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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珍抬起濃妝豔抹的臉,打扮用心後倒也有中人之姿,加上本來大家閨秀的氣質,在歌姬中也算另類不俗。
“連官員們都難得見到一次皇上,我一個民女,又哪裡見的到。民女在京城求告無門,盤纏用盡,老婢病死,剩自己孤身一人。無力回鄉,流落京城賣歌為生,苟延殘喘,只為今後還能見到家人。”
孔珍說完,傷心自己如浮萍一般在京城中漂泊,眼中淚流。
“你父親死了,聽說你家中的女眷與兄弟都被髮到撫順充軍去了。”高進想起山東難民營收場時林木桶的彙報,不忍心騙這孝順孩子。
孔珍滿臉眼淚,只是哭泣,彷彿心裡早已經知道了這結局。
“哎,都是苦命的孩子!”魏忠賢感嘆,拉著曹化淳的手,向高進道:“我和曹監丞還有事,就先走了。”
高進看二位名太監已經吃好喝好,順手讓張星火取了些上好的遼東老山參給二位帶上。曹化淳和魏忠賢此時都還是普通的公公,收了禮也很高興,披了斗篷,悄悄的去了。
“魏老哥找了個好女婿,老了也有個好歸宿!”曹化淳很是羨慕。
魏忠賢心中自得,道:“放心,有我的好歸宿,還少得了曹小弟你的。”
“聽說皇上最近憂心庫銀不足,無法及時補充遼東馬匹,各宮都有湊銀子表示心意。我們是不是也要想辦法表示一下。”曹化淳問道。
“這有何難!依舊例,大臣有特殊貢獻者可賜在宮中騎馬,騎馬者逢年過節要向皇帝進獻好馬一匹。滿朝文武大臣這麼多,多賜一些不就好了。”魏忠賢笑。
“辦法是好,但是這樣最多才收個幾百匹,總是不夠。”曹化淳搖搖頭,馬上否定。
“官不夠就給公公們也賜點,宮中公公們的錢也不少啊。如果還不夠,就找些貪官抄了,那些文官,個個道貌岸然,其實骨子裡男盜女娼,貪鄙無恥者居多。”魏忠賢哈哈大笑。
“使不得、使不得,這樣把所有人都得罪了。我們還是也捐點錢罷了!”曹化淳拉著魏忠賢歡樂的踏雪而去。
房間裡,高進垂頭喪氣的坐著看著面前哭的天昏地暗的孔珍,實在熬不住,轉身爬上床就睡著,開始打呼。
張星火搖著頭,放下高進床前帳子,轉身去關門。待關門轉身,驚訝的發現哭夠了的孔珍,已經抹乾淨了眼淚,瞪大了眼珠看著自己。
“我,沒有什麼意思?”張星火被看的有些發麻,急忙辯解。
孔珍回頭看呼聲大作的帳篷,低聲問張星火道:“你們少爺要留我宿?”
“這個?”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為高進沒說,張星火自然不知道答案。
孔珍咬了咬嘴唇,想想每日彈曲唱歌賣笑,一首曲子得二三百文,好的時候一日下來掙個一兩多銀子,除去吃飯治裝交份子錢,只能勉強溫飽。每月儉省下來的銀子,找訟師跑衙門賄門丁也是花的精光。
漂泊京城,孤單一人,一年下來,手裡還只餘了明日的飯錢。孔珍心中有些淒涼,今日做實了老父已死那個心中早就想過的猜測。孔珍發現自己突然什麼都能放下了,不就是開啟雙腿嗎,別人能做,我也能做,反正也不是沒見過。
孔珍突然感覺自己很輕鬆,不再擔心今後的路,用略帶羞澀的聲音低聲道:“包我一晚要三分銀子!”
張星火看著床上酣睡的高進,突然回憶起瀋陽城裡當年小妓院裡的樂事,想想有個端茶倒水的照顧也不錯,笑道:“做的好還有賞!”
孔珍讓張星火找夥計來打水,先撩開床帳子給高進細細的清洗了,然後自己躲屏風清洗。
張星火心中自得,還真是,有個女人照顧和爺們照顧真不一樣。
看著孔珍按要求赤著身子鑽進高進的被窩,放下床帳。張星火檢查了房屋安全,將自己的被褥鋪在門口的木板上,吹燈睡覺,疲倦上來,很快就見周公去了。
天明,高進醒來第二趟了,伸手撈過身邊昨夜一起戰鬥,也在酣睡的豐盈女子,仔細看清楚了臉。
孔珍有點羞澀的低眉順眼,道:“少爺還舒服嗎?你是我第一個客人。”
高進有點茫然,想不明白孔珍為什麼在自己床上,又想起後世某人的大作睡多少個男人才算夠本,忍不住哈哈大笑。
傳統的中國才子們都很喜歡逛妓院,找妓女,因為在那個年代只有妓女是可以自由的和男人接觸的。傳統的中國才子們也都喜歡在嫖妓後幫妓女從良,高進也不例外。
“你隨我走吧!我會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