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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一樣果斷地將他們徹底清洗,迫使他們退出現役,或降職後送到炮火紛飛的前線。他直言不諱地要杉山元辭去參謀總長的職務,由他兼任。杉山元氣急敗壞地反抗:“如果你這樣幹,陸軍內部的秩序將無法維持!”東條英機滿臉殺氣:“誰敢反對,我立即撤換他!”海軍一些部門居然掛出這樣的木牌:“殺死東條!”
東條英機還是個領袖狂。他身兼多種要職,把天皇擋在自己的背後,不許任何人接近天皇,甚至切斷了皇族和重臣與天皇的通路。他說:“我的床上不要繡花枕頭”,破除慣例,把重臣統統逐出內閣。誰要流露出不滿,他就派人暗中釘梢與威脅,連唯一敢於在天皇面前蹺二郎腿的近衛文麿也不例外。“天皇東條化”的趨勢終於使裕仁沉不住氣了,他憂憤交加地說:“把日本交給東條一個人掌握命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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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刀將軍”貪戀人間飯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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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海軍在中途島遭到了近一個世紀來最慘重的失敗,尤其是戰略要地塞班島守島日軍全軍覆沒,敲響了日本法西斯的喪鐘。危機向核心聚湧。近衛聯合重臣加緊了倒閣陰謀。天皇裕仁的御弟們開始使用極端的手段。
謀殺東條英機一波三折。
最早下手謀殺東條的是中野正剛議員。1943年秋,當他得知皇族避開東條秘密醞釀停戰策略、東條被剝離出來時,便組織了一批退役軍人密謀刺殺計劃,但計劃還未付諸實施,就因同夥在女巫面前洩密而遭逮捕,被迫自殺。中野正剛的被殺,煽起裕仁的二弟高松宮親王謀刺的激情。在高松宮的支援下,教育局長高木少將制定了完整的計劃:在海軍中物色5名刺客,7月中旬,當東條上班路經海軍省時,用機槍前後夾擊射殺,事成後飛往臺灣避風;同時由高松宮上奏天皇,由裕仁發令敕準。就在這前後,另有人也準備在東條上班的途中殺死他,時間也在7月中旬。他是三笠宮親王的親信津野田,三笠宮是天皇裕仁的三弟。津野田從陸軍習志野毒氣學校搞到一枚反坦克用的氰氫酸炸彈,準備在東條的車駛至祝田橋一帶減速時投擲。然而事到臨頭,津野田不明不白地突然被調往中國戰場。生性多疑的三笠宮恐是事已敗露,便出賣了津野田,計劃遂告流產。而裕仁二弟高松宮的計劃因種種原因,也終未能付諸實施。
東條的辦公室裡煙霧瀰漫。軍務局局長佐藤賢了推門進來。東條把菸蒂狠狠地按進菸缸,垂頭喪氣地說:“我將在明天上午謁見天皇,請你用書面寫下我的辭呈吧。”
次日,東條英機肩綴參謀綬帶,以參謀總長身分徑直進宮晉見天皇。直到這時,他仍抱著僥倖的心理。陰冷幽暗的氣氛充滿了暗示,天皇無聲地流露著對他的厭憎和嫌棄。剛愎自用的東條英機這才突然地意識到自己的孤獨。
就在當天,也就是1944年7月18日,在內外交困、上下彈擠的強大壓力之下,東條英機被迫率領內閣總辭職,從權勢的峰巔滾落下來。
無論東條英機怎樣狡賴,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最終認定了他的罪行。僅在第一類“破壞和平罪”中,他就犯有對華實行侵略戰爭、對美實行侵略戰爭、對英實行侵略戰爭、對荷蘭實行侵略戰爭、對法實行侵略戰爭、18年間一貫為控制東亞及太平洋進行陰謀活動等6項罪行。在東京受審的甲級戰犯中,東條英機是罪狀最嚴重者之一。
1948年4月16日,韋伯庭長終於宣佈庭審工作結束。審判進入了最後的秘密量刑階段。走上被告席的28名甲級戰犯,因外交官松岡洋佑與海軍大將永野修身痼疾而亡、大川周明發瘋而中止了對他的審判,此時實際還有25人。由於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只規定了統一的訴訟等程式,而沒有共同的量刑根據,11名法官對量刑的尺度產生了嚴重的分歧。他們各自援引本國的法律條款,各執己見,爭得不可開交。尤其對於死刑,法官們的分歧更大,那些已廢除了死刑的國度的法官,自然就不習慣考慮以此作為一種刑罰。法庭庭長韋伯根據其澳大利亞的刑罰條文,主張把戰犯們流放到荒島上去;而來自佛教國度印度的法官帕爾更為極端,他大概決意以佛祖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的修持實踐為榜樣,主張“世人需以寬宏、諒解、慈悲為懷,不應該以正義的名義來實施報復”,竟然要無罪開釋全體戰犯。佔多數的法官不贊成處死刑。這是極為危險的。經過法官們日夜磋商、磨合,最後終於以6票贊成、5票反對,透過了對東條英機處以絞刑的議案。
948年11月4日上午,韋伯庭長開始宣讀長達1200頁的《判決書》,一直到12日下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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