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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清楚了,李廷鸞領從馬直一千人,李曜領飛騰軍五百人,李嗣本領黑鴉軍一都五百人,再加上薛阿檀親兵三百,全軍一共兩千三百人。
這支先鋒軍的指揮權名義上自然是歸先鋒大將薛阿檀的,然而實際上卻有些難說。首先李廷鸞作為深受李克用寵愛的次子,手中又握著這支先鋒大軍的近半兵力,他如果對某件事有意見,誰也不能忽視。其次,李曜是此次先鋒大軍作戰計劃的獻策之人,李克用對此計策已經應允,那麼實際指揮過程中,李曜的意見自然也無法忽視。唯獨只有李嗣本對指揮權是完全沒有干預能力。
好在李廷鸞並不是一個愛插嘴、愛擺架子的衙內,而薛阿檀本人又一貫與李存孝交好,李嗣本更是直接在李存孝麾下領兵,於是加上一個也同樣與李存孝交好的李曜,這次先鋒大軍在外,雖然指揮權有些混亂,但實際上卻也沒有鬧出什麼岔子。
第二日,雙方在雄武軍境擺開陣勢。
城樓上,赫連鐸的軍隊雖然面現疲態,裝具未全,武器也有些老舊了,但依舊殺氣騰騰,望著城下的薛字大旗。
赫連鐸面帶冷笑,身邊一人立即湊趣:“這薛字旗掛出來,不是薛鐵山,就是薛阿檀,但是不論是誰,其能力與李克用本人都差之千里,更何況他們這先鋒軍昨日便已到了城外,卻只掛了三面李字旗,今日兵馬未見增加幾許,卻改掛了薛字旗,可見這薛鐵山或是薛阿檀,是昨夜或者今晨才到的。既然連行軍都能遲到,這樣的軍隊哪裡打得什麼仗!使帥只管放心便是。”
使帥其實類似於節帥,不過防禦使地位次於節度使,因此赫連鐸這個雲州防禦使平時就只好被稱為使帥。
赫連鐸哼了一聲,道:“看他們攻城如何,再做打算。”
從馬直、黑鴉軍、飛騰軍,三支軍隊全是騎兵,攻城能有多大看頭?薛阿檀派從馬直衝擊雲州,連衝三次,連護城河都沒過,就被赫連鐸擊退。看得赫連鐸在城頭哈哈大笑,似乎勇氣都恢復了許多。
赫連鐸是吐谷渾部的酋長,吐谷渾部也是馬背上的部落,騎兵強悍,沙陀軍在騎兵上不佔多大優勢。因此赫連鐸見如此輕鬆擊退薛阿檀,立即大開城門,揮軍衝擊薛阿檀本陣。
風捲雷鳴似的,吐谷渾騎兵踢踏地上殘雪,卷地亂雲一般奔襲過來。
薛阿檀傳令放箭,嚴陣以待的飛騰軍立即“定點射擊”,這一招李曜訓練了月餘,飛騰軍中善射之人原就不少,此時更上了一個臺階,自然不是輕盔輕甲甚至沒有盔甲的吐谷渾騎兵能夠扛住的。
吐谷渾騎兵稍稍退卻,卻在赫連鐸的大聲呼喝下又開始衝鋒。第一列持盾阻擊的薛阿檀親兵很快潰不成軍。
李曜深吸一口氣,猛一揮刀,他帳下五百飛騰軍迅速投入戰陣,由於距離不遠,只射了一輪箭雨便換了橫刀,攔住了吐谷渾騎兵的攻勢,雙方立刻進入了慘烈的搏殺。劍鋒砍開皮甲,切入肉體和骨頭。
此時,李曜公權私用,大力裝備新式盔甲的飛騰軍立即取得了明顯的優勢,吐谷渾人就好像投入沸水的雪團一般迅速縮小,地上躺滿了死亡的、重傷的雲州兵,失去騎手的戰馬無目的地亂跑。不過畢竟是硬拼對壘,飛騰軍的傷亡也不算輕,雖然被當場砍殺的不多,但搏鬥之中墜馬受傷的卻不少。
一波交鋒完畢,李曜還來不及心疼,在對面的雲州軍陣中,號角再次吹響,第二列吐谷渾騎兵開始突擊了。李曜看在眼裡,對薛阿檀隱蔽地打了個手勢,薛阿檀坐鎮中軍,朝身邊的傳令兵悄聲說了一句話。
很快,河東軍的陣形開始鬆動。
“戰況不利,暫時退卻!”薛阿檀下令,道:“李嗣本斷後,全軍緩緩後退,不可慌亂!”
河東軍中響起鳴金之聲,薛阿檀帶著大隊慢慢後退,李廷鸞、李曜帶領本部兵馬投入戰鬥支援斷後的李嗣本,和吐谷渾軍突擊而來的第二列騎兵激烈地碰撞在一起。三隊騎兵集中在一處,且戰且走,為薛阿檀的撤退爭取時間。
“敵軍敗了。”赫連鐸大喜,“擊鼓進兵,今日就是薛阿檀的忌日!我等先殺薛阿檀,再取李鴉兒!”
雲州陣中擂起了鼓,數萬騎兵跟著舞動的大旗撒開馬,大地顫動,煙塵蔽天,潮水一般向著撤退的薛阿檀淹了過去。戰場上到處響著“生擒薛阿檀”之聲。李廷鸞、李曜、李嗣本三支騎兵也開始轉身逃跑,薛阿檀本陣更是加快了後退的速度。從表面上看,河東前鋒軍已被徹底擊潰。雲州軍在勝利的感召和刺激下一連追出了幾里地。
大變在這一刻來臨。
在戰場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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