦法制鹽?”
劉一德繼續發揚農學專家的專業精神,細細說道:“曬鹽,無非靠日照、風吹和灰曬。”
高進心內曬笑,那多穿越書講煮水為鹽,靠柴火燒乾海水出鹽,海邊本沒很多木材,拿什麼大規模燒了上千年?搞點過濾就冒充上等鹽,不知道上等海鹽本就是雪白的好鹽。
“吾記得僅揚州一年鹽引就將近二百萬引,你們三家年產不多,但是加到一起也有十五萬引。”
“如果高家莊也開家鹽場,湊個二十萬引,佔據整個揚州鹽引的十分之一,那不就有一定的定價權了。”
“高家莊要和諸位家族一起做鹽商”,高進思索道,“大家組成鹽業公司,統一對外銷售,具體的章程我們可以再議。各位認為妥否?”
陳智在一旁小聲提醒道:“莊主,通州府靠海都是這幾家的,可沒有空的海灘了。”
高進不以為意道:“陳師爺,我自有鹽田無數。”
看著方文秀、孫鵬舉、劉一德驚疑的眼神,高進接著道:“成立公司後,每年你們三家鹽業所獲,比成立公司前多掙的銀子,一半用來抵償三十萬兩銀子。你們看如何?”
見方文秀、孫鵬舉、劉一德三人又合在一起商議,高進又丟擲了誘餌,江家、林家這次通匪,必然有很多產業被沒收官賣。高家莊一律不插手,由方、孫、劉三家分賬。
方文秀、孫鵬舉、劉一德都是搖頭,這高莊主太不靠譜,江家、林家家主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外出做官,加上本地嫡系上下還有幾千口。
雖然高家莊一戰,江家、林家死了不少嫡系男丁,但莊內兩家都還剩了萬把人,這口家財吃進去還不咯了牙。
高進似乎看破了諸人的疑惑,大笑道:“通州府不會再有江家和林家的嫡系!”
方文秀、孫鵬舉、劉一德心中一驚,心內均道這小胖子憑啥誇這海口,暫且不管這個,脫身要緊!
諸人都是老商家,自然知道合作發財的道理。都道同行是冤家,三家人“明和暗鬥”,沒想到今天在這小胖子的淫威下,反而要拋棄前嫌,開始真正的精誠合作。
不多時,高進愉快的得到了想得到的成果,成功的與三家簽訂了盟誓和借條,具體章程自然日後細細再議。
通州府已沒有鹽田,盟誓講清四家都用鹽來做每年的分利股本,到時候高家是否拿的出股本,與三家無關。
三家多掙的錢的一半用來還債,保住了基本收益,還能有更大的盈利。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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