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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有一個“李”字,另一杆旗上卻是“飛騰軍使”四個字。
李曜和折嗣倫的馬並排走在隊伍略靠前的位置,他的身邊是一成不變的甲旅旅帥朱八戒,也就是憨娃兒。憨娃兒如今在軍中日久,也不知是殺人殺得多了,還是軍中將校見得多了,他似乎也逐漸養出一種氣勢來,隱隱有些讓人不可逼視。
當然這僅僅是對旁人而言,以憨娃兒足可稱為天下有數戰將的武力做底子,身量又足夠魁梧高壯,一身頂盔貫甲之下,只要他面色一肅,自然而然會有幾分肅殺之氣,但這點“氣場”對於李曜來說,卻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
憨娃兒的武藝突破,原本就是他所指點,以他此時的能力,與憨娃兒硬拼硬打固然毫無勝算,但他那青龍劍法練得久了,身體矯健,步履輕靈卻是日漸所長。原先他和憨娃兒若是比跑路,憨娃兒甩他不知幾條街,而現在雖然論起長跑,李曜仍不及憨娃兒那種神力不絕之人,但短距離突然加速的衝刺、小範圍靈巧的騰挪,憨娃兒卻已經比不上他了,因此李曜甚至有信心能跟憨娃兒拖個五十招以上。
當然,武藝之說其實不是關鍵,關鍵是憨娃兒對他一片赤誠,歷來最聽他的話,對待他的時候,自然也就不會流露出什麼戒備啊、殺氣啊之類的情緒,是以李曜從來沒覺得憨娃兒有什麼“氣場”。
折嗣倫這一路來,對李曜的表現還算滿意。他其實始終擔心李曜是不是會帶兵,因而這一路頗為注意李曜的行為舉止,結果發現李曜雖然很少對行軍過程中的一些具體事務做出安排,但他每日必然最早起來,最晚安寢。早上天還沒亮,他便起來檢視夜哨,晚上除了哨崗之外所有人都已睡下,他卻仍舊一處不放過地查完所有哨崗才會安睡。就衝這態度,折嗣倫便放了一半的心。
折家治軍甚嚴,但作為主將,也不一定每天都要查崗,因為軍中自有都虞侯負責此事。折嗣倫見李曜每日查崗,滿意之下也不禁疑惑,終於忍不住問了他一句,說主將只須下令安排,事情自有專人去做,為何要親力親為?
結果李曜回答:“以身作則,是最好的命令。”
折嗣倫聞之,肅然起敬。
“或許這位李軍使帶兵確有所能,否則並帥如何能放心叫他來援府谷?”折嗣倫這般想著。
忽然,他便看見李曜轉頭朝他看來,一手卻指著前方,問道:“前方可是有河?是大河(黃河)嗎?”
折嗣倫點頭笑道:“不錯,正是黃河,過了大河,對面便是府谷了。”
李曜鬆了口氣:“那就好,今日到了府谷,諸事便好安置了。”
此番西來,可不是容易之事。別看史書記載出兵只是一句話,這其中牽涉許多事物,譬如後勤轉運,就很麻煩。尤其是李曜這般臨時出兵,後勤上最容易出現問題。由於只是出兵五百,李克用並沒有為其任命轉運使,轉運之事,一概由李曜親自負責。
河東軍的後勤基地無疑是晉陽,也就是太原。原本此番出征雲州,後勤糧秣是從太原往北,經代州過雁門關而到雲州,此番李曜忽然出兵西去,太原方面就要另外派一支運糧隊保障他這一支軍隊不會餓死。但這裡就有問題了,這支運糧隊是從太原直接往府谷去,還是從雲州往府谷派,亦或者乾脆直接讓李曜帶上足夠乾糧奔到府谷,接下來他這五百人直接就吃府谷的糧草?種種細務,均須議論。
好容易確定此節,飛騰軍拔寨西行,李克用所謂的沿途揀練軍隊被李曜發現完全是扯淡,他除了在雲州不遠處發現幾十個赫連鐸麾下被打散的漢軍騎兵之外,一路根本沒有收穫。這幾十個漢人騎兵乃是因為家在雲州,不願隨赫連鐸逃走,這才偷偷離隊的。李曜碰上的時候,還以為遇見了赫連鐸殺回馬槍,不過他仗著手下陣容豪華,又是騎兵,當下也不懼怕,讓李嗣恩親自領上處木昆·克失畢前去試探。
哪知道這群漢軍騎兵本就是回來“投誠”的,一見是河東軍,根本不跑,把武器往地下一丟,自己乖乖下馬受縛了。
李曜一邊接受他們的投誠,一邊心中暗念“諸葛一生唯謹慎”,趁著離雲州不遠,飛速派人回去查探,結果第二日派出去的人快馬趕回,確定這批投誠的赫連鐸軍果然是雲州當地漢人,家室都在雲州。
李曜這才放了心,但卻不給他們單獨一個旅的編制,而是將其打散,分置五個旅之中。他這一點上膽子不小,在自己的牙兵,也就是甲旅之中也塞進去十三個人。如今清點全軍,居然是五百二十人,李曜心道:“這倒是個好數字,就是不知道愛誰。”
既然黃河已經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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