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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來訪時,厄普勒和蒙卡斯特爾就偷看他的公文包裡的檔案,瞭解到許多關於英國兵力、部署、意圖的情況。然後他們用《蝴蝶夢》密碼每天午夜報告給西波姆無線電情報連,或者發給設在雅典的德國國防軍收聽站。
厄普勒在一個牙科醫生的診所里約見阿齊茲·埃爾·馬斯里將軍。這位將軍對這個小組的證件、情報、錢財,以及厄普勒和蒙卡斯特爾為隆美爾工作這個事實,有了深刻的印象。他聽取他們關於反英間諜活動的建議和他們發動聖戰的計劃,就是當隆美爾大舉進攻並佔領開羅和亞歷山大港時,發動聖戰。阿齊茲·埃爾·巴納教長是從鐘錶修理匠變為先知的,他創立了穆斯林兄弟會,現在被稱為“最高領路人”。他具有奇怪的、鎮靜的外形,穿了一件紅色的長斗篷,把他的臉都遮住了,只露出兩隻眼睛。據說教長一年要作一千五百次演說,來宣講兄弟會的任務,並要求所有真正的穆斯林放棄物資財富,嚴格遵守古蘭經,鍛鍊身體,爭取道德和肉體的完美,並爭取穆斯林社會的新生。他寫愛國詩句,反對婦女不戴面紗。他在黎明前挨門挨戶叫人起來做祈禱,在埃及全境建立兄弟會的分會,以便修建伊斯蘭教的清真寺,講授健身課程,研究末世學,即關於死亡、審判、天堂和地獄這最後四件事的科學。
現在是1942 年6 月中旬,第八軍撤退到了埃及境內。當“灰燼的星期三”的濃煙在開羅上空瀰漫時,陰謀家們正在準備他們的聖戰。但是英國的保安局知道他們正在準備聖戰,並且著手搞一個大規模的安全行動來阻止它爆發。當到處都是懷疑的時候, 就是非常緊張的時刻了。
而這時,厄普勒犯了一個錯誤,這並不是很嚴重的錯誤,要不是處在緊張時刻,或許不會被人注意。他穿上英國上尉的制服,到塔爾夫俱樂部喝酒,收集最新的流言蜚語。但是他攜帶的埃鎊已經用完,他認為英鎊仍會是合法貨幣像他過去在開羅時一樣。於是付了一張英鎊,侍者接受了這張鈔票,因為它可以在英國軍需處兌換埃及貨幣。厄普勒在塔爾夫俱樂部喝完酒以後,來到大部會旅館屋頂上的酒吧間,這是新聞記者經常進出的地方,他在那裡又用英鎊付酒錢。他還選了一個酒吧間的姑娘,她自稱為葉維特。厄普勒給她買了大量高貴的香檳酒,他又一次付了英國貨幣。然後他把她帶回遊艇過夜。早上,他用五英鎊一張的鈔票付給她二十英鎊,並請她再來看他。她同意了,然後走了。
厄普勒犯了第二個錯誤。葉維特是猶太間諜組織的成員,當時這個組織為英國情報局工作。她把這次的相遇向她的老闆彙報了,並且說她認為厄普勒是個德國人,因為他說話帶薩爾口音,她認為他是個間諜,因為,他非常神經質,而且他的錢太多了。她的老闆告訴她要與厄普勒保持接觸,並和英國情報局作了安排,將這艘遊艇置於監視之下。一個埃及人打扮成乞丐,坐在塵土飛揚的拖船航道的末端。就是這個乞丐,注意到法赫米來到厄普勒的遊艇上,他還注意到英軍少校穿著制服來到法赫米的遊艇上。
葉維特在與厄普勒第一次會見後的第二天或第三天,又來拜訪他了。當她敲客廳的門時,沒有人回答。但是門是開著的,她就進去了。她注意到房間裡到處都是酒瓶,菸灰缸滿滿的,剩下的食物,髒的碟子,這是一次聚會後杯盤狼藉的景象。厄普勒和蒙卡斯特爾在他們的房艙裡呼呼大睡。葉維特開始仔細觀察這隻船。在一個小房間裡,她發現有一張書桌,上面有一本書和一些便條紙,沒有別的東西,但是她注意到這本書的書名——《蝴蝶夢》,便條紙上是方格子和六個字母組成的字組。葉維特有足夠的間諜活動知識,她認為這可能是某種形式的密碼,並懷疑厄普勒和蒙卡斯特爾都是間諜。她把書開啟,注意到“用過”的頁碼,抄下便條紙上每一行的第一組密碼。然後她離開遊艇,她被逮捕了,並被帶到警察局審問。這個乞丐一直盯著這隻遊艇,並在她離開的時候,向警察發了訊號。他們不知道她與英國情報局有聯絡,因為懷疑她而把她拘留了。
同時,襲擊西波姆無線電情報連時被俘的兩名俘虜到達開羅。他們的名字叫作“阿貝爾”和“韋伯”,在他們的帆布包裡有一本《蝴蝶夢》。它立即引起了他們的審訊者的懷疑:一個德國人讀這樣一本英文書幹什麼?此外,當這兩個人被問到他們是從什麼地方買到這本書時,他們很不安。仔細檢查後發現,幾乎可以肯定,這本書是在葡萄牙買的。有人把空白頁上用鉛筆寫的五十個埃斯庫多(葡萄牙貨幣單位)用橡皮擦去了。這本書作為某種密碼的基礎是相當肯定的,開羅的英國情報局打電報給在里斯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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