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地看守著,絕對保證開水的安全,也就保證了代表和中央領導同志的安全。”任弼時就說:“你們這幾位小同志辛苦啦!”
七大快結束時,毛主席在總結報告中提出全黨要注意日寇投降後,存在內戰爆發的危險。毛主席詳細估計了,如果爆發內戰,可能引起的種種困難,提出了一系列的方針與鬥爭策略。毛主席的預見在解放戰爭中得到充分證明。
1945年6月11日,大會選舉七屆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並舉行閉幕式。廖承志、王稼祥、陳伯達、黃克誠、王首道、黎玉、鄧穎超、陳少敏、劉曉、譚政、程子華、劉長勝、粟裕、王震、宋任窮、張際春、雲澤、趙振聲、王維舟、萬毅、古大存、曾鏡冰、陳鬱、馬明方、呂正操、羅瑞卿、劉子久、張宗遜、陳賡、王從吾、習仲勳、肖勁光、劉瀾濤當選中央候補委員。毛主席致閉幕詞——《愚公移山》。代表唱完《國際歌》後,大會執行主席彭德懷高聲宣佈:中國共產黨第七次代表大會勝利閉幕。代表們全體起立,熱烈鼓掌,很久不願離開會場。
大會閉幕的當晚,七大代表聚餐,每張餐桌上了一隻整雞,當時吃雞就是享用“奢侈品”了。延安新市場有商人賣魷魚、海參、乾貝,我向鄧潔建議,給代表們搞一點來吃。鄧潔說,中央沒錢呀,買不起呀。大會秘書長任弼時專門把我們服務員招呼到一起,敬我們一杯酒,代表黨中央感謝我們的服務。晚宴後,魯藝劇團在中央禮堂演出京劇,鄧潔讓我們將事先準備好的炒花生、炒葵花籽、邊區生產的麻糖、一隻鴨梨和紅棗裝入紙兜裡,凡是坐在禮堂椅子上的人都得到一份。我在延安十年,經歷過各種規格的會議,七大發放“禮品”是頭一回。
6月11日,七大結束後,來自全國各地的代表陸續離開延安,我也返回美軍觀察組。
後記 重返陝北
難覓往日的舊跡
在西安火車站登上北行的列車,我終於走上重返陝北的道路。
回到延安的第一天,我走過大街小巷,摸到鳳凰山下,推開黃土牆上的木門,還認識石崖下的窯洞是毛主席和賀子珍的居所,黑呼呼的岩石還有毛主席留下的煙垢,門框上沒有春聯的一絲痕跡。我一聲呼喚無人應答,環顧四周,小院裡堆滿了舊報紙和爛布頭。毛主席的這處舊居冷冷清清地無人光顧。
當年,黃祖炎珍藏有三隻巨大的毛筆,牛角料製做的粗筆桿,烏亮沉重。聽黃祖炎講,草地邊邊,急忙脫離張國燾,輕裝急行軍,他把暖水袋、懷錶、墨盒、字帖都丟棄了,只有捨不得這三支毛筆,硬是背到陝北。
每逢延安開大會或歡迎來賓,書寫大幅橫標,我研了墨,再替首長撐住紙角,黃志炎雙手各握一支大抓筆,蘸上濃墨,左右開弓,一個斗大的字,一揮而就。林伯渠、謝覺哉這兩位在一旁稱讚不已。
1937年元旦,我去百姓家討來鍋底灰,黃祖炎兌水兌皮膠,在黑釉盆裡研調墨汁。首長曾經有一塊名貴的硯臺,經過水草地時,不得不忍痛“輕裝”掉。他一邊搗鼓墨汁,一邊惋惜那隻扔掉的硯臺。書寫對聯時,我在一旁按住紅紙,黃志炎飛快地書寫一幅幅春聯。
毛主席和賀子珍聞聲走出窯洞,從我手中接過春聯,連連稱讚好字好詞
如今,一棟棟陳舊的住宅樓從四面八方逼到鳳凰山腳下,狹窄的通道已不便引導遊人瞻仰偉人舊居。毛主席與江青結婚的“石窯洞”——座北朝南的三孔石窯洞模樣的平房成了鳳凰山麓毛主席的舊居標誌。歷史也就此簡化吧!
我尋遍了鳳凰山,舊時的窯洞、小花園、城隍廟無影無蹤。眼前都是高樓大廈。
寶塔山變化大了
延安市政府正在修建寶塔公園,崖壁石刻整修一新。
我手扶青磚邊牆,登上寶塔山,環顧寶塔下的土地,水泥磚覆蓋了昔日的腳印。
九級磚塔整修了,塔端加補了“窩兒頭”樣的封頂。1938年的寶塔,塔芯木梯都拆光了,塔尖損毀,站在塔裡向上望去,露出一塊巴掌大小的藍天。那裡是塔呀,一根鍋爐房的煙囪!
1937年夏,我們隨中央醫院遷駐寶塔山,成為寶塔山的首批居民,黃祖炎任中央醫院院長,傅連璋是副院長。
中央醫院時常請馬海德和幾位醫學專家輪流主持醫學知識講座,三十多名醫護人員在黃土坡上聽課,我隔三差五地趕上了,也混在醫護人員堆裡聽一聽。馬海德那時的中國話還不很熟練,一些專業術語需要傅連暲在一旁做翻譯,在寶塔山上我知道了世界上有細菌和病毒,肺結核和梅毒,特別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