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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當年李曜來旅遊時導遊的介紹,大相國寺“祖上很闊”,地有千畝之巨,僧有上千名之多,院有多所,周邊的附屬寺院林林總總,每日佛號聲聲,霜鐘響起連綿不絕,而成為日後一景所謂“相國霜鍾”也。寺院每月開放五次,唱歌唱戲的,耍把戲賣藝的,販衣服賣藥的,賣各種各地小吃的,好不熱鬧。俗人忙著,梵人們也閒不了。寺院的和尚們忙著開店,忙著收房租,更有甚者忙著作和俗人一樣的營生,各色各樣的買賣不盡相同,最奇特竟有一個叫惠明的“大師”,做得一手好燒豬肉,竟成為一絕,眾人爭相購買。
文的有,武的也要有,想當年水滸傳中響鐺鐺的花和尚魯智深也竟然只謀到一個看菜園的職務,可見大相國寺內肯定人材濟濟,至於得到的高僧也是車載斗量,甚至還有來自國外的洋和尚。也許有了這樣的基礎和文化的傳承,大相國寺毀了建、建了毀,在來來往往千百年來的朝代的變更中仍然屹立在這舊都的鬧市中,在喧鬧的紅塵中半僧半俗的生活,這樣的日子一直到民國的某一天嘎然而止。
民國時期的大相國寺已經有些破敗了,原來老院子的四周被居民佔去了許多,使本來寬大的寺院變得狹小。不僅僅如此,既便是存下來的殿舍也有些破舊,大雄寶殿上長滿了瓦楞子,八角琉璃殿掉了一角,前面的山門有點搖搖晃晃。既然都民國了,從前的好日子當然也就不復存在,寺院裡還有八十多名僧眾勉勉強強的靠著收些租金和香火錢度日。某天的早上,天氣有些晦氣,主持敘慧晚起了許多,度著步子來到山門口想看看是否需要修一下那殘舊的山門。忽然就看到門外的廣場上站滿軍隊,烏黑的槍口直對著寺院。敘慧有些慌亂,顫抖的想問個究竟,一個長官模樣的軍人來到面前大聲地宣佈:奉督軍馮玉祥將軍的命令,大相國寺被接管了,寺內和尚限期二十四小時內必須全部撤離。
那一年是公元1927年,馮玉祥主政河南,第二年相國寺被改為中山大市場,這座千年的古寺成為一個商業文化場所。再往後是我大天朝,灰常灰常和諧,就不提了。
李曜一邊走,一邊心中想道:“炒作是個好手段,就像王氏炒作我的文名,就是個一箭雙鵰的好手段,我如今似乎也有必要考慮弄點東西炒作一下,也好”
正念即如此,忽然聽見身邊的憨娃兒悄聲道:“郎君,周圍有十二個人在監視我們,分成三隊,除了原先就有的那一隊尾隨,還有一隊把住大門,一隊散開在我們前面”
李曜微微露出一絲嘲諷地笑容:“敬翔果然有些能耐,只可惜,多謀無斷。”
憨娃兒楞道:“郎君到底是誇他還是損他?”
李曜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小聲道:“不是誇,也不算損。”
憨娃兒莫名其妙:“那郎君的意思是?”
李曜仰頭看了看天空,笑得輕鬆自在,悠然道:“我笑老天不肯讓我這麼早死。”
憨娃兒更不明白了,撓頭道:“郎君說的,俺聽不懂。”
李曜看著他,搖頭一笑:“運氣,運氣而已若是朱溫今日未曾離汴,我必喪命於此。”
第203章 汴梁舊事
李曜這句話可不是胡說八道,若是朱溫在此,並且目睹今日之事,以他的個性,不管能不能肯定他這個“王照”是真是假,也不管王家是不是已然與李克用聯合,只要他覺得此人不會為其所用而今後又有可能對他產生危害,那麼他是一定會斷然下令抓捕,甚至當場斬殺,以不留後患的。
李曜忽然嘆息了一聲:“你想,當年朱溫在上源驛便敢陰謀暗殺吾王,那時節,大王正可謂是橫掃千軍如卷席,威震天下無人敵!而朱溫呢,前腳還靠著大王給他趕跑黃巢,後腳就敢如此行兇忤逆,試問若是他今日仍在汴梁,我這顆人頭,還保得住麼?”
憨娃兒咧嘴道:“朱溫若在倒好!他要是敢派人來害郎君,俺就進他節帥王府活剮了這偷鍋賊!俺聽史都虞候說了上源驛的事,深恨這朱溫天良全無,只恨未在戰陣上碰見,不然俺定要拿了他的腦袋當夜壺用!”
李曜一怔:“國寶與你說過上源驛之事?”
憨娃兒點點頭:“俺聽郎君和許多同袍都說白袍將史敬思厲害,想起史敬思將軍雖然歿了,但他兒子正在俺們飛騰軍,就是史建瑭史都虞候,那敢情方便俺就去問他,看他耶耶史敬思有多厲害。”
“然後呢?”
“然後?嗯,史都虞候聽了,就請俺坐下吃酒,再然後,就講了上源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