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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後梁敗亡的一個主要因素。
如果用連鎖反應來解釋,那麼事實正是:朱溫殺唐帝而淫導致了朱友珪殺朱溫,朱友珪殺朱溫導致了朱友貞殺自己,朱友貞殺朱友珪又導致了朱友孜殺朱友貞,朱友孜殺朱友貞未遂導致了朱友貞信任奸臣趙巖、張漢傑,最後導致了後梁滅亡。
看起來似乎有些亂,用反向推理法來說:後梁為什麼會滅亡?因為朱友貞信任奸臣。他為什麼要信任奸臣?因為他的雙瞳兄弟朱友孜想殺他,所以他不再信任朱家的任何一個人。他的雙瞳兄弟為什麼要殺他?因為雙瞳兄弟見過有人殺皇帝,還見過朱友貞就殺過自己的兄弟朱友珪。朱友貞為什麼要殺朱友珪?因為朱友珪殺了父親。朱友珪為什麼要殺父親?因為父親是個混蛋。
結果就出來了,朱溫是罪魁禍首。
所以,這個禍首一旦死掉,他的這些別有用心的兒子們一個個都不會老實。歷史上這些兒子們能打起來,現在也一樣能。即便最有本事的朱友裕如今還健在也沒用,此人目前只是許州刺史,一旦朱溫本人在河中敗亡,他手頭的實力還比不過呆在汴梁的朱友珪等人。
當然,殺掉朱溫難度很大,所以李曜對此一事的期望值並不算太高,他的最低要求是重創朱溫,至少讓他回去之後記得疼,一兩年之內不能再考慮上河北挑事。
目標不同,態度當然不同。對於河東諸將來說,大勝已是確鑿無疑,現在就是痛打落水狗,然後等著賞賜便是,一個個自然都頗為開懷。李曜則心裡憋著事,沒到開花結果之時,他笑不起來。
於是他依舊沉著臉,沒有答覆斥候,而是轉頭朝李嗣昭問道:“國寶那邊還沒有隼報?”
第209章 出鎮河中(廿三)
李嗣昭方欲搖頭,身後忽有一傳令兵匆匆而至,手持信隼,低聲輕呼:“軍使,開山軍信隼已至。”
李嗣昭立刻轉身,取過之後,將那隼腿上綁著的信紙取下,也不多看,直接遞給李曜。
李曜伸手接過,拉開一看,只略掃一眼,便面色一沉,低聲怒哼,將信紙在手心一捏,突然道:“傳令,取消休整,即刻開拔,追上朱溫!”
由於李曜平時都是談笑自若,極少有怒氣上臉之像,因此此時忽然變臉動怒,就格外令人心驚,河東眾將之中雖然資歷老的、戰功大的應有盡有,但此時居然也沒人敢出言相詢,下意識地立刻拔過馬頭,指揮自家兵馬聽命行事了。
唯獨李嗣昭瞭解李曜,知道他不是那種會因事遷怒他人之輩,心中暗道:“正陽此前還說,對朱溫不要趕得太急,要放一段,打一下,再放一段,再打一下。因為他們是逃命,這樣時不時被追上打一場,其心情之緊張遠勝我方,等將他們拖疲憊了,再和開山軍一起合圍。這計策大是精妙,全無破綻,為何他忽然變卦了呢?難不成開山軍那邊出了事?可開山軍又能出什麼事?正陽雖然與河東諸將關係都還不錯,但若說與他最為親密的,還得屬我與邈吉烈(李嗣源),此戰邈吉烈獨自繞道蒲州北邊佯裝存孝兄長,此時在正陽身邊的,也就只有我了,我須為正陽坐穩中軍出力才是。只是,如此一來,開山軍到底出了什麼事,就須不能瞞我。”
他這般一想,便等諸將各去領兵之後問道:“正陽,開山軍莫非有何變故?”
李曜仍未消氣,怒哼一聲:“自作主張!”
李嗣昭遲疑道:“自作主張?這國寶該不會吧?他怎麼做了?”
李曜強壓火氣,將史建瑭的信報說了,然後道:“我欲使朱溫不得見鹽池一面,更要使其驚服我李正陽的手段,以此來絕他貪念,再不敢望河中一眼,誰料這幾個一門心思只會打仗的廝殺漢,早不壞事、晚不壞事,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自作主張,壞我大事!真真是氣煞我也!”
李嗣昭這才恍然,然後苦笑道:“莫說國寶等人,就是換了是某,只怕也難以自行揣測出正陽深意正陽,事情未必無可挽回,且請息怒,且請息怒。”
李曜不好將火撒到他身上,只能一邊等著諸將收攏大軍準備出發,一邊憋著火不吭聲。
李嗣昭於是勸道:“正陽前計雖妙,不過也著實過於苛求完美。你想,就算讓朱溫看見鹽池又如何?他這次再被正陽打敗,那可不是第一次敗北,如此說來,他心中對正陽你的顧忌,無論此番見不見鹽池,都是一樣的。至於說,擒獲朱溫某意在解州之南,似乎的確比在解州之東更好,難道正陽不是這般看麼?”
李曜直接忽略了第一個問題,只回答了後半句,道:“解州之南?只要朱溫在解州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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