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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長一五一十說給。季工作組驚訝道∶“沒想咱鄢崮村竟出下這麼大的幹部,你把大害請來 ,就說我要和他諞諞,問他爸原是哪個部隊的!”栓娃自然不願去請,派了寶山,寶山到村 頭尋著大害,與大害說了。大害道∶“季工作組是啥東西,休要惹得灑家性起,將他也用彎 刀挑了!”寶山說∶“人家是想問你爸原是哪個部隊的。”大害一拍胸口,大聲道∶“問那 狗日的做啥!老子生來就專與官府作對!”
這時大害身邊的幾位鄉親怕事弄大了,有心維護他,忙對寶山說∶“你快回去,就說尋 不著人。”寶山只得走了。給季工作組一說,季工作組十分惋惜,只道改日一定要見見大害 。
《騷土》第三十一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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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狗爬上岸發誓革命
英雄漢碾麥場大罵海堂
那天深夜,賀根鬥與楊文彰二人喝了四五兩西鳳酒之後,便有些顛三倒四。賀根鬥遂變 做一副窮賤皮相,看只看又要給楊文彰磕頭。楊文彰裝模作樣,斯文著言語不清,糊里糊塗
,磕便由他下地去磕。賀根鬥爬地下喊了半日楊師長楊老師短,楊師沒有去及時管顧。賀根 鬥便氣下了些,磕罷之後,爬起來便揪住楊文彰領口,血紅著眼,大聲喝道∶“老子是造反 派你曉得不?老子是造反派你曉得不?好傢伙,竟敢讓老子給你磕頭!老子是啥人你曉得不 ?想當初有人將我拿繩繩捆哩,不就是為打個牌嘛!如今看他誰再敢囂,老子是誰?造反派 !造反派你懂不懂?我敢說你肯定不懂!不懂!不懂裝懂!你不懂為啥就敢讓我給你磕頭呢 ,你先老實交代!”
楊文彰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酒醒了一半,驚慌中紮起一雙抓過肉的油手,連連說道 ∶“老哥,老哥,我確確實實沒看著你咋下床去了,確確實實沒看著!誰看著誰是孫子!” 賀根鬥將他領口一提,道∶“誰是孫子,你說誰是孫子?”楊文彰說∶“我不曉。”賀根鬥 怒斥道∶“你說你是孫子,說!”楊文彰肢擰著不想承認。賀根鬥一把將楊文彰拽到床底下 ,自個兒回頭坐上,夾了片肉,邊吃邊說∶“搞革命,咱今黑先把誰是孫子這個關鍵的問題 搞清楚!”楊文彰在地上黑摸,邊摸邊焦躁地說∶“我的眼鏡跌了,我的眼鏡跌了!”賀根 鬥道∶“要眼鏡撓�哩嘛!你們這些知識分子看來沒眼鏡便�勢(軟弱)下了,和我們這些 大老粗一樣,弄不好還不如我們這些大老粗,你說得是?”楊文彰終於摸著眼鏡,緊趕拾起 帶上,立在地上,可憐巴巴不知所措。
賀根鬥盤在床上,拉起架勢,說∶“你曉我咋來的這些酒肉?你不曉?我知道你不曉! 但是季工作組你總該曉得吧!我三番五次地請他,擺上酒宴地請他,他就是不到我屋!你說 這是為咋?你是聰明人,給咱分析一下。你且坐上來,咱好好說!”楊文彰巴不得似的,立 刻便上了床。賀根鬥說∶“你說!”楊文彰道∶“我說啥?”賀根鬥又瞪起眼珠,說∶“我 說你這個尻子客,且一時不能把你當人看,一眨眼就把我的話忘下了!”楊文彰道∶“我確 實不曉你說的是啥!”賀根鬥問∶“你真的不曉?”楊文彰道∶“真的不曉!”賀根鬥喝了 一口酒,從容說道∶“你說,季工作組不到我屋吃飯,是不是有心提拔我?”楊文彰苦想了 一時,像個拙笨的學生,回道∶“我答不上來。”賀根鬥態度突然又變溫和,對他說道∶“ 答不上來不要緊,過不幾日你便曉得下了。因為你對季工作組這人還不摸。他但要提拔誰氏 ,便先不答理誰氏,免得眾人說閒話。一旦時機成熟就動手了。他對我曾作過一系列的指示 ,有些話,細琢磨比毛主席的話還要重要,你以為怎的?比如說,我但出門作報告,應該穿 什麼樣的衫子等等。”
楊文彰藉機端了杯酒,嘿地一聲喝了。賀根鬥生氣了,說∶“賊,你嘿個�哩嘛!你說 我出門作報告應該穿什麼樣的衫子?你說!你說不清?說不清你喝�的是啥酒嘛!”楊文彰 目瞪口呆,不敢動勢了,賀根鬥搖搖頭,說∶“你不曉季工作組這人有多好,簡直了!那多 年我一直認為朝廷裡頭沒好人,現在不同了。毛主席的黨員幹部的確是,的確是,的確是 不成了,我酒泛下了!”賀根鬥說著爬在床沿上長喘氣,嗷嗷地只看要吐。
半日沒吐出來,邊難受邊說∶“我要入黨,當幹部,當幹部可是有一些人,有些人 媽日的說我當不了幹部!頭些年你不曉,一幫人湧到我屋,把我拿繩繩捆哩,也不管我 娃媽咋央求,幾條大漢,壓住地整我哩。這事我幾輩子都忘不了!你曉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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