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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而且已獲得了總統的充分信任。布魯斯自己只屬於“海狸巡邏隊”的一員,他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等待帕特,帕特一臉認真相,通覽檔案,改動認為不妥之處,又仔細研究一遍修改稿,布魯斯討好地說:“我想這回總可以了吧!”樓下很遠就能聽到布坎南的喝斥聲,當時他正痛罵克利,告訴他永遠也不要到他的辦公室裡來,據我所知,他就再也沒去過。
如果你沒有布坎南那麼高的職位(並且孩童時代就以打架鬥毆而著稱),你就得小心謹慎地拍霍爾德曼的馬屁了。這有一個好處:尼克松執政期間的白宮最有效率、辦事最周全,儘管也有小的疏忽、貽誤了期限等等諸如此類的失誤。從這件事情上我們可以看出,許多總統,尤其是克林頓執政早期,要是輔助班子紀律嚴明的話,他的效率就會高一些。
尼克松執政大多數情況表現為熱衷於取勝、操控每個細枝末節,像火車一樣準點執行,只是做得太過頭,已經不是有效率了——要是那樣還算出色,而是變成一支海軍陸戰隊。這個體制先是自上而下執行,不容許下層人員有異議,如果你不喜歡這樣,你可以滾蛋!但哪一個年輕人樂意放棄白宮的工作?
尼克松曾為自己搭建美國曆史上最年輕的白宮班子而自豪。既然招募了優秀的年輕人,總統和上層官員就應該看到他們的純潔無邪,而不去利用他們的幼稚。20多歲的年輕人,有機會在世界上最風光的地方工作,可能會因此而鄙視周圍的一切而變得趾高氣昂。在白宮的那段日子,我也曾目空一切、躊躇滿志,執著地追逐“升遷”的時機。家裡人和朋友難以忍受我,這不足為奇。
很幸運,沒有人教唆我去幹違法、缺德的事,也許他們認為我不會去做或者是心腸太軟,盛著毒藥的夜光杯也沒有迷倒我。其他的人像恰賓和克羅那樣高尚的人,深陷其中,他們被指令去幹那些令人髮指的事,成為同謀,他們以為這符合遊戲的規則,最後作繭自縛,進了監獄。可以確信,如果沒有上司的命令,恰賓絕不會參與這些不可告人的勾當,並去作偽證。白宮要求他們效忠的是團隊,而不是法律。
與和諧的工作或掛出法律招牌相比,政治更能攪亂人的情感。那些玩弄政治手段的人,尤其是想往上爬的人,都清楚這是一個艱辛的歷程,“歡迎到美國國家橄欖球聯盟!”我們常用這句話說給到白宮為尼克松工作的新成員,長時間混跡於官場的政客懂得這些規則的含義,儘量避免被扯下面具或聽到哨聲還在打橫。老手知道怎樣使自己擺脫麻煩,新手卻不諳此道,教練把隊員送進賽場,心裡明白他們會被淘汰出局,卻指揮他們從背後襲擊或欺騙對方的四分衛,這種行徑應受到嚴厲斥責。可這種情形恰好發生在尼克松執政期間,恰賓和克羅因此而遭牢獄之災。
尼克松絕非是最後一個置手下性命於不顧的總統,比爾·克林頓應為同樣的事而有罪惡感。尼克松總統最大的罪過是創造出威嚇統治和期待文化,即讓最棒的年輕人為他上刀山。年輕人受到傷害的狀況不僅限於尼克松任期,許多無辜的年輕人殞命黃泉。
理查德·尼克松3 下野探源(8)
欺詐的白宮
四分之一個世紀以來,調查研究人員和記者都想弄清楚1972年6月發生的水門事件是否由尼克松親手導演,事先知情。但是他一直否認,所以無法核實,現在問題有點離題了,不管尼克松是否知情,他都要承擔自己的責任,因為他創造了這樣一種氛圍,手下以為這就是尼克松期待他們做的。
如果不是尼克松製造了欺詐的白宮,發起了與對手間的鬥爭,真的也好,想象的也罷,水門事件或許不會發生,也用不著遮遮掩掩。他給自己所信任的小圈子裡的人這樣一種錯覺:見不得人的欺詐行徑是他們工作的一部分,這就是他們共同的遊戲方式,在敵人沒有用它來對付你之前,先發制人,他們對水門事件的看法與維多利亞人對通姦的看法一致:罪行不在於幹了,而在於被當場捉住。
目前,全部的欺詐行徑已被曝光,霍爾德曼死後談到1994年出版的日記,仍令我震驚,其中記載了一份份尼克松下達給手下的可恥的命令,可悲的是隻有幾個尼克松手下的工作人員瞭解內情。喬治·舒爾茨如果知道,他會阻止他們,也許會辭職。在後來里根時期的伊朗門醜聞中,他果真這麼做了。但尼克松有一個私人小圈子,像舒爾茨、加門特、普賴斯、薩菲爾和莫伊尼漢等正直的人都可能起過疑心卻無法核實。莫伊尼漢在尼克松執政的最後階段曾說:“最好的政府?見鬼去吧!”
我發現霍爾德曼是一個敢於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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