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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沒吃飽飯。一問話,皺的皺的,嗑嚓嚓亂顫,半天說 不清幹一個道理。今日我是從地頭看到村頭,看了一整天,也沒看出你這山塬上有啥好的! ”有柱的姑連忙截住說∶“勤花,咱眼下還是客人,做客人就得曉些做客人的禮數,再甭胡 說人家的不對。”鄧連山倒開通,喜眉笑臉地從旁說道∶“沒事沒事,叫勤花說,我就喜歡 勤花這爽快。毛主席教導我們∶‘因為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所以,我們如果有缺點,就不 怕別人批評指出。不管是什麼人,誰向我們指出都行。只要你說得對,我們就改正。你說的 辦法對人民有好處,我們就照你的辦。’毛主席把話都說到前頭了,咱還怕啥嘛,甭怕,說 !說!”女人臉朝炕牆裡面一邁,不吭聲了。
有柱一看這相,拔開腿子顛了。讓鄧連山由村前攆到村後,提住耳朵教訓起來,鄧連山 道:好我的不醒世的兒哩,你叫大把心給你是操碎了!大好不容易給你瞅下個人,你以為你 是國家幹部或是黨員咋的,你待答不理的,叫大拿上老臉蹭!試問,是給你尋媳婦還是給大 尋媳婦?你倒說話!不給你尋媳婦吧,你出門犯事,拽住人家的婆娘不放手,叫人家把你腦 瓜瓢打得稀爛;給你尋媳婦吧,你眼睜睜看著一個好人不要。你說她是啥沒有?胳膊還是腿 ?眼窩還是嘴?燈一吹抱住是啥都不缺!況且說話還只見得展坦,磊磊落落,心胸城府一般 女人只看沒有的!你說你要啥人?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你說叫大該咋?”
鄧連山這一席話說得斜順都是道理,自沒他有柱再論說的地方。於是,隨了老漢乖乖地 回去了。父子倆拉拉扯扯回到了屋裡。鄧連山一進門,編造了一個屁謊,說∶“也是啥時候 嘛,沒說咱這憨娃,還鼓住要下地幹活哩。我跟尻子給他解說,這好不容易喊了回來。”炕 上那龔勤花哼了一聲,眼窩朝上一翻,咬住地說∶“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叫你老 的少的來回拉的扯的為咋?”鄧連山著忙陪笑,說∶“不是這事,不是這事。是你有柱哥這 人生性勤快,一日不下地,心裡就覺著缺個啥。”炕上的又倔騰騰說道∶“那種地吃米麵的 ,不下地該再做啥?”鄧連山這一口憋住,不知是從哪條哪款上答應了。
《騷土》第三十六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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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院子裡頭有人喊叫,鄧連山迎出門去,一看是栓娃幾個。忙彎腰答話,問咋 。栓娃道∶“聽說你屋來了山上的客人,呂連長叫我們來檢查一下,看都是些啥人。”鄧連 山諂笑道∶“能成能成!”將栓娃一班人讓到窯裡。
栓娃炕上一看,炕上果然坐著一個女子,問她∶“你是啥人?”炕上人一看門前這班人 歪歪扭扭地立著,問得也怪,便沒帶好氣,隨口說道∶“啥人,天上的人地上的神!”
栓娃這班民兵一聽口音,曉得從山裡下來的,腰板立即挺直了,喊叫著∶“走,上學習 班去,你還硬得邦邦哩!”鄧連山一聽這話,慌忙上來攔住,說∶“班長班長,萬萬不可, 萬萬不可!你們要這相,我這算是把客人得罪了!”這班民兵哪把鄧連山這話聽在耳裡,結 果是一擁而上,將人家女子拽了下炕,連推帶搡,直挾持到大隊部裡。
呂連長一看帶進門的是個年輕的女人,不覺精神起來。將民兵們一一喝住,自個兒一頭 審問。問∶“你家住在哪裡?”答∶“范家莊子。”問∶“叫啥名字?”答∶“龔勤花。” 問∶“因咋到這?”答∶“媒人領來的。”問∶“看得誰氏?”答∶“鄧有柱。”問∶“鄧 有柱是啥成分你曉?”答∶“不曉。”問∶“不曉?那你能胡嫁人不成?這年頭結親嫁娶哪 有不看成分的?”答∶“我自願。”
呂連長問到這裡不言喘了,拿眼將龔勤花這瞄那看,心裡暗自佩服這山裡女子的膽力。 於是,又換了溫和的口氣說∶“你背後這幾位心紅根正,哪個長得不比他鄧有柱氣派,你咋 單瞅上他?”龔勤花果然回頭來看,栓娃幾人一個個慌了神,腳底不實,搖搖晃晃,躲躲閃 閃,倒像是怕將自個兒被人家女子相上似的。龔勤花看過,轉身說∶“我沒看上。”呂連長 道∶“你看上誰?地富子女鄧有柱?你曉他在村裡頭耍流氓,揪住人家媳婦的衣服不放的事 實不?”龔勤花搖頭晃腦地說∶“這你甭問我,我不曉。鄧有柱我不說可或不可,看人卻比 這幾人的悍壯!”
呂連長指著栓娃說∶“你看這位如何?”龔勤花又回頭看去,瞅了瞅掂槍的栓娃。呂連 長補充道∶“咋相?颯爽英姿五尺槍!”栓娃臉憋得像燈籠,只看著站不端了。龔勤花道∶ “這人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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