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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細想李曜有何能耐說此大話,只是用力點了點頭,忽聽得水沸,“呀!”地驚呼一聲,慌忙道:“郎君稍待,奴為郎君侍奉茶湯。”
李曜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心中卻不禁想:“為毛我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曖昧,尤其是這又是‘奴’,又是‘郎君’的,總感覺像小妻子服侍丈夫一般?啊,是了,還是我不習慣唐朝人這種自稱,才會這般覺得吧嗯,應該是。”
趙穎兒煮茶的手法極為純熟,行雲流水一般的擺弄片刻,便為李曜呈了上來。
李曜笑道:“你這煮茶的手段,是跟你阿孃學的?”
“是呀!”趙穎兒點點頭。
李曜略微好奇,問道:“某曾聽聞,你阿孃本是淮揚人士,只因躲避戰亂,才輾轉來到代州,不過眼下中原雖然仍不時有些動亂,但也有許多時候道路通達,怎未聽說你阿孃設法與老家聯絡聯絡?”
趙穎兒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慌亂,立刻低下頭掩蓋過去:“哦,那是因為阿孃聽說老家那邊的親戚都已經因為戰亂而歿了,所以便不願再找這等傷心。”
李曜作為一家大企業的供銷處長,眼神何等敏銳,立即發現趙穎兒神色有些不對,想了一想,忽然問道:“聽說你阿孃姓龐?”
趙穎兒身子微微一震,頭垂得更低了:“嗯。”
李曜笑了笑,忽然站起來,踱了幾步,道:“鹹通十年,江淮死了一位大人物,也姓龐。鹹通十三年,你阿孃來到代州,在我家謀了個漿衣的事做。鹹通十四年,嫁與鐵坊大工趙鋼。三年不孕,乃求醫,到乾符四年,生下了你穎兒,某可曾記錯?”
趙穎兒身子微微顫抖,卻不說話。
李曜知她不善說謊,越發相信自己的判斷,嘆了口氣,問:“那龐勳應該算是你什麼人?”
趙穎兒再也控制不住,朝他叩頭泣道:“郎君!奴實不願相瞞於你,只是郎君若知道此事,是否就要向官府告發奴家阿孃?若是如此,奴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
“你這是做什麼?我何曾說要告發你阿孃了?”李曜連忙彎腰扶她。
趙穎兒卻不願起來,掙開李曜的手,哭道:“阿孃近日突然病了,不過半月,便已形銷骨立,耶耶在鐵坊又忙,阿孃實在無法,這才想讓奴家回去照拂家務郎君怎忍心在這等時候揭發阿孃身份?”
李曜沒料到弄巧成拙,一跺腳:“胡說八道!你怎不想想,某是那種人嗎?你先起來,我問這話,不過是因為你們對這些事根本沒有遮掩妥當,我問得清楚了,才好教你們把事情完全掩蓋過去,你怎麼反倒懷疑起我來了?再說,龐勳之事過去了這麼久,你阿孃又不過一介女流,此後也只有你一個女兒,龐家都沒了,就算陛下知道了,也不會當什麼大事!何況我等在並帥治下,難道並帥還能把這個放在心上?”
趙穎兒聽了,這才遲疑著被李曜拉了起來,問道:“郎君此話當真?”
李曜瞪了她一眼:“某是何等人,說話自然一言九鼎。”
趙穎兒見他說得誠懇,這才信了,破涕為笑:“郎君問得沒頭沒腦,又這般嚴肅,奴家自然著慌了”
李曜一咧嘴:“喲,還是我的不對了?你阿孃或許是讀過些書,可反偵察意識太差,遮掩得半點也不牢實,還要怪我一眼就看出不對勁?嘿嘿,旁人只是沒想到這上頭去,否則啊,能看出破綻的人多了去了。”
趙穎兒又慌了神,拉住他的袖子:“那如何是好?郎君,你定有法子是不是?”
李曜神氣活現地摸了摸根本沒有鬍子的下巴,乾咳一聲,打起官腔來:“這個嘛,也不是那麼好辦的,尤其是你這小丫頭疑心病這麼重,竟敢懷疑你家郎君我氣得我啊,就想不到法子了!”
趙穎兒睜大眼睛,忽然明白過來,不依道:“郎君盡欺負人”她忽然靈機一動,做出幽怨之狀,道:“外頭都說郎君寬厚仁德,最有君子之風,難道還會跟女兒家一般見識不成?郎君”
“哎哎哎,打住,打住!”李曜連忙喊住,心道:“乖乖的不得了,這小丫頭才多大年紀啊,就知道用這麼有殺傷力的招式了,這要是再大幾歲,身子長開,再來施這一手,哥不得直接舉手投降了?還好哥總算是有見識的人,不至於直接繳‘械’投降”
趙穎兒見絕招奏效,雀躍起來,眨眼道:“郎君這下有辦法了?”
李曜苦笑道:“這麼簡單的事,你真當有多複雜?趕明兒我在商隊中找個出行淮揚的隊伍,跟領隊的說一聲,叫他去淮揚查探一番也就是了。”
趙穎兒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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