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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電話裡向她大聲地抗議;相反,如果採取否定的態度,他的支持者們的聲音同樣會震聾她的耳朵。無論採取何種方式,打電話的人們總是情緒異常激動,髒話連篇。
在尼克松之後,還從未有這樣的一個總統會使人產生這麼極端的情緒。政治學家喬治·C·愛德華指出,克林頓政府的前兩年,那些立場鮮明的民主黨人對克林頓表現的支援率比在共和黨獲得的支援率大約高出50個百分點,而且在他執政的8年間這種比率一直高居不下。與此相反的是,從艾森豪威爾一直到卡特,所有的總統在兩大政黨所獲支援率的平均差值只有35%,布什總統是37%。里根是另一個例外,他獲得支援率的平均差為53%,和克林頓政府早期的情形非常相似。但里根卻從未像克林頓和尼克松這樣激起人們對其本人的憤恨。
我承認我對他的看法非常矛盾。一方面,我非常欽佩早期的克林頓,我也要向他致敬,因為他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就;另一方面,我同樣也有許多失望。為他工作過的人也有類似矛盾的心理反應。離開白宮已有6年了,我覺得現在可以審視並以公正和尊重的眼光寫下對他的評價。
我離開白宮後又發生了許多事,他先後兩次名譽掃地,其中有一次後來挽回了聲譽。在1994年非大選年的選舉中,選民們把民主黨踢出了國會,這實際上是以公民投票的方式否決了克林頓的總統職能。迪克·莫里斯成為這時力挽狂瀾的人,他比我們中間的任何人做得都成功。實際上,莫里斯同克林頓之間的關係完全可以同任何與總統結成的成功搭檔相媲美,如科洛內爾·豪斯同伍德羅·威爾遜、路易斯·豪與富蘭克林·羅斯福、謝爾曼·亞當斯與艾森豪威爾。無論是霍爾德曼還是基辛格、拉姆斯菲爾德還是切尼、喬丹或是鮑威爾、貝克或是米斯、撒奴努還是斯考克羅夫特都未曾對政府有過如此強大的控制力。要是沒有莫里斯,克林頓就不可能捲土重來再次贏得1996年的大選。
儘管克林頓採納了莫里斯的策略,但他的總統任期卻進入了一個更具諷刺意味的階段。他不再努力去實現有利於大眾利益的善舉,相反有關他色情的緋聞和他不惜任何代價贏得連任的醜事卻接連暴露出來。“我有的時候認為比爾·克林頓有兩套思維繫統:一個是年輕人的睿智,另一個是政客的頭腦。說他是一個機智的年輕人,是因為他可以看清自己的優勢和興趣的焦點,有著高尚的品性,做對社會有益的事而當克林頓面對政治上的挫折時,他又變成了一個政客,成為一個狡黠而又機敏的政治鬥士。”莫里斯在他的回憶錄《總統辦公室的背後》中作了上述精闢的評論。
莫里斯時期發生的事情以及重新贏得競選,同時也給克林頓的第二屆任期埋下了深深的隱患。1995年克林頓—戈爾競選委員會為了在競選中擊敗共和黨人鮑勃·多爾,急需在很短的時間裡徵集到數百萬美元的資金,以便保證他們可以及時地發起一場大規模的宣傳運動。他們拋棄了傳統的方式,同時也拋棄了他們道德的準繩。選舉之後,投票人才吃驚地獲悉,正如克林頓的競選對手所指出的那樣,他已把白宮裡的林肯臥室變成了一個極其廉價的下等旅館,接待了一批又一批各種各樣的來訪者。與此同時,大量的外匯源源不斷地注入到克林頓—戈爾競選委員會的銀行帳號中。克林頓的第二屆任期到處瀰漫著“基金醜聞”的氣味。他在國會山上提出的所謂“三角關係”的選舉戰略和策略,也激起了民主黨和共和黨人極大的憤怒。在他的第二屆任職期間,民主黨人對其仍舊採取了支援的態度,而共和黨人已對他表示懷疑,甚至懷有惡意。從那時起,他在立法方面取得的成績就微乎其微了。
克林頓的“曝光時刻”
莫里斯時期同樣也標誌著希拉里與比爾的關係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衛生保健計劃的慘遭失敗和在國會中的失利,第一夫人經受了心理上的沉重打擊,狀況急轉直下。而此時總統卻在莫里斯的幫助下重整旗鼓,形勢不斷上升。他現在已不再對她有任何的依戀。令人厭惡的自信又重新表現出來,伴隨而來的還有煙癮。克林頓終於沒有抵禦住那內衣下的誘惑,開始與莫妮卡·萊溫斯基持續了長達大約18個月的性關係這一點也就不難理解了。
要想對這些年來他的所作所為做道德上的評判是十分困難的,但他應該感謝那些自肯尼迪之後已改變了許多的規則。事實上,如果某一個總統或是一個認真的總統候選人繼續執行被肯尼迪所拋棄的規則,那他就不可能再在今天的時代背景下生存下去。我認為克林頓實際上對已改變的規則非常瞭解,而且他本人也試圖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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