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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生產隊 會計以來,利用手中的權利(力),滿(瞞)上騎(欺)下,做盡壞事。大來的媳婦大農本是 良家婦女,賀振光利用手中權利(力),自己給自己多記工分不說,還給她多記工分,幾年來 一直這樣。記了工,賀振光就強坡(迫)那媳婦和他胡接(搞)。賀振光後原(厚顏)無恥 的(地)說,一次記兩分工,不日不給記。就這相,玉米地裡、糜子地裡、他家炕上,一指 (直)到大農家的灶火頭起,爬出來,日黑去,一直胡接(搞)了3年之多,仍不罷修(休) ,使的(得)貧農社員王三來幹努(敢怒)而不幹(敢)言,在人面前臺(抬)不起頭。其 他婦女看大農不下地幹活照樣記工分,心裡分分(憤憤)不平,都說,他日她給記工,我們 也給他日,看他給記工不記工。他聽說之後,不成(承)認錯誤反而說,我就有這權,這是 我的本事,我不日活著為咋,誰要眼紅,把我會計扯還(撤換)了。就這相,婦女社員的生 產幹勁上不來,嚴重地印(影)響了社員的生產機及(積極)性。更為嚴重的是今年夏天, 人都在場院裡打麥,他跑到大來家和大農胡接(搞),大來回到家裡喝水,不讓進門,大來 立在門外頭說了一句,他不高興了,出來打了大來一頓,鬧的印(影)響幾(極)壞。還有一 次生產隊里拉糞,他和大農坐在空車上胡挖亂摸,一村人都看見,他不管,只當沒看見聽見 ,臉皮比成(城)牆還後(厚)。大農他大實在看不下去,黑了無人時說了他們一句,他邊 (便)把他大臭打一頓,人脫(拖)都脫(拖)不開他,把一個給地主扛了幾十年活的貧農 老漢打得血頭爛面,尿了一褲子。還有一次,是在地裡收谷,光天畫(化)日之下,挑逗人 家民兵栓囤的剛進門的媳婦,媳婦生氣,罵他是死狗,他就扣人家工分,叫人家新媳婦哭了 幾天,到後來還的(得)給他下話。還有一次,他心血來朝(潮),富堂家婆娘的妹子來串 親親(戚),他看上人家妹子,強坡(迫)針針說,你妹子和我耍一回,我給你記50分工。 就這相,又硬把人家外村女子,拉到富堂家東邊窯裡給接(搞)了,這你不信可以問富堂。 回(或)是針針,他們都曉得。但是更為嚴重的是,昨天中午,他在村頭槐樹底下,當著水 花幾個婦女的面,罵起你來,他說,工作組工作組,工作完了你就走,養你不如養條狗!這 你不信,咱可以三茬對正(證)。老天在上,本人不敢胡言,公開場面罵你是狗,這是我們 貧下中農一千個不答應、一萬個不答應!我先反應(映)這些,你要是重事(視),我還可以 反應(映)更多更為嚴重的問題。千言萬語一句話,賀振光罪該萬死,不打倒他,不扯(撤 )了他的會計,貧下中農永世不得翻身。
《騷土》第十三章(3)
立刻註冊新浪免費郵箱,啟用1G空間貧農社員賀根鬥呈上這一小報告也許外人看不大懂,但季工作組卻看得透徹,只覺寫得是行雲流水,何其通 暢淋漓!季工作組擱下揭發材料,點上一枝煙,狠吸一口,首先想到的不是那賀振光罵了自 己,而是村裡形勢之複雜竟出於意料之外!階級鬥爭黑蓋子,看來還遠遠沒有揭開,更為繁 重的工作還在後頭。
正想著,富堂女人進窯,怯手怯腳坐在炕邊,問他∶“你好著沒?”他自顧考慮,便不 假思索地道∶“好著。”富堂女人說∶“過去吃飯,糊湯燒好了。”他說∶“你先過去,這 就來。”說完,穿起褲子,端了牙缸,心思重重地出了門,朝東邊窯裡走去。順便看了看日 頭,天不陰不晴,一副吊死鬼眉眼。
回頭坐在炕上,隨著飯端上來。季工作組端起碗問∶“你這裡一個勞動日咋算的?”坐 對面的富堂吞吞吐吐地說∶“一個勞動日是十分工,摺合八分五厘多錢。”季工作組想賀振 光竟然也是在自己睡的東邊窯裡,用一個強壯勞力四五天才能掙到的工分,奸騙一個女人的 身體,實是可憎之極。想到這,只覺一陣噁心湧上喉頭,食慾立刻沒了。但既然端起碗來, 強吞硬嚥也得吃了。吃完飯,說去大隊部,這次富堂女人沒動勢,倒是富堂笑眉眉地,將他 送到大門外。前些日子季工作組走在這鄢崮村的馬路上,還覺著村風樸實,一派安閒。但經 這一夜,感覺全變了。
《騷土》第十四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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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有柱混上了浪婆翠花
季世虎受命於危難之秋
自從芙能嫁給法堂之後,鄧連山一家落得是妻離子散,家敗人亡。留下有柱一人,也不 說下田幹活,懶驢馱水一般,四下觀望,死也不了活也不旺。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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