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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平無事一般,所上折章要麼是一些鎖碎小事,要麼是爭權奪力,互相攻擊,其中光是攻擊首輔馬士英的奏摺就有十幾份,各地要求加丁增餉的摺子又是十幾份。至於如何整軍備武,釐清吏治,儘快鞏固政權的摺子一份也沒有,他們已經理所當然的認為無論怎麼折騰,江南百姓也會對大明正統支援。
“啪。”王福將一份摺子直接丟到地上,嘴裡恨恨的罵道:“鼠目寸光,簡直是民族敗類。”
這是一個叫陳洪範的官員上的奏章,奏章上這位官員對三月份京城被流賊攻破,皇帝死難非常難過,他恨不得隻身提劍殺賊,為君父報仇,只是考慮到流賊勢大,他要留有用之身為新皇效力,才沒有與流賊死戰,如今終於想到辦法為君父報仇,那就是效仿唐平安史之亂:借虜平寇。
陳洪範奏章後面還有洋洋灑灑一大篇,都是講借虜平寇的好處,虜所求者無乎是財物,如今大明朝還有江南富裕之地,只要在財物上滿足清人的胃口,說不定大明可以輕鬆擊敗流寇,恢復北方之地,最不濟也可以和清人劃江而治,各守太平。
王福卻沒有興趣再看了,他自然知道滿清才是自己的敵人,若不是他剛來還模不清情況,這個陳洪範肯定馬上就要倒黴。
馬士英等人來到武英殿外時,正聽到裡面王福罵罵咧咧的聲音,幾人大為驚訝,不知是誰得罪了皇帝,幾名守在外面的太監看見馬士英等人正想大聲稟報,馬士英擺了擺手,幾名太監頓時將快要湧出口中的喊聲嚥了回去。
“臣等參見皇上。”
突然而來的聲音讓王福一驚,他連忙抬頭,只見三名身著大紅色官袍,胸前繡著一個只仙鶴的半百老頭正對著自己行禮。
王福對明朝的官員服飾還是有所瞭解,胸前繡仙鶴代表著文官一品,這三人無疑都是一品大臣,只是到底誰是誰,王福就無法分清了,不過,看到對方連通報也不用通報就直接闖入大殿,王福心中還是一陣氣惱,自己這個皇帝好象做的有點太失敗了。
“各位愛卿免禮吧。”
“謝皇上。”馬士英略拱了一下手,看到桌子上堆著的奏章,心中大奇,莫非皇帝當真轉了性子,不過,這對他來講不一定是好事,當初未立嗣前,史可法曾與人言道:“以齊恆之伯,聽管仲則言治;聽易牙、開方剛亂,今吾輩所立者,豈其不惟是聽,而又何患焉?”
不過,史可法事機不密,此話竟然傳了出去,引得以賢為名立潞王的東林黨人大譁,馬士英對史可法的話卻深以為然,先皇就是求治太心切,又不信任大臣,才最終導致大明殘破,若是權力操在大臣手中,只要正人君子在朝,必定會天下大治,只是最終史可法抗不住東林黨人的壓力,提出立桂王,想左右妥協,反而左右不得好,馬士英雖然也一度與東林黨聯手,想立潞王,卻因為轉變快,得以入主中樞,如今當真是所有權力操於一身,如果皇帝突然變得勤政,他的權力必將遭到削弱,這非他所願。
“幾位愛卿過來,可有何事?”王福端坐在位置,因為不知三人的身份,只得含糊的問道。
“稟皇上,臣等是為皇上報喜而來。”王鐸上前一步回道,將李自成大敗的事又說了一遍。而馬士英剛好奇的將王福剛才丟到地上的奏章撿起來翻看。
又是報喜,王福差點忍不住要翻白眼,大家都要死在滿人的刀箭下了,有什麼喜可報的。
“嗯,朕知道了,各位愛卿還有何事?”
見皇帝反應如此平淡,王鐸與錢謙益兩人忍不住面面相覷,若說在崇禎時期還有許多大臣認為賊亦赤子,可撫可剿,三月份流賊攻破北京後,流賊已是國仇,君父死難的主兇,無論誰提到流賊都要切齒大罵,否則就是不敬君父,喪心病狂,只是如此重大的訊息,怎麼皇帝好象毫無反應。
“好!好!皇上,此奏章與老夫所見略同。”
王鐸、錢謙益兩人連忙向馬士英處看去,卻見馬士英正拿著剛才從地上撿起來的奏章,邊看邊贊。
“首輔大人,此奏到底所說何事,大人如此稱讚。”錢謙益湊過去問道。
“首輔大人。”王福聽得暗自點了一下頭,這個人就是馬士英了,難怪在自己面前也一點不拘束,又打量了一下其餘兩人,想起剛才太監的彙報,知道其中一人必有錢謙益,另一人卻猜不出是誰。
“你們也看看。”馬士英將奏章丟給了錢謙益,王鐸連忙也湊過頭去。
“好,這陳洪範居然願意自請前往北京與清虜聯絡,也算忠勇之輩。”錢謙益贊到。
“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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