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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秘書長周隆癢,及日軍顧問小川哲雄中尉,共8人。
接近下午一時,飛機在日本本州鳥取縣西郊的米子機場著陸。機場上滿是彈坑和被炸燬的飛機殘骸,四周是烈日下熾熱的沙灘,寂靜無人。小川費了半天勁找到一輛破卡車,把陳公博一行送到米子市政府。他們在那裡用手抓著飯糰和蘿蔔鹹菜填塞了飢腸。當晚,他們就睡在草蓆上。為了掩人耳目,陳公博等人改穿日本軍服,偽裝成復員軍人;李勵莊和莫國康換上日本婦女幹活時穿的裙褲。一副喪家之犬的樣子。
幾日後,陳公博等人被日本政府接到京都,先住在洛西花園柴田一雄的別墅,因美軍第六軍隨後進駐京都,此地無法藏匿,遂移居到京都附近比較幽靜的金閣寺。
9月9日,何應欽向岡村寧次正式提交了《備忘錄》,戳穿陳公博假自殺的煙幕,要求日本政府速將陳公博等逮捕歸案。20日,何應欽再次提出引渡陳公博的《備忘錄》。重壓之下,日本外務省派管理局第二部長大野前往京都。大野吞吞吐吐地對陳公博說:重慶方面頻施壓力,日本政府作了最大的努力,並非不講信義;你回國不能說是日本政府的意思,而要由你自己作出如此表示。
陳公博讓人往嘴裡塞進去個蒼蠅,還被逼著說是自己要吃的。落到了這般田地,還有什麼說話的心思。他弔喪著臉搖搖頭。
離開日本的前一天,近衛文麿以給陳公博死去的母親辦理“七七”佛事為由,到京都與之會面。兩個同病相憐的大人物交談了一個小時,悲涼的氣氛中包裹著淚水和嘆息。
10月2日,李勵莊留在了金閣寺,其他6人被送往米子機場。在國民黨政府派遣的C一47號運輸機機艙門口,中國憲兵手持名冊,點到名的人即被戴上手銬。陳公博憤怒地搖拽著手銬大喊:“我不是罪犯!”只感到屁股底下有一雙手使勁一掀,他就一頭撞進了機艙。
在飛往南京的途中,陳公博口占七律一首:
烽火縱橫遍隱憂,
抽刀空欲斷江流。
東南天幸山河在,
一笑飛回作楚囚。
陳公博把自己標榜成保護東南地區的“英雄”,但空話永遠追不上以往的所作所為。飛機降落後,他們即被送往城南憲兵司令部看守所。不久被移至寧海路25號軍統看守所,從此開始了“楚囚”生活。
蔣介石遇到的另一個麻煩事是對周佛海的處置。
周佛海在為日本人效力的後期,也為蔣介石賣過命。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歐亞美許多國家紛紛對日宣戰,日本陷入孤立,漸顯頹勢。周佛海嗅到了形勢的氣味,為了自己的後路,揹著汪精衛,開始向重慶“請求自首,以便自贖”。周佛海派他幫戴笠安插在偽政府中的軍統特務程克祥,秘密潛赴重慶,向戴笠陳情。戴笠密報蔣介石,蔣正想利用周佛海的偽軍,允准。戴笠加一手,把周佛海的母親和岳父從湖南接到貴州息烽縣作人質。戴笠透過其岳父寫信給周佛海,轉達他母親的話:吾兒不必當孝子,但要作“忠臣”。自此,周佛海便與戴笠稱兄道弟地。魚雁互通起來。
周佛海開始了“效忠中央”的活動。他透過設在偽財政部上海辦事處的秘密電臺,不斷向重慶輸送重要情報。諸如他以訪偽“滿洲國”特使的身分,刺探了偽滿各方面的情況;隨汪精衛赴日參加“大東亞六國會議”,獲得了日本國內的經濟狀況、物資供應以及對付美國進攻的作戰計劃等情報;1944年日軍進攻貴州的軍事部署,等等,都是周佛海“自贖”的銀角子。此外,周佛海還為重慶方面保釋被捕人員,謀殺既無用又會惹事的“贅疣”。保釋如蔣伯誠,此人曾任代理浙江省政府主席,潛伏在租界領導上海統一委員會,指揮潛伏人員開展“地下工作”;謀殺如李士群。
李士群原是中統的小特務,月薪80元。投靠漢奸集團後,憑著“殺人如麻,揮金如土”的能耐,地位直線上升,1943年已身兼汪偽特工總部主任、警政部長、清鄉委員會秘書長、江蘇省長等要職,變成了出將入相的大官。小人得志,氣焰熏天,每來往寧滬都要清戒車站,還要列隊掌號,劈刀相迎。多數漢奸頭目投身敵營後,為留後路,偷偷與軍統建立關係,李士群也不例外。但李士群原系中統,與軍統關係本不深,權勢膨脹後,對重慶的命令更是陽奉陰違。蔣介石與戴笠認為李士群必會成為一隻咬主人的狗,遂密令周佛海除掉這個隱患。由於李士群在上海搞綁票殺害資本家、持槍衝擊交易市場、並常與日本人發生衝突,日本人也有心幹掉他。
周佛海正好兩頭吃糖。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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