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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掃平那些不尊朝廷之逆臣,大王何以說吾王不欲見大王飲馬黃河呢?斷無此理,斷無此理!”
楊行密一聽,也是心中一凜,暗道:“難怪潞兒說李曜詞鋒如刀,我原先還擔心是潞兒見此人模樣俊俏,難免動了小女兒心思,如今看來,卻非如此,倒是這李曜果然有過人之能。我本欲佯裝跋扈,反客為主,他卻把話往忠君上引去,使我只能稱是,不能說不此人果然不是易於之輩。”
正如李曜所料,此時楊行密不能說不,只能哈哈一笑:“李侍郎說得不錯,某為陛下之臣,當為陛下分憂,若是陛下有敕,行密焉能不遵?至於隴西郡王,他世受皇恩,為宗室肱骨,戰龐勳、剿黃巢、存易定,可謂功勳蓋世,若於行密有所差遣,行密安敢充耳不聞?只是如今揚州初定,行密雖忝為淮揚節帥,實則連淮揚本治亦難號令無阻,是故新修甲兵,進取二州然則如今戰事緊迫,偏偏朱令公又新有大勝,依侍郎所言,只怕難免不對我淮揚動些心思,這般局面,不知侍郎何以教我?”
李曜心道:“剛才還說光州一戰可下,這會兒要談價了,淮揚就忽然變得風雨飄搖,你楊行密好像時刻都會掉氣似的。嘿,這些個亂世梟雄,果然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算起來,李克用反倒是直率可愛得多。”
他心中想著,面上卻是一如既往地掛著淡淡地笑容,不疾不徐地回答道:“大王可知朱溫偷鍋被逐,憤而從賊之事?”
李曜這話說的是當年朱溫舊事。那一年王仙芝、黃巢起兵造反聲勢浩大,東南各州郡無不驚慌。當時宋州蕭縣縣令劉崇家中有一女僕王氏,家夫朱誠是個窮書生,人送外號“朱五經”,屢考科舉不重,憂鬱成疾不治早亡,王氏無以為生濟,便到昔日朱誠同窗蕭縣縣令劉崇家中為僕,王氏生有三子,長子朱昱,次子朱存,三子朱溫。
時光輪迴,朱家三兄弟逐漸長大成人,劉崇收留這一家四口之時本是打算讓這三兄弟為他家種地幹活。誰曾想惟有老大朱昱勤於勞作,老實本分,而朱存、朱溫兄弟二人則遊手好閒,無所事事,惹事生非。每次朱存、朱溫在外面若下是非,劉崇鬥對他們非打即罵,但是始終沒有改過朱存、朱溫的性格嗜好。
直到一日,朱溫在外與人賭博輸了錢,為還賭債,晚上跑到劉家柴房偷走了劉家一口舊鐵鍋,準備拿去賣了換賭債,誰料這貨功夫不到家,恰被管家發現告發。劉崇帶五六個家丁連夜將朱溫抓回,繩捆索綁押於柴房之內痛打,劉崇罵道:“朱三,我劉家待你一家不薄,衣食供給,而汝不思本份,平日裡惹事生非,欺凌鄉鄰,今日裡偷鍋又為做何?”
朱溫答道:“今日賭錢輸光,借一口舊鐵鍋賣錢還債,日後發跡十倍還你就是。”
“呸!”劉崇大罵:“好個黃口小兒,自己生計尚不能自保,何以誇口大言,打!”
幾個家丁皮鞭相待,朱溫卷身大呼:“大丈夫當立功名於四方,阿郎今若放我遠去,日後與你弄個王位如何!”
劉崇氣得兩眼發直,怒言:“如此瘋癲,餓他三日,看你蠻橫。”遂將朱溫禁於小房之中。
雖劉家恨朱溫四處撒野,到是劉崇老母對其頗有疼愛,老夫人觀得朱溫高大魁梧,聰明機敏,雖然好動,但不願寄人籬下,常懷大志,心中多生憐憫。老夫人從未拿他以僕人相待,如生母一般,從小是倍加偏愛,每逢劉崇責打,都要揹著老夫人,倘若讓其知曉,必然攔護,常言斥訓劉崇:“此子非比尋常,氣宇高傲,眉目軒昂,不堪平庸,日後定能有些出息。”老夫人之言雖未使劉崇聽信,但朱溫銘記於心,暗誓他日功成名就,定報老夫人垂愛之恩。
話說朱溫之母王氏夫人得知朱溫又闖禍後,便到劉老夫人出求情,劉老夫人聞之即刻帶王夫人去找劉崇,時值劉崇打完朱溫正欲將其鎖於柴房,劉夫人問到:“今日責打朱溫又為何故?”
劉崇怒道:“此子今日之過非同以往,欲偷家中鐵鍋變賣以還賭債。”
劉老夫人道:“若只為此鍋,就且先放過此子,何故因一舊鍋動怒。”
劉崇言:“母親不知,如此招惹禍端,何時有完?”
劉老夫人道:“此子心於世外,難為平民,我兒莫再困此籠中之鳥,何不放他遠去,也免得再惹是生非。”
劉崇向來孝敬老母親,拗不過老夫人,便隨老夫人之意放其回家。朱溫拜謝劉夫人回家去了。
且說朱溫到家,見母親痛哭不止,便近前好言相慰:“娘,孩兒這不是回來了嗎?”
王夫人言:“兒啊,今日若非劉夫人大義相助,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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