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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縣敗績,遂以軍法罷免了牛存節、李思安的指揮使職務,為小校從軍;唯獨獎賞張歸厚。想來想去,又唯恐邢洺復失,只得下令先棄滄州,召葛從週迴師來會,對他說道:“劉捍向我獻計,李嗣昭傾巢而出,你可率三萬軍前往青山口,只須如此如此,必破李嗣昭無疑!”便讓劉捍將計策耳語。葛從周聞計大喜,領命而去。
李嗣昭於洺州稍作休整,便欲攻取磁州,忽聞朱溫親自到來,葛從周大軍也自滄州退回洺水,遂罷了取磁州的念頭,欲與葛從周於洺水邊決戰。然而兵馬尚未出動,又報葛從周已率三萬大軍進入青山,於是猜想葛從周的意思必是要上太行,直取太原。只有李嗣昭知道太原還剩多少底子,當下驚出一身冷汗,急忙下令回師,追擊葛從周。待得大軍行至青山口,卻又急令停止進軍。副將李嗣本不解,問他為何?
“我恐山口內有埋伏!”李嗣昭這話說得有些猶豫,不似他平時模樣。
“既是如此!小弟將前軍先行,探個究竟!”
“好!不過葛從周非比尋常之輩,你此去須得小心。”
李嗣本於是先行,進入山口,一路前行,並未發現伏兵,卻見前方塵霧漫天,正是大軍行過的足跡。嗣本猜測那必是葛從周大軍無疑!遂向天上射出訊號箭。
李嗣昭于山口外見到訊號,知是安全的意思,便將大軍起撥,趨入山口。方入山口不遠,只聞鼓動山搖,一支伏兵殺出,箭如雨下。李嗣昭大吃一驚,倉促應戰半時,喘息稍定,卻見一阜丘上,敵方主將跨馬昂立,美須飄逸,一面“宣武軍馬步都指揮使葛”的大纛旗在其側迎風招展,毫無疑問,此人正是葛從周。
原來,葛從周受朱溫計,率軍入青山口後,既于山後埋伏,並未往太原進發。李嗣本前軍先入,葛從周知道不是主力,故而放過;又令五百騎軍將樹枝綁在馬尾上,往太原方向賓士,揚起漫天灰塵,騙過了李嗣本。
李嗣昭見到葛從周,氣得渾身直顫,瞠目大罵道:“死狗奴!竟敢用奸計誆騙與我,是英雄的,可敢下來單打獨鬥,你可有膽?”
“李嗣昭!你不聞用兵之道,在於取勝!逞一時之勇,匹夫所為,恕從周不敢應命!若是這般事情,你那好兄弟李正陽竟然未曾與你說過,某勸你還是快快下馬就擒吧!”
李嗣昭聞言,怒得雙眉倒豎,兩眼圓睜,恨不得飛上山去,把葛從周生吞活剝了,當即便欲縱馬往阜丘上去。牙將石君立趕忙攔住,勸道:“阜丘下必有埋伏,軍使且請息怒。還是突圍要緊。”
李嗣昭只好將那口怒氣嚥下。恰好李嗣本聽到後方殺聲四起,知道情況不對,立刻回軍支援,雙方殺得一陣,互有損傷,好歹幫李嗣昭撕開一條口子,突圍出去,退回太原,只可惜洺州得而復失。
葛從周也收兵自回,過邢州城下時。周德威聞李嗣昭戰敗,只得將五千騎由土門路退回太原。
朱溫進入邢州城,奏表張歸厚為洺州刺史,便與餘將商議全取河北之事。張存敬進言請回師滄州。劉捍卻不贊成:“此非上策,須知滄州前日大雨,道路泥濘,不易行軍,劉守文一個懦夫而已,不足為懼。鎮州王鎔雖與我修好,卻私底下仍與太原相通,搖擺於汴晉之間,每每欲作和事老,只想保全境內,此人當先征服,斷其暗通太原之心。”
朱溫道:“為何是‘征服’?孤志在整個河北,何不攻取?”
“王氏鎮常山,已歷五代,民心向化。攻取或許並不難,只是百姓會思戀王氏,必有後亂。”劉捍解釋。
朱溫聞言心服,遂趨將元氏,令葛從周移兵鎮州,一鼓而下臨城,逾滹沱河,攻真定南門,焚其關城。王鎔懼駭,只得遣使向朱溫表示願俯首聽命。
朱溫見目的已達到,便令劉捍為使,商談結盟事。王鎔見朱溫僅派一個典客來談事,心有不悅,便有意要殺殺汴使的威風,乃令符習於牙城南門至常山王府沿路四五里兩側排開千餘衛士,執戈戟交錯,要令劉捍來闖。
劉捍至牙城南門,見這蔚為壯觀的陣勢。卻是冷笑一聲,並不下馬,朗聲說道:“汴州東平王府典客劉捍,奉東平王之命,來宣諭常山郡王,請速速讓道!”
朱溫與王鎔同為郡王爵,儘管在日常稱呼中多不名“郡”字,但有與沒有還是有實際區別的(無風注:同為“二字王”,一般來說有“郡”字,品階是正二品,若沒有,則為從一品)。劉捍故意將二王區分,便也是要先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符習回道:“你不過東平郡王府一典客罷了,何足掛齒!還請回復東平郡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