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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話都要字斟句酌,許多意思不能很直白地表露出來,但也只能如此。
“但願如此,某隻能盡力而為了,但一切還是如你那般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李綱應和了一句,但又馬上話鋒一轉,嚴厲地問王晨道:“王殿帥,你與宗元帥在擁立官家即位後所做的努力讓人讚歎,不過有一點某不太明白,那就是張邦昌、範瓊之流,為何不對其嚴懲,還繼續委他們以重責?”
“要知道,在金人攻破開封時候,他們可是一力主張與金人言和,一些人甚至還強鎮壓抗擊金人的力量,這些人必須要給予嚴懲,某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如何朝堂上,還有這些人的存在?張邦昌之流竊居高位,要是金人再次南攻,那朝堂上戰與和的爭鬥肯定又再起,大宋上下,不可能團結一心,共御金狗的攻擊。某不明白,官家,還有宗元帥、王殿帥你,怎麼就對他們軟了手?”
李綱這樣強硬的表示讓王晨有點驚異,他想不到這位老臣竟然嫉惡如仇到這種程度,完全不能容忍張邦昌、範瓊之流的存在,在返回朝堂的第一天,就這樣表示了。他怕李綱誤會什麼,也馬上解釋:“李相公,這是下官與宗元帥商量後的決定。張邦昌之流在金人攻開啟封時候雖然一力主和,積極為金人做事,但他們到底在朝堂上呆了多年,熟知朝事。官家新即位,身邊無人可用,做事的人都沒有,只能先讓他們負責一些事務。當時商量,待歸京的大臣多起來,有做事的人後,就馬上撤了他們的職務,並給予他們應該有的處罰。這些賣國求榮的漢奸,決不能對他們姑息遷就。”
“原來如此!”王晨所說讓李綱稍稍舒服了點,他也相信了王晨的話。“王殿帥,某覺得如今朝堂上做事的人也有一些,這些人也不是真心為大宋做事,以後軍國大事有我、宗相公、呂相公及王殿帥你,還有張浚、趙鼎、胡寅等人,張邦昌之流有他們沒他們並沒什麼區別,依某所見,應該馬上就將他們全都抓捕,並給予嚴懲,如今可振奮人心、軍心,讓我大宋上下團結一心,一力抗金。”
王晨知道在這件事上,必須與李綱有更多的溝通,當下也不避讓地看著李綱,沉聲問道:“李相公,這樣的決定是下官在與宗相公商量後做出的決定。李相公你的決定我可以接受,但希望你能詳細講述一下你這樣決定的理由,下官也可以轉呈於陛下,將陛下說服!”
“王殿帥既然這樣問,那某也與你好生說說!”李綱欣賞王晨的坦然,馬上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李綱認為,導致靖康之禍的原因之一,就是朝廷中奸宦弄權、兒戲國事,而張邦昌也正是這群奸宦中的一個,在出使金人大營時,沒任何作為,並且一直幫金人做事,必須應予嚴懲;他認為張邦昌作為大宋臣子絕不能接受敵國的冊封,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繼位當皇帝,這與謀逆完全沒有區別。
李綱的意思就是,如果敵酋選中了你,你惟一正確的選擇就是以身殉國、為君死節。張邦昌如果自栽以謝天下,那他就會認為張邦昌是忠烈之士,可以得到萬民敬仰,但現在,事情完全不一樣。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某認為誅張邦昌是為了殺一儆百,以厲宋朝士大夫之節。金兵勢必再度南侵,決不能讓朝中大臣覺得,不堅決抗戰,自己仍然有保住榮華富貴的機會,甚至能得到更多。要讓這些鮮廉寡恥的大臣們看看誤國、賣國的下場——國難當頭,抗戰是九死一生,屈膝求榮是有死無生。相信王殿帥也看到了,此次靖康之難發生的時候,與金人苟合的大臣數不勝數,要是不對這些人以嚴懲,下次金人攻來的時候,會有更多的人選擇與金人苟合!”
“僭逆、偽命二事是當今大事。張邦昌在朝十餘年,官居宰相,不能為國死節,反而接受金人冊封,自以為得計,最後迫不得已才退位,為天下人痛恨。範瓊、徐秉哲等人更是為虎作倀。朝廷不治其罪,反尊崇其禮,這是何道理?陛下欲圖中興,反而尊崇僭逆之臣,又將其它臣僚接受偽職之罪,一概置之不問,何以平天下之民憤,何以勵士大夫之氣節?”李綱說的非常硬氣,最後以不容商量的口氣對王晨說道:“王殿帥,在這一點上,某絕無妥協的可能,只要某在朝一日,就一定要將這些人繩之以法,以告慰在此次災難中受辱及失去性命的人!”
從李綱的話中王晨明白了一點,要殺張邦昌及範瓊等人,李綱是想向現在依然在堅持抗金的兩河軍民表明一個明確態度——新建的政權要誓死守衛國土,決不拋棄兩河的大宋子民,以堅軍民抵抗之志,避免這些抗金力量被金人拉攏,最終成為攻打大宋的力量。
李綱這麼著急這麼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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