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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溫聞言,哭得泣不成聲,手撫著張歸厚的額頭道:“只要你活著就好,只要你活著就好!”活像對親兒子說的一樣。
這一戰,大概是朱溫一生中敗得最慘的一次戰役,從出兵到戰敗前後不到十天的時間,卻損失數萬精兵及數十員戰將,甚至連他自己也差點成了鄆州軍的俘虜。好在如今的朱大帥今時不同往日,可謂是財大氣粗底子厚,雖然敗了,而且很慘,卻仍不足以傷筋動骨,反倒把這股怨氣全部發洩到了徐州境內。
朱溫從鄆州兵敗回來,告祭了陣亡將士之後,立刻發出將令,在徐州任情剽掠誅殺,絕不姑息。由於汴軍連年對徐州用兵,使得感化軍轄境之內不能耕種,田地荒蕪,百姓流離失所。時溥輸賦無人,苦不堪言,又遭這份掠殺,自知無力再戰,遂遣使向朱溫求和。朱溫倒也痛快,讓使者傳話給時溥說:“你丫現在要想停戰,可以,但你只有一條路,就是離開徐州,讓出感化軍,還朝受命。”
這年頭,千好萬好,不如有地盤有軍隊好,所以這當然不是時溥可以接受的,遂幾次遣使通融,但朱溫絕不讓步,就是那句話:要不就走,要不就接著打。最後時溥萬般無奈,只得假意同意了朱溫的請求。朱溫這才停止了燒殺,並向朝廷上奏,請朝廷調時溥移居他鎮,另派大臣接替。昭宗便命宰相劉崇望代時溥為感化軍節度使,命時溥回京任太子太師。這樣,朱溫暫時失了用兵的理由,也就命汴軍相繼撤回本鎮。這也是朱溫對比李克用在政治上高明的一個表現,要是李克用的話,老子打下的地盤,憑什麼皇帝一句話,哥就白打工了,給老子繼續揍,揍完換老子安排的人幹節帥。
但是朱溫和皇帝都沒料到,這邊汴軍剛撤,那邊時溥就反悔了,聲稱如離境後恐遭朱溫襲殺,所以接詔後拒不受命。朝廷中使無奈只好返回,在華陰境內碰見了準備上任的劉崇望,說時溥不來了,你老人家也回去吧!劉崇望兩手空空的去上任,身邊就兩百多護衛,自然沒法強行去接任,無奈之下,只好又返回長安。時溥又派使臣去朝中上表稱:“感化軍數萬將士,固留不允離去。”昭宗連個關中都搞不定,別說徐州了,無奈之下,只得又下詔書,復任時溥為感化軍節度使兼侍中。
這個訊息傳到了汴州,朱溫當即勃然大怒,上表請朝廷收回成命。昭宗連時某人都搞不定,哪裡得不起朱溫,一時又是個左右為難,只得派使者去汴州諭解。朱溫這時候正想去伐濮州以雪前恥,故而只好先忍耐一時。
十一月,朱友裕率十萬大軍攻下了朱宣的濮州,朱溫立即命其轉攻徐州。這時時溥經過幾個月的休整,情況稍有好轉,但也絕非汴軍的對手,只得一面固守城池,一面向泰寧軍節度使朱瑾求援。
朱瑾是朱宣的兄弟,跟朱溫也是死對頭,當日不樂意看見朱溫拿下徐州,便於次年二月,率兩萬兵馬入援徐州。然而卻為汴軍所阻,又遭了朱溫之子朱友裕和大將霍存的伏擊,大敗一場,只得帶殘部逃回了兗州。這一戰,朱溫雖然勝了,但霍存陣亡,令朱溫心疼不已。而朱友裕又遭朱溫養子朱存恭誣陷,說他閉寨不出,導致霍存不幸遇難,朱溫信以為真,傳令將朱友裕逮捕按察,由龐師古代掌朱友裕兵權,朱友裕懼而出逃至碭山朱家老宅,求救於朱溫長兄朱全昱,後經朱溫的皇后張氏說和,朱友裕方才得以保全。
經此一事,朱溫更加怨恨時溥,傳令汴軍猛攻,一連攻了月餘未能破城。此時軍中多有人勸朱溫撤軍,朱溫見久攻不下,也有所猶豫。但敬翔勸道:“打徐州都打了幾個月了,尿都要尿完了,還差最後這一哆嗦?跟他幹了吧!”
朱溫一想也是,便不再考慮撤軍,更於當年四月十五日,親臨徐州城下觀戰。四月二十日,汴將王師重、牛存節親冒箭矢架梯攻佔了城樓,徐州城破。
時溥見大勢已去,便將府中多年積存的金銀珠寶及全部家人轉移到燕子樓中,然後舉火自盡。自此,朱溫再得感化軍一鎮之地。
朱溫吞併徐州後,實力大增,放眼中原已無敵手。而此時他的死對頭李克用,雖然也是連戰連捷,但是他的地盤卻沒有能夠跟上朱溫擴張的腳步,漸漸地跟朱溫拉開了距離。
就在這個時候,中原最後一個障礙,就只剩下朱宣兄弟二人了,於是敬翔作為朱溫的首席謀士,立即獻出五條大計,即“固徐州、防淮南、圍兗州、攻鄆州、待夏收”,也就是說待夏糧收後,汴軍兩線同時出擊,圍困兗州,並集結優勢兵力攻擊鄆州,使其首尾不能相顧,而在此期間,將徐州的局勢穩定住,自然也就防住了淮南的楊行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